裴志笑起來:“你要是好奇,就讓咱們韓二少開個金口,把他家那寶貝兒招出來見見怎麼樣?”
“得了吧,就他?”韓越漫不經心的擺擺手:“他那脾氣出來也是掃興,不如不見。”
侯瑜是個沒事都要操出三分事來的,一肚子壞水早就被勾起來了,立刻連聲求韓越把人叫出來見見,還攛掇著幾個朋友一塊兒起鬨。邊上有些才混進他們這個圈子不久的,有些平時說不上話的,有些地位不夠人云亦云的,就順勢捧著侯瑜一塊兒鬧騰。一時間韓越拒絕不了,便一邊掏手機一邊笑道:“那行,我打個電話看他在不在。”
很快手機接通了,韓越微微偏過頭問:“喂,楚慈?是我韓越。幾個朋友在老地方喝酒,你趕緊過來跟他們打聲招呼。”
邊上立刻靜了下來,幾個陪酒的小孩兒也不敢高聲喧鬧。幾個有心的還微微湊近了點,故意想聽韓越手機裡傳來的隻字片語。
侯瑜坐得最近,只聽手機那邊靜了一會兒,才傳來兩個字:“不去。”
也不知道是因為迪廳太鬧聽不真切,還是有什麼心理作用,侯瑜覺得這個聲音竟然有點特別,特別的……冷淡。
有種非常動聽,但是卻讓人整個興致都一下子被冰水澆下去的感覺。
韓越臉色不變,聲音卻壓沉了些:“你還沒下班?”
“……下班了。”
“在哪?”
“往家走。”
“趕緊掉頭過來,給你半個小時。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韓越頓了頓,又不耐煩的吩咐:“別開你那破車,開那輛大奔。”
那邊一聲不吭,緊接著就掛了。
韓越身邊那個男孩兒捂著嘴,撲哧一笑:“這誰呀,脾氣這麼大。”
另一邊的小姑娘狠瞪他一眼,男孩立刻閉上了嘴巴。
侯瑜倒了杯酒,問:“就這麼掛了?韓二你說他會來嗎?”
“會來。”韓越愜意的吐出一口煙霧,繼而彈了下菸灰,“——他怕吃罰酒。”
果然過了五十分鐘左右,一個穿化工人員白大褂、約莫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現在迪廳門口。往群魔亂舞的大廳裡掃視一圈之後,他分開正HIGH的眾人,慢慢往韓越這一桌走來。
從他站到迪廳門口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