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的商人。他跟裴志的身份有著明顯不同,裴志雖然下海,但是人家乾的是國企,並且裴家撐得起腰說的上話,本人是個實打實的太子;趙廷雖然家財萬貫,本人卻沒什麼政治背景,只能靠為太子黨鞍前馬後跑腿辦事來積累人際關係。
趙廷曾經為這幫太子黨出頭頂過多少事、得罪過多少人……那真是數也數不清了。他的朋友咳嗽一聲大地就能震三下,他的仇家排個隊也能從王府井排到北京城外去。如果用排除法來調查趙廷的仇人,那可能要一年半載都找不出兇手。
韓強是個清高自許、目下無塵的人,要這樣一個人去理解辦案調查的難度那是不可能的。在韓強的認識裡,只要他不斷向警察施加壓力,不斷給公安局熟人打電話施壓,那麼這些人就能很快找出兇手來給他。
因為他是韓家老大,他有一個開國元勳的爺爺和一個位高權重的老爸,所以他說的話都是管用的。只要他開口吩咐了,那麼警察就必須立刻抓到兇手。如果警察不能立刻辦到,那麼原因肯定是他給公安局施加的壓力還不夠大。
韓強來醫院罵警察的當天裴志也在,一直笑眯眯的聽著,時不時還勸兩句:“行了老韓,你都罵成這樣他們肯定不敢再偷懶了,你就歇歇吧啊。等韓二回來讓他也來看看,他跟X局長熟得很。”
“韓越什麼時候回來?!都出了這種事情……”
“韓二去青島是去核實老龍的資料,沒辦法的事情,什麼時候回來還真說不準……”裴志沉吟了一下,又說:“——不過龍紀威已經來北京了,韓越也差不多該回了吧。”
韓強怒氣未消,一下子瞪起眼睛:“你不是他死黨嗎怎麼這個都說不準?”
韓越那一幫死黨中裴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因為他在楚慈這件事上介入很深。韓越在用權勢逼楚慈上手之前摸了他的底,但是當時恰巧沒空,所以這件事是委託給裴志出面去做的。就是因為裴志調查回來的結果是楚慈家裡三代良民父母死絕,韓越才放心大膽的上門堵人。
……當然如果裴志帶回來的結果是楚慈家在當地小有名氣、有權有勢,韓越也仍然會上門堵人的……只不過堵得稍微有剋制一點罷了。
“這個實在說不準,畢竟事關重大,軍委幾個處都要求數字越精確越好。”裴志笑著擺擺手:“樂觀點啊老韓,趙廷能撿回一條命來,這是好事情。”
韓強憤憤的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他臨走的時候裴志起身去送他,一直送到樓梯口,又聊了幾句兩家長輩的事情才分手告別。韓強下午還要準備開會,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裴志下午也要去公司坐辦公室,他在醫院裡呆了一夜,這時候得趕緊去換個衣服吃點東西。
裴志回到走廊上,突然看見楚慈站在走廊的窗臺邊,眼睛望著窗外的樓下,臉色極其……可怕。
他似乎正緊緊盯著什麼東西,不知道是因為剋制還是壓抑,整個身體都在微微戰慄。他雙手緊按在窗臺上,指甲和關節都泛出了青白色,用力之大好像要把十指都生生撇斷。
裴志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不假思索的一步衝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楚慈你怎麼了!”
楚慈猛的一個激靈,就像從一個噩夢中掙脫出來那樣全身一顫,好幾秒鐘後才慢慢恢復正常,目光也逐漸恢復焦距。
裴志扭頭過去看窗外,醫院大門口毫無動靜,只有幾個病人在散步聊天,更遠處的馬路上時不時開過幾輛車。
“——楚工你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要不你回去稍微……”
“我沒事。”楚慈低聲打斷了裴志,“我才要問你怎麼了。”
裴志順著他的目光一低頭,才發現自己還緊抓著他的手。
“……不好意思。”裴志停頓幾秒鐘,緩緩鬆開手:“我剛才有點擔心你。”
楚慈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目光帶著他一貫的冷淡:“裴總擔心的事情還真多。”
“……”裴志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動作,眼睜睜看著他掉頭大步走開了。
19、小別勝新婚
韓越從青島回來得十分迅速,幾乎是事情早上辦完下午他就乘飛機回北京了,搞得接待方嘖嘖稱奇。
這年頭上邊來人就等同於來了個祖宗,必須要畢恭畢敬好好接待,如果這來的人好奢侈好享受,接待方出一層血都算輕的。
韓越來前青島地方的接待人員知道這人是個太子黨中的太子黨,又是個出了名不好惹的主兒,所以一應事物全都按照最高規格來準備,吃喝住行一系列事情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