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幫我刻一個木雕，要刻著我樣子的木雕！可以嗎？”柳怡期盼地問道。

蕭靈認真地看一眼柳怡道：“若是照著你的樣子，我能刻出木雕來。但肯定與刻依絮的木雕不一樣。只是描摹出你樣子的木雕？”

柳怡點點頭：“你現在就刻吧！刻完，我送你出去！說不好，那柳依絮還沒走遠，你出去了，還能立即找到她！”

蕭靈聞言更急，當即快速從手鐲中取出一個木雕，對著柳怡的樣子，神念控制木屑飛起。

大約一刻鐘時間，那木頭就成了柳怡模樣的木雕，外形極為相似，只是不具備神韻，與柳依絮模樣的木雕相去甚遠。

蕭靈將木雕遞向柳怡道：“刻好了，你看滿意嗎？”

柳怡看了一樣木雕，並未接入手中，只是點點頭道：“刻出我的樣子了，這木雕是我的，但要你幫我保管，等我想要的時候再給我吧！”

蕭靈一愣，手握著木雕一時不知如何處理。

柳怡不等蕭靈反應，雙手快速打出規則之力，向著空間壁擊去。

在蕭靈感覺之中，柳怡雙手打出數條帶有磁性的線，那些線刺入空間壁中，攪動中硬開出一個通道出來。

“走吧！我們一起從這出去！”柳怡說話間，身上散出神力，將蕭靈托起，向著通道深處而去。

柳怡速度很快，帶著蕭靈向通道內飛速而去，行進之中，柳怡的速度無絲毫減緩。

蕭靈被柳怡神力裹挾著飛速前行，神念散開，對通道內的一切都感覺陌生，那規則之力形成的空間壁超出了蕭靈的認識水平。

神念集中在柳怡身上，感覺到她身上正爆發出強大的能量，那磁性線數量在快速增加，迅猛地衝擊著前方規則之力形成的空間壁，帶著兩人飛速前行。

前行約莫半刻鐘，空間壁之中也無法辨別前行的距離，蕭靈感覺之中，柳怡身上出現了異常變化。

先是柳怡的腳忽然變淡，漸漸地蕭靈甚至感覺到她的腳消失了。從腳慢慢向上延伸，柳怡的身體在飛速行動中正快速變淡消去。與此同時，那磁性線快速爆發，數量和飛行速度都增大了很多倍，帶著兩人駛入那深邃的空間壁深處。

“柳姑娘，你的身體？”蕭靈察覺異常開口問道。

“莫要擔心，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們便衝出去了，只要不散神念，身體是可以恢復的！”柳怡的話有些力不從心。

蕭靈一愣，神的身體已經達到不朽，若是毀滅定然能爆發出讓人無法想象的能量。雖說神人可以操控和創造絕大多數的物質，包括人的肉身。但神的身體並不是簡單的物質組合，它的恢復需要付出極多的時間和精力，基本要靠重修，用靈力不斷淬鍊才能恢復。神人自毀身軀爆發力量要付出的代價是極大的。

蕭靈意識到此刻柳怡正以毀滅自身為代價開闢通道，心中湧出諸多感動，又深感歉疚，立即喊道：“或許？這通道你也是第一次開啟！還要多久我們能走出去？”

柳怡搖搖頭，卻不再回答蕭靈，只是快速爆發能量前行。

還要多久能走出去，柳怡並不知道答案。硬闖空間壁她並沒有經驗，也沒有充分的估算，原本以為拼了譭棄一半肉身應該能走出空間壁，可當其自毀半個身體，卻依然沒有感受到通道盡頭。

“快停下來，柳姑娘，我們返回！”

“不能再拼下去了！”

蕭靈的聲音急切地響起，當他意識到柳怡在自毀身體送自己前行時，深深的自責感湧出，見到柳怡身體消散得越來越快，蕭靈心中的歉意和擔心越多。

可惜，蕭靈還沒有悟透規則之力成就主神，就算自毀肉身也只是爆發出更多神力，無法轉換成能對抗含有規則之力的空間壁的力量。這一刻的蕭靈，是有心無力、無可奈何。

感受到蕭靈落在身上那絲絲著急和關心之念，柳怡心中卻生出了滿滿的感動。多少年過去了，這種被關注、關心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她感覺很滿足，感覺承受那身體銷燬的痛苦都很值得。

柳怡毫不猶豫地前行，漸漸地其軀幹消去、其雙手消去、其洋溢著淡淡笑容的臉消去蕭靈感受到一陣虛無，他眼前的人影幾乎淡去，只餘得一絲神念。

“轟！”耳旁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柳怡最後爆發了，她的識海爆了。

最後一刻，柳怡雖然不後悔，但很擔心。擔心拼盡了一切力量，卻依然不能將蕭靈送出，擔心自己消去後，蕭靈會被夾死在這空間壁中。

但前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