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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先是楊熙離他而去,再是沈文涵被迫離開,他又回到了一個生活,他突然間不喜歡這種孤單的感覺。

吃完飯後,宋雲靠在床上看了一個多小時的輔導書,然後準備去美術社上課。

宋雲記得,昨天下課前姚逸澤說過,說今天要給陶藝上色,讓社員們回去想想怎樣讓自己的陶藝變得多姿多彩,可宋雲根本不知道在他做的那個小花瓶上畫些什麼,畫畫他一竅不通,寫詩有點太老化了,寫歌詞又有點低俗,那到底該如何裝飾花瓶呢?去美術社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眼看著就要走到美術社,門口一個社員都沒有,估計是他來的太早了,本想說站在門口等著社員們的到來,可是卻意外的聽到教室裡有動靜……宋雲踮起腳尖,透過玻璃向教室裡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獨一無二的金髮,雖然只是個大後背,不過不用想都知道是姚逸澤,宋雲看了幾秒,姚逸澤似乎在為這堂課準備材料,將每一份顏料和畫筆什麼的擺好在每一個人的桌角。

看到這一幕宋雲有些意外,想不到那個身為院長的姚逸澤會親自做這些。雖然說社長親自來做是應該的,但姚逸澤只是暫時兼任社長一職,畢竟他的身份是院長,大可以隨便找兩個社員來做,完全沒有必要親力親為。

其實宋雲心裡還蠻想進去幫幫他的,但是一想到上午那尷尬的情景,想到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宋雲還是有些膽怯和他單獨相處,最後宋雲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等社員都到齊了在一起進去。

看著社員陸續到齊,宋雲也隨著隊伍走了進去,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上課。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就看到姚逸澤正在看著他……眼神柔情至極……宋雲和他對視了一秒之後馬上把頭扭到一邊,東看看,西看看,裝作不是故意迴避他的眼神。

所有社員都安靜做坐後,姚逸澤便開始了這一堂課。他先在黑板上畫了三條線,將黑板分成三個板塊,第一個板塊上寫的是楷體杜甫的詩,第二個板塊上畫的是杭州西湖的風景圖,第三個版塊畫的是觀音。全部畫好後,只聽下面的社員讚歎聲不斷……就連宋雲都忍不住“哇”出了聲。

“我給大家展示了三種常用風格,第一種詩文,第二種是風景,第三種是人物,如果大家不知道在陶藝上不知道做什麼裝飾,可以將我畫的作為參考,如果想到題材了可以開始上色了。”姚逸澤放下手裡的粉筆,走到講臺下,對大家微微一笑,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宋雲身上。

看著黑板上姚逸澤的傑作,宋雲對他是徹底佩服的五體投地,不僅畫畫出神入化,書法竟然也寫的這麼好。其實宋雲不知道,姚逸澤會的還不止這些,可謂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鋼琴、西洋棋、書法、繪畫,每一樣姚逸澤都可以說是拿手絕技。

現在大部份的社員已經想到題材開始動手了,宋雲卻看著黑板發呆,寫詩的話他又寫不出姚逸澤那樣好看的字型,畫畫就更別提了……

姚逸澤似乎看出了宋雲的迷茫,也知道他根本一點繪畫基礎都沒有,便走到他身旁,為他指點迷津。

“怎麼了?不知道畫什麼麼?”姚逸澤走到宋雲身邊,溫柔的問道。

“嗯……”宋雲看了他一眼,又尷尬的低下頭。

“那我幫你好麼?”姚逸澤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然後坐在宋雲旁邊。

“嗯。”宋雲將手裡的畫筆遞給姚逸澤。

姚逸澤接過畫筆,想都沒想,直接蘸上了藍色的顏料,再將畫筆上的藍色顏料蘸到調色盤上,然後再蘸少許白色到調色盤上和藍色顏料混合,調出淡藍色。調好顏料,他又將畫筆還給宋雲,讓他把花瓶全部刷成淡藍色。

宋雲雖然不知道姚逸澤要讓他在花瓶上畫什麼,但還是照做了,總比傻坐著強。照姚逸澤說的,宋雲把他調好的淡藍色全部塗在花瓶上,經過宋雲細心的上色,花瓶從原來的深灰色變成了淡藍色。

見宋雲將背景色塗好,姚逸澤又拿過一支很細的畫筆,蘸了蘸白色顏料,在花瓶上面畫了很大一片雲,形狀畫好了,他將畫筆給宋雲,讓宋雲自己上色,因為姚逸澤覺得全是他畫的,就不算是宋雲的勞動成果了。宋雲把雲全部塗成白色後,姚逸澤再次拿起畫筆,在雲的旁邊寫了兩句楷體的詩。

宋雲看著眼前這個花瓶,簡單是簡單了點,不過很有韻味,心裡默唸花瓶上那兩句詩: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這首詩宋雲初中時學過,有點印象,隱約記得是李商隱的無題,大概意思是要表達相思之苦。宋雲搞不懂姚逸澤為什麼偏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