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陶土發給每個社員,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給所有社員發完陶土之後,少了宋雲那一份……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有,就宋雲沒有,宋雲看了看姚逸澤,卻又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沒有陶土,只好坐回自己座位上,鬱悶的看著別的社員揉捏手裡的陶土。
本以為自己會一直被無視在這小角落,卻不料姚逸澤拿著自己那袋陶土走過來……
“怎麼,少了一份麼?你用我的這份吧。”姚逸澤將手裡的陶土放在宋雲的桌子上,然後又走回了講臺。
看著姚逸澤的背影,宋雲心裡還是很感激的,畢竟他現在是社長,關心社員是應該的,可沒有了陶土便無法給其他社員做示範,是他知道自己是茶香才把他那份給自己?還是自己想多了?
按照姚逸澤在臺上講的,宋雲把陶土使勁的揉搓,然後照著別的社員把自己的陶土一個勁的往桌子上摔,可摔了半天手裡的陶土就像一坨爛泥,再看別人手裡的,都差不多揉搓成型,不甘落後的他不知不覺撅起小嘴更使勁的摔陶土,只聽最後一排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宋雲同學,麻煩你拿著陶土上來幫我個忙。”姚逸澤再次溫柔的把他請上臺。
……!怎麼又是我?姚逸澤是不是成心的?那麼多人幹嘛總叫我上去?宋雲有些尷尬的拿著手裡那攤“爛泥”走上前來。
走到講臺,姚逸澤給宋雲拿了把小凳,讓他面衝大家坐下,然後把一旁的拉胚機放到他面前,再把宋雲的陶土快速揉搓均勻,放在拉胚機上。
“把陶土的揉好的同學把桌子挪到一邊,把牆壁兩排的拉胚機放到自己的椅子面前,然後你們腳下有個水桶,到水池這接一桶水,咱們就可以開始做了。”姚逸澤微笑著對下面的同學做著指揮。
見下面的社員都按指揮準備好,姚逸澤便又拿了把小凳放到宋雲背後,然後悄然無聲的坐在他後面,宋雲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貼著,轉過頭看到肩膀旁姚逸澤那張近距離的臉,嚇的他差點沒坐穩……
“社……社長這是要幹嘛?”宋雲見姚逸澤的胸膛貼著自己後背,他的褲襠還緊緊貼著自己的腰部,宋雲深感彆扭……
“見你不能跟得上我說的步驟,所以帶著你一起做,就當給大家做示範了。”姚逸澤自然的在宋雲耳邊輕輕說道,撥出來的熱氣吹的宋雲耳根子一陣酥麻…。
帶著我一起做?坐我旁邊不就行了麼?!還要坐我後面!這樣的話只要宋雲稍微往後靠一點,半個身子就躺進了姚逸澤的懷裡……害的宋雲都不敢直起身子,一直駝著背。
儘管宋雲再怎麼彆扭再怎麼不舒服,他也不能說什麼,理論上講社長帶著社員一起做是很正常,只能默默忍受姚逸澤在自己耳邊一邊給大家講步驟一邊吹熱氣。
“輕一點。”姚逸澤雙手搭在宋雲的手背上,幫他把握輕重。
“哦。”
“水太多了,太溼了。”
“哦。”
“往中間點,再深一點。”
“哦。”
簡單的對話卻顯的異常曖昧,知道的是在做陶藝,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別的,不過宋雲單純,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
姚逸澤幾次幫宋雲把陶土拉成花瓶的形狀,卻屢屢被宋雲太使勁給弄壞了,但姚逸澤並沒有不耐煩,似乎很享受幫宋雲修復好的過程。
剛開始對這姿勢很是彆扭的宋雲,漸漸把注意力放在陶藝上,因為他發現做這陶藝不僅是藝術還是一門本領,不好好掌握技巧還真是弄不好,在製作過程中,宋雲不知不覺的向姚逸澤討教,起初對他的膽怯和拘束也漸漸減少。
在多次失敗的經驗下,宋雲終於靠自己把陶土拉成一個像樣的花瓶,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他笑了,笑的很開心,卻不知身後那人心裡比他還開心,雖然這是宋雲自己做的,但是也有他的功勞,也算是他們一起的努力的成果。
這兩小時的課程,大約也就有半小時是姚逸澤在給大家講步驟,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專心教宋雲,不管別的社員是否需要幫助,不過是院長講的課,社員們還是很興奮的,沒有埋怨院長偏心什麼的,也加上他們不敢。
下課後,社員們都陸續走完了,只有宋雲站在那隱約有話想說卻不敢說的樣子,姚逸澤看出了宋雲有話要說,便走過去主動詢問。
“怎麼了宋雲,有什麼問題麼?”姚逸澤走上前,微微笑溫柔的說道。
“……呃……我想問……我可不可以……”宋雲剛說什麼,卻聽到門外有人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