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熱水和刀,他能理解明白是為了把箭頭給挖出來。可要那針線做什麼?難道挖箭的同時,這小姑娘還要做針線活不成?
等到這些東西都準備好,林小滿就看著大夫說道:“你先取箭頭,箭頭取出來後,我來處理後續的事情。”聽到林小滿這般說,那大夫的眼珠子都差不多瞪了出來,合著搞半天還是要他動手啊?
他蹉跎的著不敢上前,林小滿卻一把拉了他過來,然後一把撕開趙宗琛背後本來就被剪了一個大洞的衣服。然後把在滾水裡滾了又滾的刀遞到了大夫手裡。
那大夫被手上滾燙的刀柄給驚了驚,看了看手中的刀,再看了看六殿下那血肉模糊的箭傷,頓時咬了咬牙,先開啟自己的藥箱,開啟一個布包抽了銀針出來,封了六殿下的幾大要穴。然後把箭頭四周的腐肉和碎肉沿著箭頭慢慢的割了下去,只見那傷口,雖然被封了要穴,刀入內後,血卻一下湧了出來。
那血直接染紅了大夫的眼睛,只是身邊的小姑娘卻在血流出來的剎那,就拿著紗布上前把那些血給吸掉,讓大夫不會被湧出來的血看不清自己要挖的傷口。(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八章手術
大夫不敢遲疑,手下的動作不由的加快。隨著林小滿不斷的扔掉吸滿了鮮血的紗布,隨著趙宗琛的一聲悶哼後便暈了過去,“叮噹”一聲,那大夫把拔出來的箭頭扔在了地上。
林小滿見大夫已經把箭頭拔出,裡面把他擠到一旁,然後對他說道:“就跟剛才我一樣,拿在蒸籠裡消過毒的紗布來擦血。”隨著話語的同時,林小滿把之前趙宗琛手下拿來的烈酒,拔開了封口就朝那傷口處倒了下去。
只聽到趙宗琛啊一聲慘叫,居然活生生的把本來暈死過去的他痛醒了過來。而林小滿立馬把一旁的一塊毛巾一下塞進趙宗琛的嘴裡,她怕他痛的受不了咬舌。然後對旁邊的人喊到:“把他給我死死的按住,不要讓他亂動。”
看著趙宗琛額頭上冷汗淋淋,林小滿默了默,沒辦法,誰讓這船上沒有麻藥。那大夫見到這姑娘兇狠的手段,手不由抖了抖,卻沒有遲疑的把隨著倒下傷口去的酒一起湧上的血給擦掉。
然後就看見林小滿拿起那針線,居然真的開始繡花,不對,是把六殿下的肉跟兩塊布一樣的縫合起來。隨著那皮肉跟皮肉的縫合,本來嘩啦啦流的鮮血居然漸漸的少了下去。到了最後,等林小滿把那線頭打了個結,血就完全止住了。
大夫本來就凸的眼珠子,如今恨不得貼在六殿下那如同蜈蚣一般的傷口處仔細觀察。沒想到世上居然還有此醫術?居然把人的身體像布匹一樣縫合?這就是之前這姑娘說的縫合之術?
林小滿把餘下的線頭剪掉,然後又拿了烈酒在傷口處擦了擦,再要了金瘡藥來,倒在那傷口處,再把消過毒的紗布覆在傷口上。再仔細的把傷口用紗布從肩膀處繞過來包紮好。
等全部收拾妥當,林小滿才虛脫的往後顛簸了一下腳步,幸虧手用力的撐在一旁的桌子上,要不她肯定跌坐到地上了。
那大夫看著她一順溜的活做完,連忙上前給又痛暈過去的六殿下把脈,本來緊皺的眉頭頓時抬的老高。這,這居然脈象平穩了下來!
只是林小滿卻沒有去看他。只是轉頭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楊慎。雖然剛才大夫給他擦了藥。可是他受的是內傷,現在看來根本不知道里面傷到哪了。
“他怎麼樣?為什麼還不醒?”林小滿忍不住抬頭問大夫。
那大夫見了林小滿剛才露的一手,哪敢託大。連忙拱手回道:“姑娘神技。這位公子雖然肋骨斷了兩根,卻幸虧當時就正了骨。再加上外面有這護甲固定,只需好好修養當無什麼大礙,只是這肩膀處卻是骨頭裂了。不過這包紮的手法卻很奇特,完好的沒讓骨頭移位。只是這船上並沒有續骨膏,等到了泉州城,殿下的府邸裡便有。只需敷上一個月,當無事。不醒只是因為他應該學過龜息功。自身在慢慢的調理自己受傷的部位。”言語中對林小滿甚是恭敬。
“龜息功?”林小滿聽了這話,不由額頭黑線掛了下來。她怎麼聽怎麼怪,怎麼不是龜波功啊?
那大夫卻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臉上嚮往的說道:“此法早已經消失,也不知這位公子是從哪學會的。要不是我從古籍中看過此功法的記載。定也不知道他為何昏迷了!”
林小滿見他這般說,也稍稍放下心來。幫楊慎擦了擦臉龐和手,然後想起什麼,回頭說道:“大夫,小心殿下等會發熱發燒,若是身體發熱,證明有炎症,要儘量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