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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滕寧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輕輕一哼,下了樓,繞過客廳去廚房到了杯水,又大模大樣地原路返回。

經過鴉雀無聲的客廳時,江叔“嘿嘿”一笑,“現在這世道變了,阿貓阿狗都以為自己上得了檯面,放肆胡言了。”

滕寧瞥了江叔一眼,淡淡的,可拿目光卻象刀子一般劃過,接著一笑,“螳螂都以為自己能夠擋車,也怪不得這麼多阿貓阿狗咋咋唬唬了。”

“你叫滕寧,是吧!”江叔也沒生氣,笑吟吟地看著滕寧。

滕寧轉頭看看江叔,改變了路線,乾脆走到沙發近前,不客氣地坐下,“我以為你應該叫我會長,原來宋清鴻都是這麼教育手下的。”

“會長?”江叔“呵呵”笑起來,“你不是滕五,擺什麼滕五的架子?”

滕寧也笑,“我沒有擺滕五的架子,我擺的是滕寧的架子。”說著,上身微微前傾,“怎麼?不服氣?你們和常青會的合作,我們稅前抽成20%,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在K市,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好好的做守法生意,要麼直接到監獄來個終身度假。滕五死了,是這樣,就算他活過來,我也是這些話。”

滕寧看著眾人的臉色,輕輕靠回沙發,“聽人勸,吃飽飯。可別因為自己貪心,一定要吃那斷頭飯。”說著,又看看江叔,滕寧“吃”地一笑,“別以為只有自己聰明,別人都是傻子,那宏鬍子我可是比你們瞭解得多。他明知金虎對你們已經沒有價值,還是會千方百計地要去,其中的算盤我也猜不透,何況你們地處兩市,在K市又毫無根基。別想著用人家,反而惹禍上身。”

滕寧連消帶打,一席話竟說得眾人啞口無言。滕寧端起水杯慢慢喝著,只聽江叔一陣怪笑,“沒想到一個給宋老大暖床的小崽子還別有見地。”滕寧手上一頓,抬眼看向江叔,江叔滿不在乎地又說,“看來宋老大應該讓床上的人清醒清醒,懂得咿咿呀呀□就好,還管什麼閒事?”

話音剛落,一杯清水已經潑到江叔臉上了,滕寧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先好好清醒清醒吧!”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江叔已然大怒。這個姓滕的小子,三番兩次地與自己不對盤。先是在就桌上拂他的面子,後是惹得宋清鴻把槍對準自己,現在又當眾撕他的臉。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說著,江叔伸出柺杖對著滕寧。清鴻幫的人都知道,這柺杖是特製防身的,只要江叔按下機關就會射出傷人利刃。如今仗頭對著滕寧的要害,氣氛一觸即發,杜文海直覺知道不好,剛要上前阻攔,一個人影飛身站到了滕寧身前。

“江叔?怎麼生這麼大的氣?”雖然胸口被江叔的柺杖指著,宋清鴻仍舊氣定神閒。

見到宋清鴻擋在滕寧身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林新和杜文海第一時間上前握住江叔的手和柺杖,輕輕壓下,江叔也是臉色發白,神情複雜地看向宋清鴻。

危機化解,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接下來他們看向滕寧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此前以為那是滕五,宋老大急著救人沒說的,可現在那是滕寧,宋老大還變本加厲為他擋刀,看來,宋老大對那滕寧還真不是一般的在意。

滕寧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在背後捅捅宋清鴻,“你的人剛才在研究怎麼對付常青會,我聽到了就幫著參謀參謀,誰知道還真有咬著呂洞賓不放的狗。”

好利害的嘴!杜文海看看滕寧,又看看江叔,果然江叔臉色變得鐵青。

宋清鴻安撫地拍拍滕寧的後背,“身體剛好一點,又這麼晚不睡?”

滕寧恨恨瞪了宋清鴻一眼,“怎麼能睡呢?有人說我老老實實做個暖床的就好,除了想想怎麼咿咿呀呀□叫得更好聽,不用想別的。”說著,滕寧坐下來,“可我天生上進,這業務不精不得學嘛!估計是說這話的人有實踐有經驗,正想好好討教。”

滕寧說得曲裡拐彎,可宋清鴻聽明白了,看了看滿頭滿臉是水的江叔,一時間沒有說話。

林新看得懂眼色,“哪裡的話,您說笑了!滕先生是我們宋老大的貴客……”

沒等林新說完,宋清鴻冷冷地打斷,“什麼滕先生?叫滕老大!”

這話一說,連同林新也一起傻眼。看了看滕寧,又看了看宋清鴻,林新笑了,“是我不當。滕老大和我們宋老大不分彼此,再叫滕先生,可就生分了。”

滕寧也是一愣,沒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宋清鴻坐到滕寧身邊,一隻手臂攬上滕寧的腰,“大家聽清楚了,滕寧是我的人,也是常青會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