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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不得背上傷口的痛,從地上一躍而起,捂住了花不棄的嘴帶著她撲倒在雪地上,喘著氣威脅道:“再喊我就殺了你!”

不棄氣得渾身發抖,他居然還沒有被凍死?!他憑什麼這麼命大?想到苦命的阿黃她心中悲悽,又被雲琅壓在雪地上動彈不得。剛才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不殺他也能把他綁起來啊!不棄悔得腸子都青了,這時只能瞪圓了眼睛記住了這個少年的兇悍的模樣,用力的點頭表示明白。

滴水結冰的寒冬,劍傷雖重,傷口的血卻因為天寒而凝凍住,否則雲琅早就失血過多而亡。雖躺在雪地裡,卻半是昏迷半是在恢復力氣。花不棄的棍子捅醒了他。聽到她的叫聲情急之下用力躍起捉住了花不棄,背上的傷口已然崩裂,痛得他呲牙咧嘴。

重重的喘著氣,雲琅這才看清身下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他鬆了口氣,將手移到她的脖子輕按住。花不棄瘦得豆芽似的,他單手就能掐斷她脖子。雲琅為自己的緊張好笑,看到花不棄黑烏烏地眼裡透出懼意後這才微微放鬆了力道。

他低聲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棄的手非常自然地撐在雲琅胸前,她緊張著瞪著雲琅,心裡再恨也只能服軟,低聲告訴他:“林府!”

“藥靈莊林府?”

不棄點了點頭。

雲琅心裡一聲哀號,跑了半天居然還是跑回了林府。他看了看四周,滿意的發現這是片極空曠的菜園。孤零零的隻立著一間小木屋。就算花不棄喊叫,他也有把握讓她喊得一聲喊不出第二聲。雲琅吸了口氣,抓著花不住的手臂以劍支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進去!”雲琅看到面前的小屋低聲喝道。

不棄在心裡問候著他的祖宗十八代,忍著手臂的痛楚撐扶著雲琅進了屋。

屋內簡陋狹小,僅放下一床一桌。雲琅坐在床上,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搖了搖,發現有水不禁大喜,仰頭喝了個乾淨。

背上的傷必須包紮才行。雲琅瞧見不棄縮坐在牆邊的可憐模樣不禁放軟了聲音道:“丫頭,你過來替我裹傷,我不殺你!”

不棄巴不得他傷重不治而死,磨磨蹭蹭只露出害怕的神色拖延時間。

“過來!”雲琅低喝道,隨手將茶杯一捏,碎了。

他手上用力,目光死盯著不棄的脖子。彷彿在告訴她,剛才掐的如果是她的脖子她就沒命了。

不棄情不自禁的扭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

雲琅望著她冷笑道:“我保證在你還沒跑出屋就能殺了你。小丫頭片子,想給小爺陪葬的話你就喊!”

“不要殺我!我不喊!”不棄聲音這回是真的在顫抖。她機械的迴轉身,腳軟得移不動。眼裡蓄滿了害怕的淚,慢慢的湧出眼眶。

屋裡沒有點燈,雪光微微從窗戶紙上印進來。雲琅有些失神的看著不棄。他覺得她可憐得像一條小狗。如果不是身處險境,雲琅想,他也不會這樣去嚇一個小姑娘。他放軟了語氣道:“你也算是救了我,我不會殺你。只是想請你幫幫忙,替我包紮一下。我會盡快離開,不會連累你。”

不棄這才慢吞吞的移到床前,呆呆看著渾身是血的雲琅,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雲琅費力的解開衣裳,後背卻和傷口粘在了一起,動一動都痛得撕心裂肺。他皺眉低聲說:“撕掉床單直接纏!”

不棄握著床單,想著昨天晚上還抱著阿黃睡在一起,心頭恨意頓生。床單撕裂的聲響像刀,尖銳的刺進她的心。她默不作聲的替雲琅包紮,眼淚一滴滴落下來,屋裡再不會有阿黃的影子了。

纏好後雲琅動了動,感覺舒服了不少。他又飢又乏,只想吃點東西恢復體力盡快離開。見不棄不停的掉淚,想到威脅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心裡不免有些歉疚。但身處險境他也只能扮得兇惡點,瞪著花不棄說:“這裡有吃的沒有?!”

不棄心頭一動,垂下眼簾低聲說:“屋外有蘿蔔,我拿幾個去。”

她此時的模樣單純可憐,菜園空曠雲琅不疑有它,喘著氣道:“好。”

見他點頭,不棄這才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回頭看到雲琅正閉著眼調息,手迅速拉上房門,將鎖一合,拿起屋旁的鐵鍋和鍋鏟用力的敲響,扯開喉嚨大喊道:“來人呀!抓賊!有賊啊!走水啦——”

雲琅聽到門鎖響和花不棄的喊聲,暗罵了聲好個會演戲的臭丫頭!提起長劍就向窗戶撞去。

窗戶被撞得粉碎,雲琅一躍而出。

聽到聲響,不棄猛的回頭,看到雪地微光裡一雙寒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