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劫。
而青學這邊,氣氛就比較低迷。因為桃城和海堂的雙打一以3…6輸掉了,現在總比分已經變成了1…3,四天寶寺勝出。兩個一年級情緒低落,一人坐在椅子的一邊,一聲不吭。其他人有心想安慰,只是不能在全國大賽再進一步的情緒誰都有,故而一時間沒人說話。
全國大賽的一般要求是五場都要比完,除非在勝負已定的情況有一方不想上場,所以不二還要繼續。作為最後一個勝負不影響總結果的出場,他倒不覺得怎麼樣。雖然他沒看到比賽的大部分過程,但是以他對他兩個後輩的瞭解,他們肯定已經盡力了。更不用提,如果是原來那兩個三年級的話,那比分估計就該是0…6了。所以他經過兩人身邊時,在他們腦袋上挨個兒摸了一下,然後就上了場。提前一年在全國大賽上遇到藏琳了啊!
相比於他的放鬆心情,白石的心情也不壞。當然了,金色和一氏贏了,代表著四天寶寺已經踏入了半決賽,他當然高興。雖然半決賽的對手註定是立海大,但那也是下一場的比賽了。而且他也聽說了不二不少事情,現在倒是正好有證實的機會。
兩個教練各自坐在一邊,看著己方的隊員上場。雖然表情看不大出來,但是龍崎教練是絕對相信不二要勝出的——以他最近的狀態,怎麼可能不贏?不說別的,就說那個不二領域,她覺得就毫無疑問。至於渡邊修,他一貫看好白石,以至於花了全部家當給白石打了一個黃金護腕,這時候當然也不覺得白石會輸。
場上兩人已經在握手了。不二的笑容弧度甚至比平時還大,因為他看見故作嚴肅的白石就忍不住回憶起“那些年藏琳做過的蠢事”(而且這才是本質),沒有大笑已經是他很有自制力的表現了。“久仰大名,聖書白石君。”他說,控制不住地語氣上揚。
白石揚了揚眉毛。他這外號從國一就開始有傳言了,只是範圍再大,也還沒到全國。不二是關東地區的,他們又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就知道了?而且難道是他的錯覺,不二看見他似乎就笑得更開心了?確切地說,似乎是忍俊不禁?“那我是不是該說,久仰大名,青學的天才君?”難道他搞笑的功力已經上升到別人一見他就忍不住笑的程度了嗎?
不二當然看出了他的滿腹狐疑,不由得忍笑忍得更辛苦了。不過想到白石在球場上的表現,他好容易把自己的情緒剋制了下去。“這次可不會給你留下機會哦!”嘖,自己招數被那麼形容,就算是藏琳也絕對不行!這次要將這種事扼殺在萌芽之中!
“……我們以前有打過嗎?”白石總覺得他在無辜中槍。聽不二的語氣,就好像他曾經惡狠狠地得罪了對方似的。他得承認,他有時候說話的確不中聽,但他應該從沒惹過不二吧?
但是不二已經轉身走到底線去了,第一場是他的發球局。白石看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大概是對方戰術的一種,比如說欲擒故縱。早知道,他就該隨便說一句啥的。這是他的長項,本該發揮啊!不過想是這麼想,他走到自己該站的位置,表情馬上就變成了全神貫注,牢牢地盯住了不二的動作。
不二左手捏著球,上下拋了幾下,耳朵聽著周圍的風聲。今天天氣不錯,萬里無雲,陽光熱辣辣地從天上照了下來。他判斷出接下來幾秒可能的空氣流動之後,右手立刻就動了。白石的反應他當然也看在眼裡,他這次就要看看,對方怎麼接住他“完全多餘”的球!
黃綠色的小球從球拍上飛了出去,看起來是個低球。白石几乎是一瞬間就往前移動了,第一球雖然不能擦網,但怎麼說都是落在前場的。但是這球愈來愈低,在到達中網之前就已經露出了要落地的勢頭。
“啊呀,不好,沒過網!”
“難道一發失誤?我還從來沒見不二一發失誤的時候呢!”
“如果是不二的話,應該不可能吧?”
青學眾人在不二背後,一個個都把場中的形勢看得很清楚。說一句實話,不二回球都能保證穩穩地壓白線而不出界,發球失誤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們都很震驚,幾乎連呼吸也屏住了。
至於站在裁判後面不遠處的立海大眾人,看得自然也很清楚。他們倒是沒有很多直觀的印象,但在聽聞了柳的資料後,也覺得這件事發生的機率簡直就是微乎其微。至於幸村,他也沒說話,只是臉上的神色突然變了一下:這種開頭後面肯定不是人們慣常猜想的方向,這樣的人內裡真的會是跡部嗎?與其說是跡部,不如說是……難道……?!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但是像他這麼想的人畢竟是極少數。許多人都在輕聲嘆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