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很累,很孤獨嗎?貧窮只是一種人人都想治癒的感冒,而孤獨更是一種你需積極應付的癌症。”
“每個人的命不同,不像你可以有一個在省交通局當官的舅舅。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
朱正華突然不說話了,每個人的命和處境不同。韋奇的處境猶如100米賽跑,要想跑得快,克服的阻力也多,要克服“自我”和“慾望”的阻力,必須呼嘯而起,用極限的速度將自己甩出去,才能獲得超越平庸的時間。
這麼美麗,這麼年輕,這麼認真地活著,是多麼美好的事情。朱正華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感染著周圍的人。
“你為什麼找我?”
“你是我的朋友。”
朱正華望著韋奇笑了笑,笑得就連旁邊的枯葉也隨著擺動起來了。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謝謝。”
朱正華看著韋奇有些感傷的臉,隱隱地感到韋奇對那個女孩是有些好感的。沒有一個男人會對美女感到厭惡的。他有點猶豫了。
“還是你自己去吧。”
韋奇對著朱正華笑了一下,可朱正華感覺這笑裡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事業和愛情,每個人人生腳踏車的兩個輪子,失去這兩個輪子,人生如何滾動?韋奇騎著一個輪子沒有氣的腳踏車,自然步履維艱。
朱正華看著韋奇,韋奇的臉上沒有羨慕,韋奇有韋奇自己的生活;韋奇看著朱正華,朱正華的眼裡也沒有輕狂,因為他們是朋友,因為朱正華也有自己的煩惱。
“她來了,我和你一起去車站接她。我先走了。”
朱正華看著韋奇漸漸遠去的身影,感嘆,同樣是人,原來也可以有這樣大的差別。人奮鬥一輩子,如果最終能掙得一個終日快樂,就已經實現了生命最大的價值。朱正華不知怎麼冒出這樣的想法來。人不能活得太壓抑了。韋奇的身影已經在朱正華的眼裡消失了,他看著韋奇消失的方向,不知怎的想起了張紹鋒,張紹鋒正在把自己往韋奇的衚衕裡逼。
“我就是朱正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朱正華,活得有點糊塗又有點清醒的朱正華,不會像別人活得那麼壓抑的朱正華。”
朱正華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吁了口氣,就像把人生所有的煩惱都隨著一聲籲中排除在讓人讚美的青春之外。
“哎呀,忘了問那個漂亮女孩的名字啊!”朱正華在腦中勾畫著韋奇初中女同學的面容和身材,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第1卷 第二章
熟悉的彩鈴過後,是張紹鋒慵懶的聲音:“喂。。”謝妍明知故問地問他在幹嘛,他說這個時間當然是在睡午覺,還能幹嘛,語氣分明有點不耐煩。
張紹鋒是個很有計劃的人,他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會做什麼事,如果你硬是要他幹別的什麼事,他說不定會立馬和你翻臉;但如果有個女的問朱正華在幹什麼,他會立馬回答“在想你啊”。
謝妍默不作聲,委屈像水一點點漫上來。
“有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啊。”
“沒事就掛了,下午還有很多事。”張紹鋒耐著性子說。
謝妍沒有回答,掛了電話,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
男人女人之間最複雜,一個巴掌拍不響;也最簡單,一旦變化就沒救了。人們明白不能強求。
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把自己喜歡人的缺點看成優點,而對於自己討厭的人的優點也會把它當成是缺點。男人和女人最重要的是相愛,他不愛你,你的優點便如路邊的野花,縱使你開得再豔麗,他也不會去欣賞。
他再好也不屬於自己。你一直望著他,他卻望著別人;他回頭,也望不到你。你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零”。
他沒有回頭看過來,多看一眼都不願意,你的激情竟是負數,或者說是負擔。
張紹鋒是否變了?思想一直繞在謝妍的心裡,就如一隻蚊子,不停地在耳邊嗡嗡作響,你想伸手去拍它,沒有拍到,反而打了自己一耳光。謝妍現在就像那蚊子,一下想找張紹鋒問個清楚,卻又怕得到的回答不是她想要的。
“又有什麼事?”
“你還喜不喜歡我?”謝妍的聲音小得自己都快聽不到了,“下午你有時間的話,我想和你談談。”
張紹鋒立刻惶惑起來。窗外不知什麼時候起風了,漫天的黃葉瀰漫在空氣中。張紹鋒看著傾著身子過路的人們,無法回答,卻又如同在池塘裡扔下了幾塊小石頭,心中泛起陣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