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鳳凰還沒有到,龍山會組織槐樹園小學民師們已聚集在辦公大樓的西側:
大家一字長龍排開,龍山會在隊伍的前面,等候區政府負責同志的接待。
根據以往上訪的慣例,先有三名同志跑到二樓打探。被一位門警看見了,毫無表情地問:“你們幹什麼?”
“我們是民辦教師的代表,想——”
“想什麼?代表什麼?”那門警很威嚴,“下去!下去!”
“我們想看看?”打探的有些害怕了。
“你們自己要幹什麼都不知道,還代表?今天,沒有書記的指示,誰也不準上樓。”那位門警連推帶擁將打探的代表趕下了臺階。
“難道讓老師們都上樓來嗎?”龍山會和門警辯論。
“我認識你,你曾是槐樹園小學的校長。”
“認識我,怎麼樣?我找你們領導。”
“沒想到這種方式見面啊!”龍天宇從辦公室走出來,一見龍山會便笑臉相迎,說:“我們剛開過會討論龍槐園小學的事情。沒有想到龍校長大駕光臨,坐下談談你的看法。”
“你怎麼認識我?”龍山會裝作不認識。
“我怎麼不認識侄子啊!”副局長摘下眼鏡,露出中年人高聳的眉骨和凹陷的但威懾的眼睛。
龍山會在對面的辦公桌前,記憶中想到在那裡照片上熟悉的眼睛,心裡有點驚慌,說:“我有你這樣的大叔,可是高攀了!不是報上刊登,今日的接待不是書記嗎?”
“本來是他,不過市府有要事,臨走時讓我應酬一下。不過龍校長請放心,有什麼事,我一定會盡快解決。”
“現在學生分散在各村的黑屋子裡上課,這安全誰去負責?影響了教學成績誰來承擔?”
“我們不是已經開始建教學樓了嗎?”龍天宇故意反問,“據說牽扯了老槐樹的問題。多少年沒有見那老槐樹啦!還是那麼挺拔?生機勃勃?”
“你還記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