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畢竟有了孩子,就是她找了,我不可能再愛一個女人了。”
“要是有一個女人願意嫁給你呢?”
“不可能!”
“我是說有這樣一個女人。”
“絕對不會!”
“有!是我願意”
龍山會卻笑起來,說:“開這樣的玩笑”
“不是,我喜歡開玩笑,但對你是認真的。”
“我不能給你幸福,請原諒。”龍山會確實不敢接受,因為他不想她那瀑布般的秀髮,在播種、收穫莊稼的時候弄得蓬鬆而佈滿塵土;不想她白白的略帶紅暈的臉膛,被伙房裡煙熏火燎而變得滿臉煙味;不想她纖纖的小手因搓板、搗衣、洗菜而滿是殷紅的血口或凍瘡;不想她苗條的身段會因為孩子的上學、蓋房、娶親而累得駝背彎腰龍山會思來想去,他感到他們之間是如此遙遠而陌生。
“可我很幸福。”耿鳳凰跟在龍山會的身後,這樣想。
當龍山會聽到她的腳步聲,驀然回首看到她漂亮的五官、苗條的身段,想到未來懷抱裡的嬌妻,事業的伴侶。他的心便狂跳起來。
“到目前,龐順路還沒有來施工。那網裡的‘無毒蛇’還沒有路面。可能要停一段時間開工。料進了不少,這就需要加強看管。我和龐仙薈都是女同志,夜裡看管料的事,你和憨叔就多操心。”耿鳳凰看龍山會緊張的樣子,轉移了話題。
“耿鎮長,你說這樓就這樣停了!學生怎樣上課?開學後400多名學生就全在槐樹底下上課?”
“這哪裡啊!你沒有得病吧?誰說停了?”
龍山會低著頭開始了他精彩的演講:“我來到河邊,我一直在想。村民懷揣著保護樹木的法律維權,並把額外補償金送到街道里,幾位80多歲的老人明確表示:‘我們不是為錢,給100萬元廟也不能拆。樹不能砍,只是想告訴每一個人,不能借開發經濟,振興教育的名義,建一處學校毀一棵樹,建一家工廠汙染一條河。我們不要這賣樹錢!’於爽爽的哥哥惱了,要買汽油燒了古樹,和憨叔吵起來。憨叔被打得鼻青臉腫,幸虧龐順行及時趕到。村民害怕有人下黑手毀了樹,聯名簽字保樹。可我們有個別領導巴不得停止教學樓的施工。”
“挖地槽毀了那麼多樹根,的確讓人心裡難受。這是我們的錯。停止施工,龐順行還沒有那個權力。建教學樓只是暫緩,3萬元古樹、古廟的補償金,街道決定在學校以北建老年協會和青年娛樂中心。上級命令我們的任務是看好料,以防群眾哄搶。龍山會,危機關頭,千萬要保持冷靜。”
龍山會激動地說:“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婦女一天20元;老年人一天10元,中午管酒管飯。他們能不鬧下去嗎?群眾要求必須用他們的車送料,他們承包建築。領頭的不就是想發財嗎?槐樹園小學的玻璃被砸得精光,門窗破爛不堪,房子有裂痕,蛤蟆遍地是,有誰來問?鎖塞了木塞,車子放了氣,誰說兩句就有小報鳴冤。他們學會眼色行事,懂得混事的威力,學會打架,抽菸,酗酒,偷東西,跳**舞,騷擾少女充滿破壞性的過剩精力到處發洩,連老師都敢罵,敢打我們建校急需要錢的時候,黨委街道為這些人建什麼娛樂中心?你讓我怎樣保持冷靜?”
“龍山會,不知你想過沒有?精力之後掩蓋什麼?掙幾個錢,下西南,闖西北,逛來闖去掙幾個錢?年薪七八千,到年底連回家的車費都不給。在家種地,起早貪黑,一畝地的莊稼能賣幾個錢?化肥、農藥、種子,村裡扣一分,義務工出一分。”耿鳳凰望著北方,一種模糊的想法更加明朗起來,“讓改革起作用吧,開發區讓農民富起來,可是他們的精神還是那麼空虛。建娛樂中心豐富他們的精神生活,我們為什麼不贊成呢?”
“別講什麼大道理呢。讓教學樓停建,建什麼娛樂中心?不是節外生枝嗎?我看建娛樂中心是假,給某部分人建別墅、付版面費是真。”
“我們不能只盯著教學樓,要從全街道整體出發”
“那樣醉了當官的,肥了出攤的,可我們上課的窮了,上學的苦了。建教學樓要等猴年馬月?這棵樹吃光了,一個調令風吹到另一棵樹上,可我們要世世代代生於斯、長於斯啊!”
“龍山會,停止建教學樓,是暫停!相信開發區的跨越式的加速度建設。看昨天修路,今天上午拆遷、進料,那是什麼樣的速度。請相信政府即將解決這個問題。抓緊回去,搭個涼棚吧!”
“天晴朗朗,沒有雨,用什麼涼棚?”
“睡在露天易得病啊!將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