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破碎的臟器,順著拳頭大小的傷口,不停的噴射。
“這。。。。”
無生道的人看著被串成一串,因為臟器破裂,鼻腔口腔之中不停湧出黑色鮮血的徒眾,只感覺自己背後的汗毛一根根的豎起,眼睛之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恐懼。
“香頭!”
“香頭死了!”
“不好了,香頭被射死了!”
“這怎麼可能?”
“我們不是刀槍不入麼?”
四周的人看著散發著危險光芒的床弩,以及被釘死在地上的香頭,眼睛中的狂熱之色盡去,只剩下了無盡的恐懼。
“漂亮!”
站在城頭上計程車卒,看著被釘死在泥地上的香頭,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興奮之色。
“該死的!”
“城頭上的床弩實在是太厲害了!”
臉色鐵青的王大愚站在高處,看著地上被釘死的信徒,已經明顯有了幾分畏懼的其他人,有些悻悻的抱怨道。
“少爺!”
“不能在這樣硬拼了。。信徒們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這些信徒,但畢竟是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百姓,和城頭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府兵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能夠堅持到現在,所憑藉的無非是藥物刺激,以及悍不畏死的氣勢!”
“一旦傷亡過半,這些信徒必定會潰散。”
老管家站在一身青袍,臉皮僵硬的王大愚身後,看著一個個被射翻的信徒,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擔憂之色。
王大愚看著有些騷亂,四處躲避的信徒。眼睛不由的一凝,輕輕的點頭,臉上浮現出認可之色。他眼神不停的閃爍,過了好大一會,他才好似做了某個異常艱難的決定,重重的說道。
“這些信徒,雖然勇猛,悍不畏死!”
“但終究是一群沒有經過任何正規訓練的烏合之眾!”
“官軍放棄異於攻打的縣衙,退守到此處,藉助城高牆厚,又有床弩,落石的優勢,好似縮在殼子裡烏龜,的確讓人感覺棘手!”
“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能讓神武營上!”
“神武營!”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老管家的眼睛不由的一縮,神武營每一個武士都在信徒當中巧挑萬選,都信仰堅定的狂信徒。
又經過嚴格殘酷地獄式的訓練,百不存一。
但是,只要留下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結合法術,他們是一點也不弱於“玄甲兵”的存在。
正因為“神武營”強大,才不能輕易呼叫。
想到這裡,老管家眼睛閃爍,詫異的看著王大愚,有些遲疑的問道:
“少爺!”
“神武營是精銳中的精銳,更是咱們最後的底牌,現在就讓他們壓上,時機是不是有些早?”
王大愚眼神幽幽的看著青色蜿蜒的城牆,他知道老管家心中的憂慮,無非就是擔心神武營暴露太早,無法起到奇兵制勝的效果。
但是在不動用神武營的情況下,如何突破官兵的弓箭封鎖。
王大愚在心中默默的想了數個方案,但是最終都因為這個原因,或者是那個原因,無奈的放棄。
“沒有別的辦法了!”
“提前暴露就提前暴露吧!”
“一定要在太陽落山之前,將殘敵肅清。”
“官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又佔據了地利。”
“如果不一鼓作氣,將他們拿下,以後恐怕會越發的困難。。。”
“諾!”
老管家眼睛不停的閃爍,心中雖然有幾分不情願,他也明白王大愚說的有道理。
官兵訓練本就嫻熟,裝備也是精良,而且還佔據著地利優勢。
無生道能夠支撐到現在,憑藉的不過是人數眾多,以及悍不畏死。
經過剛才的殺戮,無生道信徒心中多少已經有了幾分畏懼。
如果拖到夜晚,不僅攻城會受到夜色的影響,而且,信徒好不容易凝聚計程車氣也會消耗殆盡。
。。。
“退去了!”
“將軍,流寇退了!”
“我們守住城牆了。。。。”
看著一個個身穿布衣,頭上纏繞著白色頭巾的流民,在香頭的帶領下,扔下一地死屍好似潮水一般退去。
城頭上計程車卒,眼睛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