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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夜半間謀心去疑駙馬府驚現休書

踏兩個鞋印。

nnd,自己打出生以來,頭一次破天荒捨己救人,居然被套上“苦肉計”這麼一頂破帽子,簡直是——把豆包不當乾糧,把村長不當幹部,把金虔不當英雄。

“展大人!”金虔一時氣惱,底氣充足,汗也不流了,嘴也不抖了,雙眼也變大了,沉聲道:“小人雖一屆草民,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但也知道包大人乃是世間難得的青天,見包大人身處危機,挺身相救,有何不可?小人因此雙手負傷,至今不能運用自如,可展大人居然說此舉不過是‘苦肉計’,難道這開封府就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

一席話下來,連金虔都暗暗吃驚:原來自己還頗有幾分雄辯之才!

展昭聽言一愣,只見這金虔義正詞嚴,目光凜然,心裡不由生出幾分敬佩,語氣也緩和了幾分:“今晚夜探駙馬府,何等兇險,你居然毫無推托之詞,不得不令展某生疑。”

金虔一聽這句話,滿腔的怒氣頓時跑了個精光,五官扭曲了半天,才心虛道:“那是包大人親命,小人怎敢推辭。”心裡卻道:還不是因為中了展大人您這個“美人計”!現代人的恥辱啊——恥辱!

展昭此時卻是皺眉不語。

金虔一見,知展昭已然信了八成,趕忙又道:“展大人可曾記得,當初我秦香蓮母子同被蔡州知府追殺,要不是展大人湊巧路過,我恐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如何能到達開封府,再說,那時展大人路過,純屬巧合,如果說我早有陰謀,豈不是連展大人也參與其中?”

展昭愣了愣,半晌才道:“你的清白,可有憑證?”

金虔聽言,心一橫:破釜沉舟,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於是提聲道:“展大人,你說我圖謀不軌,可有憑證?”

展昭聽言,輕抬劍眉,嘴角微揚,渾身殺氣瞬間消散,手腕一轉,巨闕回鞘,抱拳道:“金小兄弟,展某得罪,但展某職責所在,還望小兄弟見諒。”

金虔頓時一愣,心道:怎麼回事?這展昭翻臉比翻書還快?怎麼眨眼工夫就多雲轉晴了?

就聽門外一人出聲道:“金小兄弟,莫要責怪展護衛。”

大門輕開,只見一人抬步走進屋內,面色白皙,三道輕髯,面帶歉色,躬身施禮。

金虔立刻全身虛脫,癱坐在床,長嘆道:“公孫先生……”

公孫竹子,搞什麼東東啊,心理壓力承受能力測試?未免也有些太超前了吧!

就見公孫先生緩緩走至床前,拱手抱拳,長揖到地,道:“金虔小兄弟,公孫策得罪了,今夜之事全是在下之意,與展護衛並無關係。”

展昭一聽,急忙上前道:“公孫先生……”

“展護衛,”公孫先生起身轉頭道:“莫要多言。今夜之事,是在下多疑,設下此計試探,對金小兄弟多有冒犯,確是公孫策處事不當。”

“公孫先生怎可……”

“抱歉,兩位!”金虔突然□□一個腦袋,半邊臉皮抽搐道:“責任問題可以先放放,你們誰能給我個解釋先?!”

公孫先生與展昭同時一愣,見金虔面色鐵青,嘴角抽筋,細長雙目只剩一道縫隙,不禁有些好笑。

“咳,金小兄弟,容在下解釋。”公孫先生清了清嗓子,便將這一晚之事娓娓道來。

金虔越聽頭頂黑線越密,聽到最後,已經是滿頭黑線亂抽。

原來自己在到達開封府的第一天,就讓公孫先生起了疑心。

“那日,展護衛回府,那秦香蓮母子無不驚異萬分,但只有金小兄弟平靜如常,在下之後得知,展護衛一路上從未透露過半分自己的身份,而小兄弟的神情表現,卻似乎早知此事,不得不讓在下生疑。”公孫先生坐在圓凳上憶道。

金虔忙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太驚訝了,所以沒了表情。”

公孫先生點點頭,又道:“在下也曾如此作想,但刺客行刺那晚,小兄弟的行為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加之小兄弟一身絕妙輕功,竟連展護衛也未曾見過,我等唯恐小兄弟身份不明,企圖對大人不利,所以才……”

“所以——”金虔抬抬眉毛,盤著腿坐在床鋪之上,抱著兩條胳膊介面道,“你和展大人就想出了這招半夜逼問的戲碼。不用問,今晚夜探駙馬府,也是你們早就商量好的!恐怕展大人早就知道了秦香蓮子女的下落,今夜前去,不過是想確定我與那駙馬府是否有所牽連。展大人,我的表現可有可疑之處。”

心裡卻道:有可疑之處才鬼了,自己差點迷路沒走出來。

展昭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