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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路遇兇險生一線鐵面血眸難測前

望著眼前這隊殺氣溢面、陣勢詭異、來者不善的黑衣人,展昭等人一時也不敢妄動,只得以不變應萬變,冷靜應對。

一時間,兩方對壘,數目齊瞪,鄉道之上,疾風蕭瑟,荒徑沙翻,氣氛緊張至極。

半晌,為首一個黑衣人才硬邦邦撩出一句話:

“打劫!”

言簡意賅,通俗易懂,對仗工整且極富文學氣息,更為難得的是歷史背景悠久,使用地域廣闊,普及面極廣——不愧為無數專業山賊、業餘土匪及偶爾出來客串劫道人士競居家旅行必備之臺詞。

打劫?!

金虔半張著嘴,眼珠子滴溜溜在身側三人豪華陣容打了個轉:

堂堂開封府門下正四品御貓大人,等於讓眾多盜賊肖小聞風喪膽的罪惡剋星;

陷空島錦毛鼠同志,等於剛剛偷走開封府鎮府之寶尚方寶劍的通緝犯;

天下第一神偷一枝梅同志,等於盜賊中的偶像人物;

眨眨眼,金虔對眼前黑衣人流露出了深切的同情。

夥計,挑人有眼光!

兄弟,出門沒看黃曆吧!

打劫?!嘖嘖,誰打劫誰還不一定呢!

可接下來的發展卻大大出乎金虔的預料。

首先是一枝梅同志,在聽到劫匪的發言後,也立即發表了深刻感想:

“打劫?只要不是來找在下麻煩的就好……”江湖第一神偷一臉童叟無欺抖了抖身上的黑袍道,“在下身無長物,幾位若想打劫,不妨問問在下旁邊幾位仁兄,或許有些收穫,就不必在在下身上費工夫了。”

金虔雙眼發直:喂喂,黴兄,做人要厚道!

接著,是某隻白耗子的受劫感言:

“打劫?唉……白某一介善良百姓,居然遇到如此慘絕人寰之事……展大人您可要為民做主啊!”

金虔臉皮開始抽動:鼠品問題,絕對是鼠品問題!

再將目光轉向那筆直藍影。

沉靜如海,不動如山,似乎對身側兩位所言毫不在意。

金虔不由氣悶:

喂喂,貓兒啊貓兒,多少也談兩句體會什麼的才不算丟了咱開封府的臉面啊!

想到這,金虔拽了拽衣襟,挺直腰桿,恭敬抱拳提出建議道:

“啊呀,原來是幾位打劫的兄弟,失敬失敬!幾位大哥前來打劫,小弟我本應掃榻相迎,只是小弟囊中羞澀,實在無顏招待幾位大哥。幾位大哥若想劫財……”

金虔瞥了瞥一枝梅,“看到那位仁兄身上的衣服了嗎,扒光了送到當鋪來個死當,少說也能當出十五六兩!幾位大哥若想劫色……”

金虔又瞅了瞅白玉堂,“這位雖說是男子之身,但諸位可睜大眼睛瞧清楚了,如此容貌,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幾位大哥不用看小弟面子,不用客氣,敬請笑納!”

一白一黑兩道身影頓時一歪。

展昭筆直腰桿似乎也抖了抖。

那黑衣人微微一愣,頓了一頓,才又硬邦邦蹦出一句:“劫命!”

“哦,原來幾位是想劫……啥?!”金虔驚呼一聲,還未回過味兒來,就覺眼前一花,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被三人緊緊圍在中央。

黑衣人朝四人直殺過來,身如飛箭,無聲無息,猶如鬼魅。

巨闕畫影鏘然出鞘,寒光掠出,一藍一白兩抹身影捲旋如風。

巨闕沉斂如海,畫影繚亂似電,一沉一疾兩柄寶劍此時卻有種說不出的默契,攻守相承,劍招乾淨利落,劍光掃過,黑衣人無不翻倒。

一枝梅在腰間一抽,手裡便多出一把青色軟鞭,只是在展、白二人攻襲空閒處懶洋洋抖抖手,軟鞭就好似喝醉的青蛇一般搖搖擺擺朝黑衣人捲去,輕飄飄、軟綿綿,卻恰能不偏不倚卷在黑衣人的脖頸之上,將人掀倒在地。

金虔被三人圍在中央,只覺眼前眼花繚亂,華光四射,不消片刻,那隊黑衣人便被盡數擊倒在地,不能動彈。

“真是……毫無懸念啊……”瞅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一眾黑衣人,金虔不由咂舌。

再看身側三人,一枝梅將軟鞭纏回腰間,懶洋洋打了一個哈欠,白玉堂收起畫影,挑著眉毛一臉無趣,而展昭……

金虔不由一愣。

只見展昭不但未將巨闕回鞘,反倒身姿猶如緊繃之弦,定定盯著躺倒在地的黑衣人,一臉凝重。

嗯?

難道這幫人臉上還生出銀票了不成?

另外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