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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時,他發現投球的感覺讓他開心得想哭。與此同時,有一個人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為什麼要浪費你的天才?”那人哭著說。“浪費自己的天才才是要下地獄的。”那人笑著說。“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贏你。”那人憤怒地說。“三年來,我一直在努力,努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那人悲哀地說。“你決定永遠不打籃球了嗎?”那人問。站在空無一人的體育館裡,聶雲看著手中的籃球。“你決定永遠不打籃球了?”他問自己。可是,為什麼總割捨不下與籃球之間那種深刻的感情?聶雲笑了。他躍起,灌籃。這就是高松等人走進體育館時看到的畫面。聶雲灌籃。“我想加入籃球社。”聶雲站得筆直。他誠摯地看著高松。“歡迎。”高松說,“歡迎你加入籃球社。”掌聲從門外響起,門內的隊員們也鼓起掌來。門外鼓掌的人走了進來,是微笑的嶽喜。嶽喜道:“你終於相通了?”說實話,剛才聶雲灌籃的樣子還真令她心動。“是的。”聶雲說。他微笑著注視嶽喜。“恭喜。”嶽喜說完轉身走掉。真丟人,自己居然臉紅了。他笑得再好看也不可能有自己笑得好看。唔!心情不錯,去圖書館找唐丁幫忙借本書看看。唐丁是立中初三學生。她參友�w櫓�那嗄曛駒剛叨泳捅環峙湓諭際楣葑鮃邐褳際楣芾碓保�?br>本人將之簡稱為“義員”。從嶽喜的擇友標準評估,唐丁算是嶽喜的好友了。上次,她們還聯手查清了一封未寄出而蒙塵四十年的情書的出處。她們都是那種愛動腦筋、鬼點子層出不窮的人。跨進陰森的老圖書館,書的沉香撲面而來。這個圖書館最具傳奇色彩的要算是二樓的13號書架。傳說,若是一對男女學生都是第一次進圖書館且在二樓13號書架借同一本書的話就會成為一對情侶。倒黴的是,嶽喜在二樓13號書架前碰上的居然是唐丁。所有的浪漫傳說全部化為泡影。不過,從那以後,他們都稱嶽喜為“情人。”輕輕地敲敲那高高的借書臺後,唐丁細柔的聲音從臺下傳來:“請問您借什麼書?”嶽喜猜出唐丁多半在偷玩電子遊戲,這一心二用的絕招她也會。“唔,我要借一本很難借的書,書的名字是《偷玩遊戲機的圖書管理員》。”嶽喜故做深沉狀。唐丁鎮定地藏好遊戲機:“圖書館沒有這本書,”她仰頭看向嶽喜,“圖書館裡有另一本叫做《紙牌的秘密》。”新到的書放在了櫃檯上。“謝了!”嶽喜道。她一翻書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借這本書的人,不禁得意起來:“我要把我的名字寫大一點。”看過日本電影《情書》以後,嶽喜就迷上了藤井樹遊戲。她瘋狂地借了一大堆從沒有人看過的書,在借書卡上龍飛鳳舞地寫上自己的名字。她認為其中的樂趣是別人不能分享的,這就像一個偷糖吃的小孩自己才知道糖的滋味一樣。不過,嶽喜寫的是自己的小名“惜”。“哇,那個男生又來了。”唐丁小聲叫道。當嶽喜轉過頭時,唐丁說的男孩已經上了二樓,嶽喜只瞥到一個背影。那背影挺眼熟的。“那男生和你一樣有毛病。他也喜歡玩藤井樹遊戲,每次都在借書卡上寫自己的外號:貓。”唐丁意猶未盡地說道。“那乾脆我等著看他是誰。”嶽喜也來了興致。“借閱證上寫著呢。他是高二(2)班的,名字叫吳言,是個奇怪的人。”唐丁道,“就是我所說的‘毒藥人’,隨時都要崩潰的樣子。”“崩潰?”嶽喜重複唐丁的用詞。“你看他的眼睛就會清楚什麼叫瀕臨崩潰。”唐丁道。她示意嶽喜,“他來了。”那的確是一雙瀕臨崩潰的眼睛。嶽喜嘆道。她也明白為什麼她覺得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吳言的背影和聶雲的背影相似。“我借這本書。”吳言遞給唐丁一本《機械製圖》。他似乎是很開心地在借書卡上籤下一個龍飛鳳舞的“貓”字,然後拿著書滿足地離開。嶽喜嘆氣,可憐的人。她看得出來這個吳言快瘋了。靈活的眼珠在眼眶裡溜了一圈後,一個主意令岳喜微笑。第二天早晨,吳言的抽屜裡有一封信。他撕開信封,信封裡只有一張白紙片。白紙片上寫著:[貓:我是惜。為什麼你的名字是貓?]這就像《蘇菲的世界》裡所發生的事,吳言又看了一遍信。這信是烏雲中漏下的光。[貓:我是惜。為什麼你的名字是貓?]“惜”和自己一樣都喜歡在沒人借過的書的借書卡上簽名。“惜”是同伴。吳言想道。他留了一封信在抽屜。他沒想到:誰會知道“貓”是吳言。[惜:我是貓,因為貓有爪子。]嶽喜看著這值得玩味的一句話——因為貓有爪子。他把新的白紙片放進信封。這是夕陽沉入地平線前的最後一刻。貓有爪子。吳言希望自己有爪子,為什麼呢?第三天早晨,毫無意外地,吳言看到了第二封信。[貓:為什麼希望有爪子?惜]吳言神經質地笑笑,為什麼?如果一個人天天被敲詐勒索,他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