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一枝響前,只是快得不可以透過道里計,才得入耳,便已經飛到了雲霓梭的上方,其來勢之神猛烈,簡直無與倫比。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怪聲飛墜,立即有兩條十餘丈長的黑氣由空中閃電一般的斜射下來。三個人都知道這裡早已經是千湖宗的勢力範圍,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前來騷擾,談起倉猝,大6意外。
夢如煙並不是在溫室中長大的花朵,她不僅法力高強,而且也是久經大敵,尤其是一聽到那片怪異的嘯聲,頓時想起二人,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她知道那兩個人是老一輩人物,出了名的神辣手,稍一防禦不及,便為所傷,而且傷了還很難解救。因為差一點兒的法寶飛劍根本無法抵禦。
她知道慕容纖纖實力不弱,但卻不知道底細,而藍雲龍實力低微,萬一被那兩人傷到,就算是不死,也要脫掉一層皮。倉促之間,竟把自己接掌門戶時,前任門主告訴她不可輕用的那口先天靈寶紫月鉤施展出來,大喝一聲:“留神妖孽!”
一句話沒說完,迎著怪聲自空中飛墜之勢,右手抬處,一聲清鳴,一彎四邊金芒如雨、形如新月的紫色精光立即電掣而出,晃眼暴脹,猶如神龍擺尾一般,一條芒尾各自伸長數十丈,射出無限奇光,紫金交映,冷氣森森,朝那兩道黑氣兜去。
說起來平常,但現實卻十分的險惡,兩下里去勢都極快,就在這怪聲入耳的瞬間,便放仙劍飛起,只是還是稍遲一步,僅僅擋住了前面,光華剛自暴漲,那兩條黑氣已經飛到,兩下里恰迎個正著。
這一臨近,三人才看出黑氣之中,裹著兩個形如鬼物的怪人。一個尖頭尖腦,比較高些,頭上灰稀琉,根根倒立,眉如鐵刷,一雙圓眼怒凸,碧光閃閃,兇芒四射,高顴鷹鼻,尖嘴縮腮。上穿一件黑色對襟緊身,胸前掛著一個小人骷髏,下穿短褲只齊膝蓋,赤著黑瘦如鐵的雙足。背上斜插著三枝短戟,腰懸葫蘆。手如鷹爪,作出攫拿之勢。直似一頭山魈,而醜惡獰厲猶有過之。周身黑氣裹得又緊又勻,似是一體。
另一個身材壯碩,禿頭無,面容肥胖,臉色慘白,在黑氣之中直比掉到河水裡脹的死屍還要醜惡難看。兩條眉毛濃黑,連作一字形。一雙豬泡眼,胖得成了一條縫,似睜似閉,一閃一閃放著賊光;蛤蟆鼻獅子口,血唇板齒,時作獰笑,肚子就像在身上扣了一口鍋一般,背插一把板斧,手持一柄三環鋼叉……也是短裝赤足。生相看似肥蠢,行動神情卻與瘦的一樣靈活。
二個怪人想是知道紫月鉤的來頭和威力,但沒想到會在打劫目標的手裡出,意頗驚惶。略一接觸,紫金光華已經飛至面前,繞身而過,將二怪人剪作四段。
夢如煙更不怠慢,揚手五行神雷,震天價的霹靂連珠般將出去。同時慕容纖纖二人早覺出怪人厲害,只比夢如煙出手稍緩,怪人一到,因見夢如煙情況甚緊,忙將風劫劍飛出。時怪人仗著邪法厲害,玄功變化,雖被紫月鉤斷作四截,出其不意吃了大虧,仍想復仇。四半截身子在黑氣密繞之下,各自怒吼一聲,正待施展邪法傷人,忽見一道紫光而出。這兩樣飛刀飛劍昔年均曾嘗過滋味,冤家路窄,竟會同時撞上。二怪人照例是一擊不中,便自遠揚,見勢不佳,立即收勢,互相一聲厲嘯,連身子也未合攏,竟帶了四條黑氣,往來路破空遁去。端的來得也疾,去得也快,慕容纖纖等人出手稍晚,竟被他們避去。
夢如煙知怨結已深,留下隱患,不乘其勢衰不敵之際將他們除去,以後防不勝防。大喝:“無恥妖孽,既敢前來,逃走則甚?你們多少年的威風煞氣,哪裡去了?!”
說時把手一揮,聲隨人起,手指紫月鉤,向那二人追去。
安排連忙指揮雲霓梭追上去。
前面二怪人逃勢本極神,似為前言所激,愧怒難禁,頓了一頓,勢便梢緩。夢如煙因自己這面持有剋制之寶,膽氣甚壯,意欲斬草除根。見狀知被激動,心中一喜,邊追邊喊:“這妖孽可惡,非比尋常。今日惡貫滿盈,遇見我們,萬萬不可容留!”兩下里飛遁俱,晃眼之間,已快到一個湖泊的上空。
二怪人因紫月鉤專誅妖孽,被斬以後元氣大傷,不似別的法寶、飛劍,受傷之後可以立時復原。心本打算飛往遠處施為,因吃三人追罵,自覺多少年的盛名威望,敗於無名後輩之手,愧忿交加,惱羞成怒。暗忖:“此是仇敵窮追不捨,不算改變舊例。反正仇敵追趕不上。”便把飛行放緩,就勢把四段殘身各自湊合一起。運用玄功,施展邪法,接連在空中幾千個滾轉,便已復原長合。跟著各取身後法寶,待要與人一拼。後面夢如煙早已留意,見怪人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