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潘家園的人，有許多都是抱著淘寶的心情來的，當然也有大多數人抱著觀察一番的心情……想在潘家園這裡淘到真正有價值的古董，那機率比中彩票的機率大不了多少，況且就算是古董，那也不是所有的古董都有價值。

“得魚不喜失不憂，淘寶的最大樂趣當然是得到寶物，但淘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樂趣。”慕容纖纖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說道。

“彭軍，你以前來沒來過？”武娟娟問道。

“來上過幾次課。”彭軍很老實地回答。

“上課？”武娟娟沒反應過來。

“買過幾次假貨，交了四千多塊錢的學費後，就再也不來了。”彭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二女都笑了起來。

在祝國恩留下的遺物裡，就有不少件瓷器，裡面有歷代聞香坊主人蒐集的，也有一些是祝國恩自己收集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對瓷器的表面鑑賞倒也有幾分功夫，但往深裡說就不行了，如果去鑑賞古董，保準是打眼沒商量。

在兩旁的地攤中，最多的就是瓷器，從山頂洞人的時代到現代，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

“我看著都差不多，哎，這個鼎是西周的，會不會碎掉？鏽的簡直是太厲害了。”武娟娟指著一件比人頭略大一些的青銅鼎道，那隻鼎遍體都是青綠色的銅鏽，看著倒是古意盎然。

“什麼西周的？上週的還差不多。”彭軍低聲在武娟娟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武娟娟立即扔下手裡的東西，臉上露出一種噁心的表情。

“慕容，我們走吧。”她看來真被彭軍說的事情噁心著了，招呼慕容纖纖離開。

慕容纖纖也聽到了，無非是如何做舊青銅器，最噁心的就是泡在糞便中……確實噁心人。不過她現在卻是專注於一件青銅器，準確的來說，是一件長條形的銅疙瘩。

武娟娟剛要說話，卻被彭軍一把拉著，慕容纖纖開口道：“老闆，你也太能矇事了，這幾件青銅器的真偽咱也就不說了，這塊銅疙瘩你也好意思擺出來？”

攤主看了一眼，也是汗了一下……貌似這塊銅疙瘩是在哪兒收貨的時候順便的搭頭，不過現在肯定不能這麼說。“妹子，你這就不懂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這些都是周代的古物，這個你看著是銅疙瘩，其實也是一件老物件，只是鏽的有些厲害……”

“得！你打住吧。”

慕容纖纖打斷他的話：“你濛濛別人也就得了，這些如果真是古代青銅器。估計你將牢底坐穿也不會有命出來，不過，這幾把青銅匕首做的不錯，你說個實在價吧？”

被她這麼一說，攤主也知道蒙不過去，不過做生意的人只要有生意做就好。倒也不介意對方的態度如何，聞言嘿嘿笑了一聲，伸出一個手指頭：“1000.”

“太黑了吧？還真當這是古懂啊？200。”慕容纖纖道。

攤主壓低聲音：“好歹這也是仿古的工藝品。做工精良，800。”

慕容纖纖冷冷地道：“做工精良不假，可被你們這一做舊，全糟蹋了，最多300。不賣拉倒。”

小販咬了咬牙：“300就300，交個朋友。”

“等一下。這個給我包上，算是添頭。”慕容纖纖說道，她指著那段青銅條。

“慕容，這玩意就是個廢品，你要它幹什麼？”武娟娟問道。

她問的正是時候，攤主還在那琢磨這疙瘩是不是塊寶，聽到之後便看著慕容纖纖等她回答。

“剛才他不也說了嘛，”

慕容纖纖指了指攤主，帶著幾分揶揄道：“擺在架子上，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老物件鏽的太厲害。”

彭軍和武娟娟都笑了起來，攤主臉上有些不自然，倒也不再懷疑，苦著臉道：“這個可不能當添頭，就算賣銅也能賣幾個錢呢。”

“老闆，你這就不實誠了，在這裡做買賣的還在乎賣廢品的錢？”慕容纖纖笑道。

“算了，這是今天開張的第一筆，希望得個好彩頭，送你了。”攤主自然不是為了什麼好彩頭，而是擔心慕容纖纖在這裡磨嘰下去，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那就謝了。”慕容纖纖交了錢，將那柄匕首鄭而重之的包了起來，銅疙瘩只是隨手拎著。

回到人流中，一行人繼續前進，武娟娟便是不解地問道：“慕容，你明知道那把匕首是假的，為什麼還要買。”

“恐怕董事長的真正目標是那根銅條吧？”彭軍問道。

“沒錯，就是那東西。”慕容纖纖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