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真讓人納悶,我們居然不檢查一下他們是不是癮君子,簡妮的思緒有點散開去了。她感覺到自己腹部似乎有一根鋼絲在抽緊。

“站到我這邊來。”簡妮說。蘇茜遞過來一杯牛奶。

蘇茜瞥一眼保溫瓶,又看看簡妮的臉。“簡妮,你病了嗎?你臉色蒼白,看上去就好像是——”

“我沒生病。站到我這邊來。等會兒我再跟你解釋。”簡妮瞥一眼左側出口處旁邊的回彈式活動座椅。“我想擔任警戒。”

“簡妮——”

“站到我這邊來。”

“好的,”蘇茜說。“好的,簡妮。沒問題。”

簡妮·多林坐在過道旁的回彈式活動座椅上。手上捧著保溫瓶,安全帶都沒系。她要確定保溫瓶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上,所以用雙手緊攥著。

蘇茜肯定覺得我是發瘋了。

簡妮倒是希望自己真的是瘋了。

如果麥克唐納機長著陸的一剎那過猛的話,我兩隻手上就全是水泡了。

可是她必須冒這個險。

飛機下降了。3A座位上那個眼睛有著兩種顏色、臉色蒼白的人,突然身子前傾,從座位底下拖出旅行袋。

就是這個,簡妮想。他會從旅行袋裡掏出手榴彈或是自動武器那些傢伙來。

她明白那是什麼情形,就在那一瞬間,她那雙發顫的纖手將迅速抖掉保溫瓶上的紅色蓋子,於是,這位真主的朋友就將大吃一驚,臉上即刻佈滿燙出的水泡,倒在三角洲航空公司901航班的過道上四處打滾。

3A沒有開啟旅行袋。

簡妮準備著。

3

槍俠想起這人——也許是囚徒也許不是——覺得這傢伙也許要比他在飛行車裡見到的任何人更像古代藝術作品中的形象,大多數人看上去都太肥胖了,雖說一些人看上去還算健康,神態也坦然自在,但他們臉上的神采總像是被寵溺的孩子似的;而那些看上去挺好鬥的人,最終還沒等真的動手就會沒完沒了地哀嚎起來,你就算把他們的五臟六腑都拽出來扔到他們鞋子上,這些傢伙也不會顯露憤恨或是激怒的表情,而只會是傻兮兮的一臉驚訝。

囚徒還算不錯……但還不夠好,完全不夠。

那個軍曹似的女人,她軋出什麼苗頭來了。我不知道她看出了什麼,但她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明白他不同於其他那些人。

囚徒坐下。翻閱著一本封面破損的書,他想那是《瑪格達所見》,雖說這位瑪格達是何許人,以及她見到了些什麼跟羅蘭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槍俠不想看什麼書,就算是那樣稀奇古怪的故事也不想看,他想看的是那個穿制服的女人。這種衝動非常強烈。但他抑制著自己的這種衝動……最後,機會來了。

囚徒去某處轉了轉,服了藥。不是槍俠想要的那種藥,不是治療槍俠病體的藥,而是那種人們須用高價(因為法律作梗)才能買到的藥。他要把這藥給他的哥哥送去(奇*書*網。整*理*提*供),他的哥哥再把藥轉給一個名叫巴拉扎的人。巴拉扎出手賣給需要它的人——須驗明貨真價實,交易才算完成。為了完成這交易,囚徒還得以正確的方式去履行某種槍俠不明白的儀式化的規程(這世界怪就怪在必須完成許多奇奇怪怪的儀式),這就叫做“通關”。

但這個女人看破他了。

她不讓他透過海關嗎?羅蘭覺得好像是這回事。然後呢?坐牢?如果囚徒被關進牢裡,那槍俠就沒法弄到藥物來治療他受感染而奄奄一息的軀體了。

他必須透過海關,羅蘭想。他必須。而且他必須和他的哥哥一起去那個叫巴拉扎的人那兒。這不在計劃之中,他哥哥不喜歡這樣,但他必須如此行事。

一個跟藥品打交道的人,可能對人也相當熟悉,也懂得如何治病。那樣的人可能會明白什麼人身上什麼地方不對勁,然後……也許吧。

他必須透過海關,槍俠想。

這個決斷如此囂張而幾乎未加思索,因為對他而言這事情跟自己息息相關,反倒不能掂量出事情的輕重了。這囚徒想以走私的手段把藥品帶出海關,但這是相當棘手的事兒,不消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有著某種有關如何對付此類可疑人物的訓令。羅蘭想起在自己的世界裡,透過海關,就像跨過友邦的邊界,只是一個簡單的形式,只消表示對那個王國君主的效忠就行了——非常簡單的一個手勢——就可以透過了。

他可以把囚徒世界裡的東西搬到他自己的世界裡去,金槍魚粕粕客已證明這樣做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