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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陶如軒一邊將梁紅豔背起來,一邊叮囑服務員道:“我揹她走,你就在後面跟著,路上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一個服務生感冒發燒了,聽明白了嗎?”

那服務生可能也是新來的,見陶如軒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哪裡敢得罪,只好點頭應允。

陶如軒這才背起將梁紅豔往往客房送去。在走廊裡果然碰見了熟人,是縣委辦副主任馬肇慶,好在對陶如軒並不熟悉,只問一句“這是怎麼了”,服務員便按陶如軒的交代說了。馬肇慶倒也沒多問。

將梁紅豔放在床上,又蓋好了被子,陶如軒正準備離開,卻被梁紅豔一把拉住了。梁紅豔閉著眼睛道:“如軒,你先別走,我想洗個澡,渾身軟的起不來,你幫我放一下洗澡水吧。”

陶如軒就有些為難了。放洗澡水當然沒問題,可是洗澡水放好之後怎麼辦呢?梁紅豔自己也說了,渾身軟的起不來,難道要自己幫著洗嗎?這恐怕有些不大妥當的吧。

“梁部長,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洗,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陶如軒勸解道。

“不不不,我現在就要洗,要不然我睡不踏實。”梁紅豔依然閉著眼睛固執道。

怎麼辦?再勸恐怕也無濟於事,總不能就這樣走吧。梁紅豔雖然醉了,但意識明顯是清醒的,自己這樣走了,今後還怎麼見面。

“好吧,你稍等一會,我這就給你放洗澡水去。”陶如軒只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服務生開的是一個帶客廳的豪華套間,雖算不上多麼高檔,但在汾城這已經算是好的了。衛生間就在臥室內,用一扇玻璃推拉門隔開了,玻璃門上是一朵巨大的藍色玫瑰花,裡面的情景一覽無餘,馬桶、花灑、面盆和一個浴缸。

陶如軒進去開水,除錯好了溫度,出來後,梁紅豔已經一隻胳膊撐著坐了起來。陶如軒急忙扶了一把,又從外面搬來一把椅子放在衛生間裡,這才將梁紅豔送進了衛生間。

“你幫我把衣服脫了吧。”梁紅豔歪在椅子上道。

陶如軒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心想自己的擔憂還是得到了印證,別的事情能幫,脫衣服的事情哪兒能隨便亂幫。

梁紅豔見陶如軒半天沒動,也能看出陶如軒的心思,淡淡笑了一聲,接著有氣無力道:“我這個毛病已經多少年了,晚上睡覺之前要是不洗個澡就睡不著。你別想太多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渾身沒力氣。要不然也不會要你幫。你就把我當你的乾姐姐吧。”

如此一說,陶如軒就想起了剛才在酒桌上樑紅豔講的笑話,不由更加尷尬了,卻也不得不幫,就在梁紅豔的身後,從上到下,一件一件,幫著梁紅豔將衣服脫了。

“你扶我一把。”梁紅豔試著站起來,拉著陶如軒的手一隻腳就踏進了浴缸,緩緩躺了下去,接著道:“好了,你去吧。”手卻沒有將陶如軒放開,同時也將那一副完美的酮體也展示在了陶如軒的面前。

水影重重,模糊中帶著真切,就有了如詩如畫,如夢如幻的效果,似乎是從歐洲中世紀的藝術殿堂中迸出的神話,凹凸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讓人如醉如痴的輪廓,黑色的筆觸在巧妙地裝點著細膩的畫布。

陶如軒感覺如萬蟲噬心一般,好像胸腔中有股力量在不斷膨脹,要將自己的胸腔整個都炸裂一樣,急忙從梁紅豔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逃也似地離開了衛生間。

在客廳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涼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去,陶如軒才感覺好了一些,也不敢稍作停留,唯恐再要是待下去,恐怕就不是梁紅豔勾引自己,而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了,喝完水後就站在臥室門口,衝裡面喊道:“梁部長,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梁紅豔只嗯了一聲,就再沒有回聲了,估計也失望到了極點。

從大酒店出來,陶如軒忽然又想起了三叔的話,得到的確實一個相反的結論:逢場作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然而回到家中後,陶如軒就隱隱有些後悔了,腦子裡千遍萬遍都是梁紅豔的影子,又覺得自己其實不過是個偽君子,心中邪念早已生根,卻不願意承認,結果非但身體受罪,心裡也跟著不好過。要是真就跟梁紅豔那樣了,又能怎樣呢。反正就那麼回事,何必太認真呢。

可反過來一想,陶如軒就又含糊了,覺得做人總有點底線和原則,連起碼的道德倫常都不遵守了,那還算個什麼人呢。先不說梁紅豔的年齡問題,梁紅豔畢竟是有夫之婦,無論怎麼說,自己那樣做都是不道德的。這跟第三者插足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