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剛才我去看了羅平,他又在大嚷大罵,說了好些有辱祖師爺的不三不四的話,所以,我特地過來稟告師傅,我認為……”南宮天翔說到這裡,忙又打住,聽聶霆的示下。
“你認為該如何?”聶霆問道,“他來我崑崙派鬧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你祖師爺在的時候,也沒把他們怎麼樣?”
“羅平是誰?” 徐玉悄悄的問站在自己身邊的聶珠。
“你忘了?”聶珠輕笑著道,“他和莫聞瑋都是風祖師伯的弟子,風祖師伯無故失蹤,他們兩就一直懷疑是外公暗中使壞,以前在崑崙派的時候,就常常惹是生非,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外公也不太理論。後來爹爹接掌了掌門之位,實在對他兩人忍無可忍,遂將他們逐出了師門。就這樣,他們還常來我們崑崙派惹事,爹爹每次也只不過將他們教訓一頓,把他們趕走。沒料到他們不但不思反悔,這次竟然變本加厲,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來。”
聶珠本是微笑著說的,但說到後來,已是一臉的怒意。
徐玉好奇,問道:“他們做了什麼?連你都這麼生氣?”
聶珠憤然道:“他們闖進了祖師祠堂,毀了外公的靈位,還在牆壁上刻下了一些胡說八道的話。哼!他兩人膽子不小,劍法卻平常,那個羅平當場就讓爹爹拿下了,莫聞瑋卻狡猾的很,讓他跑了。”
徐玉這才想起,風祖師伯確實有兩個弟子,只是風祖師伯遇害時,這兩個弟子還年幼,徐師祖自然是不會教他們崑崙派的高深劍法的了,也難怪小師妹會說他們劍法平庸了。以前他們在崑崙派,想必也是處處受到排擠,當然也就對徐師祖心懷恨意了。
不言徐玉和聶珠兩人暗自私語,卻說南宮天翔聽師傅問他,當即道:“師傅,我說了您可不要見怪。”
“你說罷。”
“是,師傅。我認為師傅對他們仁慈,故然是看在以前同門的份上,但這兩人如此的不知好歹,屢次三番來我崑崙派鬧事,這次更做出了這等有辱祖師爺靈位的惡行,若不嚴處,武林中人還以為我崑崙派好欺侮了呢!”南宮天翔道,“更何況,他兩人這般胡言亂語的,傳言江湖,知道的人倒還罷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崑崙派當真有什麼見不的人的事呢。”
聶霆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說的也有道理,依你之說,該如何處置羅平呢?”
“依弟子之意,就算不殺了他,也要挑斷他手經腳經,廢了他一身武功,以免他再來崑崙派搗亂。”南宮天翔道。
聶霆想了想,道:“好吧,你依你說的做!這些年來,我們對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次是他做的太過份了,也怨不得我。”
“是!”南宮天翔答應了一聲,就要離開。
“等等……”徐思穎看了徐玉一眼,皺眉道,“今天就算了,你要處置他,等明天吧。今天是我們一家人團聚的大好日子,我不希望看到血腥。”
南宮天翔若有所思的看了徐玉一眼,當即點頭道:“好,那就讓他多得意一天。”
“師傅、師孃,玉兒就不打擾了,我和大師兄去看看這個羅平。”徐玉眼見南宮天翔要走,也起身告辭。
崑崙派的石牢內,一個滿臉鬍鬚,頭髮花白的老人,被人用鐵鏈牢牢的縛在牆壁上,衣紗破爛,更有斑斑點點的血跡,顯然很是受了拷打,嘴裡塞了布條,使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但他看到南宮天翔和徐玉,立刻眼睛瞪得有銅鈴般大,用力的掙扎,把鐵鏈扯的當——當——作響,想必極是憤怒。
看守他的兩個崑崙派小弟子見了他兩個,齊躬身行禮,叫道:“大師兄、二師兄。”
南宮天翔衝兩個小師弟點了點頭,走到羅平身邊,從他口裡取出了布條——
“我操你老母,徐林鶴老混蛋,教出來的徒子徒孫都的他媽的小混蛋,你……”羅平嘴巴一得到自由,立刻破口大罵。
“啪——”的一聲脆響,南宮天翔揚手就是一個耳光,照著他臉上打了過去,一把抓過他的頭髮,冷笑道:“你罵吧!看在徐師弟的份上,我讓你再得意一個晚上,明天我讓你好受!”
羅平被他一個耳光打的滿口鮮血,但卻極是強悍,罵道:“你他媽的還能把你爺爺怎麼樣,你爺爺就這麼一條賤命,早就活的不耐煩了。”
南宮天翔大怒,從旁邊的小弟子手中取過一根皮鞭,對著他身上猛抽過去,羅平痛的悶哼了一聲,徐玉心中不忍,拉住他道:“大師兄,算了!反正他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等到明天保證他哭爹喊孃的向你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