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沒有說過合歡門要助崑崙派,我早就不是崑崙派的弟子了,不是嗎?”徐玉焉有聽不出她話中的含義,但他卻也很巧妙的說了個合歡門,不錯——合歡門不助崑崙派,並不代表他也不去,“今晚三更,在什麼地方?”徐玉繼續問道,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去看看的,就算他已經不是崑崙派的弟子,就算聶霆曾經陷害過他,但依然抹不去他對崑崙派的依戀。
“城西三里外的小樹林裡。” 莫聞瑋嘆了口氣道,他才不相信徐玉會不去呢。
徐玉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忙吧!”說著站起身來,轉身就走,他心亂如麻,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我送師傅出去!” 莫聞瑋把徐玉送到了門口,看著他離去後,轉身進來,笑著對媚兒道,“你可真是聰明啊!”
媚兒嫣然而笑,道:“以他的性子,你以為他會看著聶霆去送死嗎?”
“當然不會。”即蓮皺著眉頭道,“姐姐,那你幹嘛還要告訴他?”
媚兒掩口而笑,道:“你問莫老闆吧!”
如蘭等也不知他們打的是什麼啞謎,一起看著莫聞瑋,好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 莫聞瑋笑道,“媚兒姑娘不過把他們約定的時間推後了一個時辰,原本他們相約是晚上二更,如今我們告訴他是三更,一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可以做很多事了,以隱湖、劍谷之能,殺個聶霆用不著一個時辰吧,師傅趕到,還可以盡下弟子之能,給他收屍。”
“你們可也想的真絕啊!”即蓮已經笑彎了腰,眾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聶霆的死活,與她們根本無關。
“這也不能怪我絕,江湖中誰願意莫名其妙的得罪隱湖和劍谷?但我還是不放心,莫老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要去佈置一下,徐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媚兒不無擔心的道,接著搖頭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那個隱湖和劍谷與那風清子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幾天也只是聽到一些傳聞。”
“媚兒姑娘,我們商量一下吧,既然那位徐大公子要去,我也是要去的,不管怎麼說,我也曾經算的崑崙門下,我……我從小在崑崙山上長大的。” 莫聞瑋感慨的嘆息了一聲,師傅的影子早就漸漸的模糊,但依然磨不去崑崙在他心中的印象,那地方,留下了他的童年,就算如今他富可敵國,卻依然放不下。
儘管已經是初夏季節,白天已經比較的炎熱,但夜晚,卻依然清涼如水,難得的是一個好天氣,沒有月亮的天空藍得發亮,一顆顆閃亮的星星,如同一顆顆寶石,鑲嵌在藍色的天幕上,美麗無比。
聶霆抬頭看了看天,這美麗的夜空,也許是最後一次看它了,儘管有隻無限的留戀,儘管還有許多牽掛,但卻也是無奈——更奇怪的是,他的心竟然一片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怨氣,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一人,一劍,他沒有帶一個人隨行,明知道是送死,為什麼還要找別人來陪葬呢?
半夜——二更天,聶霆如約來到了城西的小樹林裡,天雖然沒有月亮,但也並不顯得太暗,練武之人的目力自然也比普通人要強一點,所以,他能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一切——對方來了六個人,四女兩男,除了其中兩個年齡頗大的老婦外,還有兩個妙齡少女,一個荊衩布裙,另一個頭上帶著黑色的斗笠,斗笠上垂下的黑紗擋著了臉面;而那兩個男的,也極是年輕,應該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都長得高大魁偉,想必是那兩個老婦人的弟子。
聶霆持劍抱拳道:“崑崙派掌門聶霆依約而來!”
中間的那個老婦目光如炬,如同實質一般,狠狠的打量了他片刻,方才道:“崑崙派難道就你一個人來送死嗎?”
儘管她的語氣極是無理,聶霆也不介意,微微的笑了笑道:“敢問前輩是——”
老婦人高傲的笑了笑道:“江湖規矩,我倒是忘了,既然如此,我也得先向你介紹一下,讓你死也死得明白——老身樊綺雲,現任劍谷谷主。”說著指了指旁邊的那位和她年齡相仿的老婦人道,“這位是隱湖的湖主若即。”
聶霆點了點頭,再次施禮道:“原來是兩位前輩高人,聶霆有禮了。”
“我們的來意,你應該知道!” 若即已有七旬左右,但因內力深厚,雖非故意駐顏,又曾經歷過數次大傷大悲,一生坎坷,但乍看起來卻依然如同五十左右,只的她也是一身荊衩布裙,掩去了年輕時原本傾國傾城的美貌。而樊綺雲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