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轅文忙點了點頭,道:“好,清兒,你幫我送徐公子出去。”心想先把徐玉送走,有什麼事也方便說。
眼見徐玉起身就要離開,那老者上官寰冷哼了一聲,叫道:“站住!”
徐玉一愣,停下腳步,看著上官寰,卻也不說話,只是臉上微微露出了詢問之色。他對這個和平島的老島主,上官寰老爺子可也沒什麼感覺,眼見他進來就吹鬍子瞪眼的,上官轅文不給自己引見,他也樂得輕鬆,裝作他是隱行人,沒看見,故也不上前見禮問好。
那個叫英兒的女子冷笑道:“合歡門邪孽,你今天還想走嗎?”
徐玉看了上官轅文一眼,後者向他微微的搖頭,而後向英兒道:“英兒,他是我朋友。”
英兒冷笑道:“師傅,你貴為和平島主,卻不知檢點,竟然和合歡門這等邪孽結交,今天,為了我和平島的清譽,我非殺了這人不可。”
“你敢?” 上官轅文臉色變了變,怒道,“什麼清譽?你胡說什麼?我怎麼不檢點了?”
徐玉不禁大感不解,眼見那女子稱上官轅文為師傅,可卻沒有一點為人弟子的恭敬態度,對上官轅文說話毫不客氣,更甚著,竟然有著一種威脅之感,他想不通,做為一島之主,怎會讓一個徒弟如此的放肆?這種放肆不像是一個受寵弟子的任性,倒有著一種凌駕於上的逼迫。
“她不敢,難道我也不敢?” 上官寰冷笑道,“我和平島的第一條島規是什麼?你還記得嗎?原本我還不相信,你會迷戀一個男色,現在看來,倒是不假。”
徐玉聽得不禁大怒,怎麼也沒想到原來這個和平島的老島主來此的目的,就是以為上官轅文被自己迷惑,自己與他之間有什麼不清白。要除去自己這個迷惑他兒子的妖孽。
“父親,我沒有忘記島規,更沒有和這位徐公子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他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合歡門門主。” 上官轅文急著解釋道。
徐玉心中也明白,合歡門穢名在外,也難怪上官寰要懷疑,但就算他不相信自己,難道也不相信他自己的兒子?他可是和平島主,武林正派的領袖啊!
“沒有?” 上官寰冷冷的道,“那我問你,你在揚州的時候,有沒有將他帶到你船上去,剝光了他衣服進行褻瀆?過後還給他換上了你的衣服,武賓、天波還因這事和他發生過沖突,還有,你急急的傳下了玉令,讓人給你從和平島送兩冊劍譜過來,我就懷疑,如今看來,想必也是為了討他歡心吧?你接掌和平島十三年有餘,可還是第一次傳下玉令,原本我還以為中原武林發生了什麼大事,真的沒想到啊!”
徐玉聞言,早就氣得臉色鐵青,而上官轅文也比他好不到哪裡,看著清兒,厲聲喝道:“清兒,你竟然敢私自傳信回去?”想到當初在揚州船上的事,只有他自己和徐玉以及清兒知道,如果清兒不傳信回去,上官寰又怎會知道這事?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平時待他不薄,我為何要背叛自己?
清兒嚇得臉色蒼白,他本極畏懼上官轅文,因此上本能的向那叫英兒的女子看去,而英兒卻向他點了點頭,他突然間轉身,撲通一聲,跪在了上官寰面前,叫道:“老島主救我!”
徐玉正盯著他,因此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不僅暗歎了一聲,看樣子這個叫英兒的女子不簡單啊,不但以下犯上,對上官轅文咄咄逼迫,更是唆使了他身邊的親信背叛。而上官轅文這個島主好象在和平島並沒有什麼威信,原本自己想象中那個始終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的形象隨著他對和平島一點一點的瞭解,也開始慢慢的動搖。這個江湖中人心目的的聖地,似乎遠沒有傳說中那麼光輝美滿。
上官寰看了看清兒,道:“別怕,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傳信回去,他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荒唐事來呢!”
“老島主,清兒實在不忍心看到主人受這合歡門妖孽引誘,騙取我和平島高深武功,老島主,你今天千萬不能放這妖孽離開,因為他已經學會了我和平島的不傳之秘——幻影虛渡。這才是清兒背叛主人,私自傳信回去的原因啊!”清兒一邊說著,一邊放聲大哭,當真是聲淚俱下,感人之極。
上官寰聽他說完,早氣得變了臉色,而這時上官轅文反而一臉的坦然,好象面對清兒的背叛,已經毫不在意。
徐玉雖然早從媚兒的口中知道,幻影虛渡是和平島不傳絕學,但卻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上官轅文要冒這大不違,傳他幻影虛渡,當真就是如他所說嗎?素聞和平島絕學眾多,他好象犯不著如此吧,隨便指點他一招半式,夠他受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