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就在他們離開後,窗外的角落裡,一個行蹤詭異的小太監的身影也一閃而沒,消失在了皇宮的黃昏裡。
楊先之知道他的牛脾氣,一時也無法,只能跟在他身後,道:“好吧,隨你的便,反正又不痛我!”提到了這個,他忽然想起了趙珉山,又道:“你知道不?師傅讓我把趙珉山重打了五十大板,算是為你出了口氣了。”
徐玉不認識皇宮的道路,當即讓楊先之走在前面,而跟隨著楊先之的兩個侍衛,卻是循規蹈矩跟在了他們的身後,徐玉聽他提到那個趙珉山,想到他對自己的仇視,忍不住戲謔的問道:“那你打了沒有,有沒有把他打得屁股開花?”
“沒有!”楊先之笑道,“我剛回來,就去找師傅回稟事情,知道師傅不在書房,而在寢宮,就急急的趕過去了,誰有那個閒工夫理他。”
一直跟隨在他們身後的一個侍衛,想來應該是楊先之的親隨,這個時候忙道:“楊大人,我剛才自作主張,讓他去天牢的刑房裡等您的。哼——那個趙大人,也有今天,平時仗著王爺寵他,無法無天!”說到這裡,不禁一臉的憤憤然。
“你與他有仇?”徐玉忍不住問道,那個趙珉山的人緣,還真不是普通的差,連一個侍衛都對他不滿。
“回公子話,我與他無仇,只是看不慣他那目中無人,瞞著王爺欺壓百姓的事,前年他看上了京城一家茶樓老闆家的女兒,硬是把人家姑娘搞大了肚子,過後又不敢娶人家,害得那個姑娘一氣之下,就投了河。”那個侍衛憤然的說道。
“同楓,你怎麼知道的?這事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說。”楊先之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問道,原本他與趙珉山一直不和,只是兩人合不來,並無任何的過節,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在外面做這等事情,心中將信將疑。
那個侍衛姓孫名同楓,聞言忙道:“大人,屬下那天正好經過了那裡,看到了那姑娘跳河,就把她救了上來,但那姑娘經了水,本來身子又弱,命雖然保住了,卻大病一場,孩子也就沒了,我瞧著她可憐,就把她安置在了我姑奶奶家裡,這事是她親口說的,我開始也不相信,後來背地裡查了一下,確實有這事,但趙大人平時有王爺寵愛,我也不敢亂說。”
徐玉忍不住罵道:“該死——該死——這五十大板子,非重重的打不可,等一下就由你執刑。”
孫同楓聞言苦笑道:“公子你可別害我,我要是執刑,自然不會留情,過後趙大人還是會記恨在心,恐怕會報復與我。”
楊先之忍不住冷笑道:“你放心,等下你就給我重重的打好了,真想不到,他竟然在外面做下這等禽獸行為,王爺的清譽都讓他破壞了——而且,我也可以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他失勢了,因為王爺再也不會象以前一般的護著他了。”
在他們討論著趙珉山的同時,趙珉山也正在天牢裡絞盡腦汁、挖空心思的想著如何扳倒徐玉,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正在他的心中慢慢的完美——徐玉和趙胤煦都沒有想到,有時候小泥鰍也一樣能掀起大浪,而在皇宮中隱藏著的一股沒人知道的暗流,也開始蠢蠢欲動,江湖的動亂,皇室的紛爭,早就密切相連,誰也逃不過去。
幾人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天牢的入口,徐玉想著昨天晚上他可被楊先之押入天牢的,而今天卻是以另一種身份而來,世事變化,果真無常。
門口的守衛見著了楊先之,忙恭敬的把他們迎了進去,牢房裡領頭的那個獄卒又忙迎了上來,磕頭請安,一邊偷偷的打量著徐玉,今天王爺曾大發雷霆,殺了好些人,據說就是為了這個年輕人,雖然不知道他是何來頭,但多少都聽得了一些風聲。他們如今個個都是驚弓之鳥,眼見著他們的到來,當真是提心吊膽,惟恐一個不是,就輪到自己人頭落地。
徐玉心中記掛著賈又興,也不搭理眾獄卒,自顧自的向裡走去,一直走到了那所牢房前,隔著鐵欄,藉著微弱的火光,看到賈又興一如昨天一樣,蜷縮在角落裡,忙叫過獄卒,把牢門開啟。
賈又興聽到有人來,眼見他們個個衣著光鮮,楊先之身上又穿著官服,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倒在地——徐玉昨天晚上身上穿著黑色夜行衣,又在火窟中弄得灰頭土臉,今天換了件衣服重來,他竟然認不出來。
徐玉也不顧他身上的髒臭,忙一把將他扶了起來,叫道:“老先生,你不認識我了?”
賈又興聽到他說話,覺得耳熟,驀然想了起來,這人就是昨天被關入天牢,後被帶出去問話就沒有回來過,原本以為他若非被打死,就是換了地方關押,沒想到現在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