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了,連你娘我也敢編排?”歐陽明珠站起身來,作勢要打——錢宏安忙跳了起來,躲到了一個小丫頭的身後,幾個小丫頭好象對這等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一個個都忍不住掩口而笑。
徐玉眼錢宏安和其母親打鬧取笑,一派慈母頑兒天倫之樂圖景,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又暗自嘆息。
歐陽明珠的眉梢眼角蘊滿了笑意,慈愛的看著錢宏安道:“算了,別讓你說我小氣,今天我也送你幾顆珠子。”說著,又對一邊的小丫頭道,“把那七星珠拿過來給少爺。”
小丫頭含笑著答應,自去取珠子,而錢宏安卻得了便宜還賣乖:“不用了,娘——你別等一下想起來了又後悔,跟我討回去也就罷了,別找藉口讓爹給我大板子,這珠子我還是不要的好!”
“娘這次不後悔。”歐陽明珠笑道,“你也大了,身邊也該帶些首飾,好哄女孩子,娘可等著抱孫子呢。”
“娘!”錢宏安猛拉著她的手搖著,醜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子,叫道,“你兒子生得這麼醜,有寶珠也哄不到女孩子的。”
徐玉一直含笑著看著他們母子說笑,這個時候,眼見錢宏安如同孩子一般,拉著母親的手撒嬌,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親生母親的他此時羨慕無比,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睛卻被一樣物件吸引,目光如同有磁性一般,牢牢的盯在了上面,怎麼也移不開。
這個錢宏安的母親,也叫做歐陽明珠的中年美婦手上,也帶著一隻烏金鐲子,上面嵌滿了寶石,不用細看,憑著知覺,徐玉敢保證,她手上的這一隻鐲子,那個皇貴妃歐陽明珠送給他的那隻也是一模一樣,至少可以肯定,這兩隻鐲子,原本應該是一對。
為什麼會這樣?綠蘿那個愛財如命的小丫頭曾經說起過——這樣的鐲子屬於稀世之寶,絕對偽造不出第二隻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鐲子本就是一對——這個歐陽明珠,老錢家的主母,和那個皇貴妃歐陽明珠,她們不但同名同姓,竟然還有一隻一模一樣的鐲子。
徐玉敢保證,這絕對不是一種巧合。深宮貴妃,有著絕世劍法,本身就不怎麼正常,從那兩個刺客身上的劍傷來看,連他也沒有把握,若是和那個皇貴妃交手,他有沒有勝算?
“公子見笑了!”歐陽明珠眼見冷落了徐玉,忙笑著打招呼道,“我們家就是這樣,只要老父子不在,我們母子可不像一般人家那樣的正統嚴肅,都是我平時寵壞了宏安,你別介意才是!”
徐玉雖然心中滿腹的疑團,這時卻也不敢微露分毫,忙回答道:“伯母一家天倫之樂,真是羨煞徐玉這個無父無母的孩兒啊!”
歐陽明珠聞言,不禁“啊”了一聲,目光中憐惜之情大起,忙道:“公子是孤兒?這個倒沒有想到——你的父母呢?”
徐玉苦笑著搖頭道:“伯母,我們今天不談這個,如何?”
“娘,你也真是的,哪壺不開你就提哪壺,徐公子的傷心事,不說也罷,我們今天高興,就點別的吧。”錢宏安知道徐玉的事,當即忙搶先岔開話題。
“好好好,是娘老糊塗了,徐公子別見怪!”歐陽明珠性子頗為開朗,倒沒有大戶人家當家主母的威嚴。
徐玉忙笑回道:“伯母言重了,若是不棄,別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一聲‘玉兒’就是了——見著了伯母,我就像是見著了師孃,我是我師孃一手養大的,她對我也像對待親生孩子一樣,只可惜。。。。。。”他沒有再說下去,只可惜——徐思穎如今下落不明,她去了哪裡?她為什麼要走?還有和他一起長大的小師妹,她沒有回崑崙,如今卻又在哪裡?他那個不負責任的師傅啊,一走了之,卻把太多的問題,留給了他。
歐陽明珠這次卻聰明的沒有追問他師孃的事,而是一邊笑著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題,一邊不停的讓酒讓菜,看著兩個孩子說笑,她的臉上,也一直洋溢著慈祥的笑意。
片刻時間,那兩個去取珠子的小丫頭就回來了,兩人手中各捧著一個小小的錦盒,其中一個不等歐陽明珠吩咐,就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錢宏安。
錢宏安像是搶的一般,從她手中一把奪了過來,然後才對歐陽明珠道:“謝謝娘了,這次你可千萬別後悔。”
徐玉看著好笑,原本鬱悶的心情如今釋懷不少,忍不住問道:“錢大人,你怎麼說也是個一品侍衛,而且還是老錢家的少主,要寶珠難道還不容易?”
錢宏安故意幽怨的翻了個白眼,又惹得旁邊小丫頭們笑了起來,他才撇撇嘴道:“你不知道,我爹刻薄得很,他雖然有錢,但卻從來不准我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