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何反應?
“你說什麼?”他雖然說得低聲,但還是給聶珠聽見了,忍不住兩手叉著小蠻腰,故意扮兇道:“你少假正經,這玩意兒不都是你教給我們的嗎?”她自小就喜歡胡鬧。生性活潑,比如在崑崙派的時候,她就糾集了師兄們幫她捉撲猴子——但自從離開崑崙以後,接二連在的發生了許多問題,母親下落不明,崑崙封山,父親又揹著母親另娶,徐玉拒絕了她的示愛。。。。。。一連串的變故,讓她變得成熟許多,性子溫和不少。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今天在突然看到徐玉調侃月兒的同時,又和玲瓏調情親熱,原本對他的一腔痴情頓時全部化為泡影,又想到她大婚在即,楊先之年少英俊,又身為朝廷一品命官,對她更是痴情一片,在亦悲亦喜中,心境豁然開朗,竟然又恢復了原本的心性。
徐玉卻又哪裡知道這些,他在江湖中所面臨的變故,遠比她更為詭異、更復雜,讓他在得不置身其中,窮途應變,勾心鬥角的同時也磨得他原本的一顆少年之心,幾乎蒼老,哪裡還有小時候的那份任性貪玩?如今看到聶珠紅撲撲的笑臉,心中一動,暗想著只要她高興,就隨她去鬧吧——反正她也就只煩他這幾天了,以後傷腦筋的事就交給楊先之,用不著他操心了。於是伸出手來,捏了一下她的小臉,笑問道:“你有沒有詐賭?可別壞了我的名頭!”
“這個貓送給你,別的可都是我的!”聶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把開啟了他的手,笑著跳到桌子邊,手忙腳亂地收拾戰利品。徐玉看時,卻見都是一些小玩意兒,知道他們只不過是鬧著玩,倒也不在意。只是厲月兒頗為不解的看著他,她也沒有想到徐玉還有這一面,剛才聶珠告訴她賭博的事情都是徐玉教他們的,她還不信,就連聶珠把徐玉小時候的一些趣事一一告訴她,她也都是將信將疑。但如今看來,倒像是真的。
徐玉無奈的看著懷裡的小貓,實在不清楚他要這隻貓幹什麼?當即也無法,只得將它扔給了厲月兒,又再三告誡聶珠以後不可再賭。聶珠口中雖然是答應著,但徐玉瞧她的眼神,想來是口是心非。
午飯過後,徐玉看了一回書,也略略的休息了一下,看著火辣辣的太陽西沉,輝煌稍作收斂,他才起身出宮,前往金府打秦無炎。
剛到金府門口,徐玉心中猶豫著,不知道在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後,這個金府是否還歡迎他?想著秦無炎身份已經敗露,他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他也沒必要和他在虛與委蛇——正當他遲疑間,猛然在門口見著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徐玉心中一喜,忍不住叫道:“曾兄!”
那人正是久別的曾大牛,他本來似乎是匆匆地要出去的,一見了他,頓時驚喜的叫道:“徐大公子,謝天謝地,你要是再不來,我可要被師傅扒皮抽筋了!”說著忽然看到他臉上微微的紅腫以及淤青,忙又問道:“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徐玉摸了摸臉頰,想著這幾天已經夠倒黴的了,於是苦笑道:“提這個幹什麼?當然是被人打的,難道還會是我自己打的不成?”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曾大牛現在的樣子,卻見他依然穿著一身麻布粗衣,裸著手臂,但原本古銅色的肌膚如今卻多了層黝黑,最狼狽的是,徐玉發現他的衣襟下,似乎透出血跡,忍不住問道:“曾兄,你還好嗎?”
曾大牛一把拉著他向裡走去,邊走邊向他訴苦道:“我從早晨開始,被人吊在了太陽底下曬到現在,又捱了五十鞭子——你說,我還能夠好嗎?”
徐玉好奇的問道,“這卻是為什麼?”眼見他神色憔悴,眼神黯淡,顯然並非玩笑,但卻想不明白,在這裡能夠打他的人只有秦無炎,只是委實想不出是為了什麼事情,義父竟然大發雷霆,連他的弟子都捱了鞭子?因此忙道,“曾兄,既然義父心情不好,不如我就不進去了,等明天再來!”
“不行!”曾大牛一把緊緊地扯住了他的衣袖,似乎怕一鬆了手,他就跑了似的。邊走邊道,“等你明天再來,我們都沒有日子過了,我剛才是特意出去找你的!我今天早上起來,好好的去給師傅請安,他老人家竟然二話不說,命人把我吊到院子裡,重打了五十鞭子——我身強體壯的,挨幾鞭子也無所謂,但你想想,我捱得冤啊。。。。。。”
徐玉聽了,越發覺得不安,問道:“義父生氣,總有個原因吧?”
“我不知道啊!”曾大牛苦笑道。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凝翠居門口,徐玉猶自打著退堂鼓,想著今天秦無炎心情不好,他來了也是自討沒趣,但曾大牛卻已經拉著他走了進去——徐玉無奈,也只能隨他走了進去。卻見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