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忙道謝,小心的收了起來,卻把《朝露曇花譜》另外放著,預備等一下不歸還給逍遙,大全寺的血案是不用再追蹤的了。想到當初和玲瓏擊掌為誓,還信心滿滿的要追查兇手,為死者討個公道,但如今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所有的一切,卻都變了。原告的滿腔熱血,滿腔正義與豪情,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剩下的,只是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江湖恩怨。想到剛才綠蘿最後的一句話,忍不住回答道:“研創新的招式武功?談何容易?”
綠蘿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也是這樣說的,但師傅卻說,若是一個人的武功,始終無法突破他原本的武功範圍,領悟不到新的境界,那麼一切都是枉談,最終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只有集百家之長,融會貫通,創出新意,那才算是自己的武功。比如說師傅,他就能把御風弄影完美的融合在他的任何一招招式之中,絲毫也不像我等用得這等牽強。我也常常的詢問過他其中的要訣,他只是笑笑,回答說‘你若是不懂,我教了你又有何用?你若是已經領悟到了,那你再來問我這個師傅,豈不是刁難?’”
徐玉聞言,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想著天底下怎麼有著像他這樣不通的師傅,弟子不懂,卻還不能問,那要他這個師傅幹什麼?隨即想到綠蘿的武功和曾大牛有著天壤之別,大概就是他這種師傅教匯出來的後果,自己以前怎麼就一直沒有留意?但不容否定,他教出來的弟子,個個出色。而他的話也和當初他在月華崖下看到的風清子的說法,似乎是大同小異。也許當本身的武功抵達了一定的境界後,前人所留下的一些招式,就無法滿足他們本身的需求。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創造,從創造中,攀上另一個高峰。秦無炎或者就達到了這樣的境界,但當初風清子年輕的時候呢?他就算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內,就抵達到空前的境界啊。
或許——這根本就不關本身的武功高低,而是思想上的領悟力與突破力。如果在心理上永遠也突破不了前人的武學範疇,那麼也就永遠別想超越。這不是武功深淺、見識高低的問題,而是人的思想能不能更新。
徐玉在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時,頓時心中大喜,似乎在他的眼前,展現出了一片新的武學領域。
“你難道就不想看看這本《朝露曇花譜》?”綠蘿見他只是呆呆的出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好奇的問道,她之所以把《朝露曇花譜》送來給他,而不直接給玲瓏或是逍遙,就是預備著想讓徐玉先看上一看,畢竟他也是使劍的——一個使劍的高手,在面對著高深劍法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徐玉淡淡的笑了笑,因為逍遙早就將這《朝露曇花譜》另外抄寫了一份給他,所以對於這本他已經毫無興趣,只是當著綠蘿的面,卻是不方便說出,只得信口胡扯道:“我曾練過《舞月劍訣》,這個看不看倒也無所謂了。”
綠蘿微微一笑道:“隨你的便!”說著便起身告辭。
徐玉點頭,想著她偷偷的來這裡,惟恐秦無炎知道了責罰於她,也不相留,只是親自送她出去。到了宮門口,揮手做別,綠蘿已經走出去了三四步,忙又轉身跑了回來,來到他身邊,眼見左右無人,忙踮著腳在他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會天天想著你!”說完滿臉緋紅,如一溜煙般的飛奔而去。
徐玉摸了摸被她吻過的臉蛋,只覺得餘香還在,佳人卻已經跑得不見了影子,想到下次相見,又不知道是如何情景?頓時滿心惆悵,想起了厲月兒來,放心不下,忙轉身回清藕榭,走進他房間裡,見厲月兒背向著他,臥在床上,一雙小小玉足沒有穿鞋襪,雪白柔嫩,有著說不出的誘人。徐玉見了,心中一癢,忍不住走了過去,抓住了她的一隻金蓮,在手中把玩了片刻,見厲月兒竟然毫無反應,心中一動,忙扳過她的身子來,卻見她滿臉的淚痕,芙蓉席子上也溼了老大一塊,心中傷痛,忙抱著她低聲叫道:“月兒,別哭了!”
厲月兒原本只是無聲的流淚,這個時候聽他如此說法,忍不住附在他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些什麼,徐玉也聽得模糊,好象依稀聽到她說——師傅不要她什麼的。
“不要就不要啊。。。。。。我要你就成了。。。。。。”徐玉信口胡扯著哄她,哪知道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了,正好觸動到厲月兒的痛處,想到他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要哄騙自己,忍不住狠狠的抱住他的手臂,重重的咬了下去——徐玉怎麼也沒有想到,素來溫柔如水的厲月兒,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忍不住就痛得慘叫出聲,忙跳了開去,捲起衣袖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