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是哪裡?”姜媞問她。
那女人捏著團扇微微一笑,道:“每個姑娘醒過來的時候都會問這是什麼地方,這個時候我就會告訴她們,這裡是她們的新家,歡迎她們來到新家,可是你不一樣……”
她笑得十分古怪,走進屋裡尋了個凳子坐下,復又看向姜媞道:“李夫人,你可沒忘記自己被抄家以後該去哪裡吧?”
姜媞聽了這話頗為震驚,心中隱隱有了模糊的想法。
“罷了罷了,瞧你緊張的模樣,我便告訴你吧,這裡是簪花樓,我是這裡的主事,旁人都叫我一聲梅姨,這下你全都清楚了吧。”梅姨笑說。
隨著梅姨進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子。
那女子垂著腦袋,模樣甚是清秀,甚至和姜媞長得有幾分相似。
“媞兒,抬起頭來。”梅姨對那女子說道。
那女子聞言便極為緩慢的抬頭,一雙眸子水潤無辜。
“李夫人,你瞧瞧,這就是你在咱們這裡的替身,外人都以為你真的在這裡呢,我都怕瞞不下去了,現在倒好,您自個兒就回來了。”梅姨掩唇笑說。
姜媞攥緊了手指,掌心都出了層汗,“是誰把我送到這裡來的?”
她才知道,原來知道她在齊琅府中的人竟然只是少數的人。
而絕大部分的人竟都以為她在簪花樓中。
“這我可不能說,各行各業都有各自的規矩。”梅姨說道,“你該知道的事情也都大概知道了,旁的就等我回頭派人來教你吧,好好休息吧。”
梅姨說罷便離開了房間,讓人看守。
待她走到外面,一個侍衛在等著她。
梅姨臉色頓時變得柔和起來。
“大人,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不知殿下可還有旁的吩咐?”
就算當下明翼提出要求讓她將姜媞當祖宗一樣供著,她都不會挑一下眉頭。
那侍衛道:“殿下說了,只需將她與平常的姑娘一樣調/教,待過幾日將她高價賣出,必然有你賺的。”
便是姜媞的替身來了花樓裡這樣久都還沒有接客。
只是沒想到真身一來,反倒有人催著她給這女子開堂接客了。
侍衛說罷還丟了個荷包給她,那梅姨一顛重量,頓時眉開眼笑什麼難事都沒有了。
“好說好說,她本就是罪婦,這是她該的。”梅姨說道。
姜媞在屋內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可她推開門便知道自己逃走的希望有多渺茫。
只放眼望去她屋子外面是二樓,正好能將樓下鶯歌燕語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女子多為體態暴露,姜媞只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眼。
守在姜媞房間門前的大漢肌肉虯結,姜媞連半個步子都不敢跨過去。
她探頭探腦看著外面,腦中頓時便想到了齊琅。
她被人劫走了,齊琅一定會知道。
然後呢……
他會不會又以為是她自己逃走了?
姜媞嘆了口氣,一時竟也沒有辦法。
待她正想轉身回去,過道上一個訝異的聲音響起。
“姜媞?!”
那人無比驚訝,停在這屋子門口看了老半天,才確認眼前的人是真的姜媞。
這人姜媞亦是認識。
“二嫂……”
姜媞下意識喚出了對方的稱呼。
只是這二字讓對方頓時想起自己當下的身份,對方面上一陣尷尬,隨即強笑道:“真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你最後還是落到了這個地步。”
姜媞親眼見她一身風塵味,心中暗自震驚,道:“李孝嬋難道沒有想要來救你們的心思嗎?”
二嫂聞言低笑不止。
“她?連她最要好的姊妹都也沒有去救,旁的人她又怎會去救,她們或是成了富人小妾,或是成了貧民的妻子,最後留在這樓裡的只有我了。”她說得甚為淒涼,只是不待姜媞生出情緒,她便迅速道:“我也不怕,橫豎我日後也有你陪了。”
她輕蔑地笑了一聲,便獨自離開。
姜媞看她的背影,心中浸透了涼意。
☆、錯認
屋內薰香漸漸濃郁。
姜媞半昏半醒間恍然發現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
待她醒來想從桌子上爬起來時,卻發現手腳軟綿無力。
姜媞心中頓時一咯噔。
房間門吱呀被人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