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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抱住他的腰身。

“表哥,你要了我吧,我的心裡只有你,你一定也喜歡玉媛是不是,你知道我說謊了卻還護著我,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麼?”玉媛說道。

她緊張地竟將掌心掐破。

可齊琅還是推開了她。

“我怎麼會要一個即將入宮的女子呢?”齊琅說道。

邵玉媛一怔。

“你說什麼?”她幾乎不敢置信,“你怎捨得將我送進宮去?”

縱使他不喜歡她,又怎麼捨得送她入宮?!

從他步上青雲路的那一日開始,他便在全心全意地回報邵家。

大宅良田,寶馬香車,婢女僕人,哪怕後來父親替旁支的堂哥求了官位,他都有求必應,辦得妥妥當當。

為何她只求他喜歡自己,娶了自己,他卻寧可送她入宮。

“表哥,聖上如今一把年紀,他的兒子比我的歲數都大,你怎麼忍心?!”邵玉媛想到此處愈發不能接受。

“你不記得了嗎?我父親待你有恩的……”她說。

“正是世叔待我有恩,所以我對邵家有求必應。”齊琅說道,“你忘記了嗎?那年我正在上升的緊要時候,世叔讓我安排他旁支子弟做官,我應了,之後在那一年我如履薄冰,連降兩階,都不曾違背過世叔的想法。”

“難道世叔沒有對你說過,他希望你成為人上人,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與一身榮耀?”齊琅問她,“除了送你進宮,讓你做聖上的妃嬪,我別無他法。”

“不可能,我爹是想讓你娶我的……”邵玉媛忍著眼淚說道。

齊琅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語氣平淡,可其中意思卻令人徹骨生寒。

“可我不想娶你,又要滿足世叔的願望,自然要想辦法。”

邵玉媛頓時一僵。

當年邵流海被奸人所害,雙膝以下盡廢,他周折來到齊琅的家鄉無人相助,便勸說齊琅一道回京。

之後齊琅便寄居在對方家中,他亦拿出積蓄來給邵夫人治病,一直到他一舉高中,他都不曾虧待過他們。

終有一日,邵流海還是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想用他女兒來繫結他一輩子,耗盡了齊琅最後丁點耐性。

“你若是不想進宮,我自會去將你的名單劃掉。”他說道,“只是這是最後一個願望了。”

他離開內室。

邵玉媛怔怔地跪伏在床邊,掌心的血印在床上,觸目驚心。

隔日,丫鬟聚在廊廡下竊竊私語。

采薇路過的時候與她們聊了幾句,不料越聊眉頭就皺得越緊。

片刻她就跑了回來。

“夫人,我今日聽聞了一件不好的事情。”采薇低聲說道。

“什麼事情?”姜媞垂眸做著刺繡,已然習慣了采薇咋咋呼呼的性子。

“我聽聞昨天晚上媛姑娘進了咱們爺的屋子裡去了。”采薇道:“今天早上洗衣服的丫鬟洗了一條帶血的床單,原來是大人屋子裡的……”

姜媞動作一頓,愣了片刻。

一個年輕的少女進入一個男人的房間裡見了紅……總不至於是拿槍動刀打了一架吧?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姜媞說道。

采薇見她神情淡然,並沒有想象中的難過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只是很快她便眼尖地看見姜媞手中的針刺入了指尖,對方竟還絲毫沒有察覺到。

“哎呀,夫人,你的手!”采薇大喊。

姜媞抬手忽然牽扯出刺痛,才發覺針扎進了肉裡。

她忙拔/出來,采薇拿帕子給她手指包上,看著她的目光透著幾分責備。

“夫人真是太不小心了。”她低聲抱怨了兩句。

姜媞見她緊張,只能露出抹苦笑。

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做出錯事來。

這件事情暫且拋到腦後不提,便是餘下的日子邵玉媛忽然就變得安分守己了許多,再沒有旁的閒話了。

這日管家過來告訴姜媞,外府應忠侯夫人在京都大街上開了一家珍寶齋。

那鋪子極大,從髮飾花鈿到胭脂水粉香露,還有一些罕見的東西都應有盡有。

應忠侯夫人廣發請帖,認識的多半早就約好了,不認識的,但凡朝中叫得上名號的,她都託人送了一份帖子,邀請對方家中女眷。

這樣的事情齊琅當然不會去應付,管家直接將帖子交給姜媞。

姜媞拿著帖子正猶疑,采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