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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作。

“你沒見過豬跑總吃過豬肉吧?……實在裝不像死人的話,就假裝自己是躺在溫暖又寬敞的床上好了……”

瑞珠的聲音順著風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回蕩,景憐被瑞珠聲音裡的笑意激得怒氣更炙,賭氣般的躺回地上,景憐狠狠的、狠狠的折磨自己的嘴唇出氣。

瑞珠眯起眼睛望了望那躺回到雪地上的男孩,很滿意的看到景憐那一身鮮亮的紅色錦袍在雪地的反光中變得更加扎眼。

悄悄的拿著長弓和箭筒走到一旁的小樹林裡,瑞珠找了棵小樹在樹後躲了起來。

'嗯……雖然她知道這方法有些不道德,不過,她又沒有金庸小說裡那些大俠們出神入化的功夫,也沒有什麼血刀門喜歡聽奉承話的老祖來傳她武功,所以既然她想借鑑人家雪山求生的經驗就只能揚長避短,充分發揮一下自己身邊可利用的一些物品和自家優勢了……'

瑞珠躲在樹後面,時不時的探出腦袋來望望灰沉沉的天,紙片大小的雪花還在靜靜的從天上不停飄落下來,瑞珠又眯起眼睛望了望那個被她強迫的躺在地上裝死屍的男孩,等了好久,終於如願的看到原本只是一片陰沉的天空上多了一個不停盤旋的小黑點,然後慢慢的,那個黑點一點一點的盤旋而下,最後,終於——

長箭在那隻灰棕色的大鳥快要落到景憐身上的前一刻破空而出,帶著尖銳的聲音‘蓬’的一聲射穿了大鳥的身子,躲在樹後的瑞珠歡呼了一聲,踩著厚重的雪踉踉蹌蹌的跑到男孩身旁,彎腰揀起那被她一箭射穿的大鳥,得意洋洋的咧開嘴大聲笑道:

“怎麼樣?我就說我的注意肯定能行,這荒山野谷最多的就是這種吃動物屍首的兇禽,這天寒地凍的地方,動物死了屍首都不會壞,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太強烈的味道,這種東西又是在高高的天上飛的,找吃食自然憑的就不是鼻子而是眼睛,我這種方法若是逮野狼什麼的肯定是逮不到,不過要逮這種蠢物,卻是一逮一個準兒的!”

“……”

“看到沒有?呵呵,一會兒我把這傻鳥開膛破肚,去爪拔毛,先放放血水,然後就放在火上加鹽一燒——”瑞珠洋洋自得的抓著大鳥亂甩,還未完全斷氣的大鳥在瑞珠手上一陣掙扎,熱滾滾的血順著貫穿身子的箭滴滴答答的落在雪地上,染出一片猩紅顏色。

“哎?你在發什麼呆啊?”興高采烈的炫耀了一陣的瑞珠終於發現景憐神色不對的蹲下身,歪過頭用一種相當好奇的表情望著臉色一片慘白的男孩。

“你的臉上怎麼溼漉漉的啊……難不成……你哭了?”

瑞珠眨了眨眼,放下手裡漸漸死投的大鳥,伸出手慢吞吞的撫上景憐的臉頰,景憐被瑞珠沾滿紅色的手嚇得僵硬的向後躲了躲,卻始終沒躲開瑞珠貌似關懷狀的手。

腥臭味極其濃重的血汙就這樣被瑞珠蹭到了他的臉上,景憐被噁心得臉色開始發青的乾嘔了一聲,瑞珠彷彿沒有察覺一般繼續用沾滿粘嗒嗒的血汙的手蹭著男孩臉上的水跡,重複的問了一句:

“哭了?”

“誰……誰哭了!”雖然被血腥味衝得一陣又一陣的乾嘔,但景憐依然倔強的皺起眉反駁了一聲,瑞珠笑眯眯的收回手,皺著眉聞了聞自己手上的帶著股臭銅味的腥氣,然後自己也嫌難聞一般的一邊搖著頭一邊把手在雪裡蹭乾淨。

景憐乾嘔得眼淚汪汪的瞪著笑眯眯的把溼手在他衣服上蹭乾的女人,原本發青的臉被氣得一會兒漲得通紅又會兒又變得煞白。

“生氣啦?”

瑞珠蹲在地上笑眯眯的望著眼睛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一般的男孩,歪過頭,瑞珠繼續笑眯眯的望著男孩低聲說:

“你也別怪我戲弄你……要知道,人要是睡不好了,脾氣難免都會變得古怪些……我還聽說過有人因為總是睡不好而發瘋的事……聽說那個人最後還趁別人都睡著的時候,把和他同屋的人全都跟切西瓜一樣的切了……咔嚓咔嚓……一刀一個……開膛破肚,去爪拔毛……”

“你……你嚇唬我!”景憐白著臉望著越說越開心、笑容卻越來越讓人膽寒的瑞珠,強撐著白著臉喃喃的說,瑞珠歪著頭笑眯眯的望著臉色慘白的男孩,忽然異常愉快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沒錯’,然後就一手抓起雪地上已凍硬了的大鳥,一手拎起因為一直坐在雪地上,衣服已經半溼的景憐,一邊莫名其妙的咯咯笑著,一邊腳下踉蹌的向回走去。

回到山洞,那隻大鳥被瑞珠以極為受信用的態度開膛破肚、去爪拔毛,然後又先放了放血,拿滾水滾了一遍,最後才被瑞珠用一根削尖了的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