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之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默默地把那個茶碗端起來,滾燙的熱意透過茶碗傳到自己手上。
楚鈺坐下來接著說道:“本王也實話和您說吧,對桑若琬,本王雖然必須娶了,那也是礙於攝政王的面子,如果沒有桑人傑,就算本王把她當成一個小妾,從門口角落裡抬進來,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話。”
他非常認真,雖然話說的有些難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不管是誰都會認同。
趙遠之端著茶碗不肯說話,心裡卻還是堅持著自己的念頭,打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和楚鈺說清楚。
他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眉頭緊鎖,嘴唇一直在蠕動,卻沒有聲音,不過他顯然是想說些什麼的。
楚鈺見他這個模樣,更是說道:“本王就算是為了爭取桑人傑,也不會把本王正妃的位置給她,你要知道,只要我娶了桑若琬,就算桑人傑不願意,他也必須站到中間,可是桑若琬只能嫁給我,她的清白沒有了,本錢也沒了,主動權就在我們這裡,她就算不願意,也必須願意。”
這是他心裡最深處想著的,剛開始他不願意用這種話去說一個女子,雖然他心狠了些,但是也不是那種下三濫的傢伙,如今趙遠之把他逼得現在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可見他現在的心情糾結。
趙遠之嘆了口氣,粗聲說道:“王爺的意思,下官明白了,您不願意給桑二小姐太高的地位,這也沒關係啊,您可以娶她當側妃,您是王爺,是有側妃的位置的,咱們可以打著給陛下衝喜的名頭,舉辦婚禮。”
而且,讓桑若琬當側妃,不到把這些事情全都解決了,也把桑若琬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監視著,找幾個人和她爭寵,也好過桑若琬在他的後院裡一家獨大,到最後反而讓他自己被桑若琬牽制。
楚鈺的擔心也不缺少這一點,以桑若琬的性格,若娶她為正妃,很可能就把持著楚鈺的後院了。
楚鈺得了支援,總算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這件事情就算是這麼定下來了。
他們兩個一商量,乾脆就現在去宮裡請示,請明宗帝幫他們兩個賜婚,沖喜,明宗帝應該不會不同意。
“那下官就在這裡等候王爺的訊息了。”趙遠之站在門口一躬身,聲音裡滿是喜意。
明宗帝名義上是在修養,但也不過是不處理公事,等到身體好些以後,他就不願意整天在房間裡待著,早早地拉著自己身邊兒的太監去了御花園曬太陽。
“小春子,你說,朕這日子過的怎麼樣?每天也沒那些個事情煩惱朕,只需喝喝茶,曬曬太陽,偶爾興致上來了,就寫上兩首詩,朕可是盼著這樣的生活盼了很久了。”明宗帝感受著暖暖的陽光落在自己身上,只感覺整個人都有些洋洋的。
他本來就是一個性子平淡的人,陰差陽錯撞了大運,被長公主扶持坐上了皇位,雖然覺得幸運,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他就有些厭煩了。
這皇帝的身份雖然是位高權重,權利很大,可是義務也很多,比如每天批改不完的奏摺,比如每天面對那些煩心的大臣。
儘管如此,他還是有些捨不得這個位置的。
可是現在,他也沒有退位,也沒有駕崩,就有一段時間休息,他覺得生活還算不錯,堅持了幾十年的事情一下子放下來,他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不少。
他旁邊的太監替他擋著太過刺眼的陽光,只讓他的身體暴露在陽光下,笑著說道:“皇上您也勞累了這麼多年,為國家鞠躬盡瘁,也是辛苦您了,如今好不容易忙裡偷閒,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反正現在太子能夠獨當一面了,皇上您也該放心了。”
名為小春子的太監是一個幾十歲的老人了,在宮裡也有經驗,算是陪著明宗帝走到了現在。
明宗帝正享受著自己現在的生活,可是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得意太久,楚鈺很快就跑過來找他了。
“兒臣參見父皇。”
楚鈺見明宗帝臉上帶著笑容,心裡知道自己今天的事情恐怕不會難辦,語氣也緩和了一些,對明宗帝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討好。
明宗帝笑呵呵地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問道:“說吧,你今天開始有什麼事情,朕可是知道,你們這些人啊,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是你沒事,肯定不會來朕這裡。”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
楚鈺知道他沒生氣,心裡也緩和了一些,抬頭有些委屈地衝著明宗帝說道:“父皇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兒臣自然是不願意打擾父皇休息,才沒有過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