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永真每聽到一句,心裡就會更沉重一些,到了最後,她才算是真的理解了自己行為可能會帶來的後果。
但是她做都做了,現在又能怎麼辦?
葛永真梗著脖子,硬撐著不肯認錯:“那又怎麼樣?做都做了,桑若璽不可能放過我的,大不了,大不了孫女兒就去攝政王府,給那個桑若璽磕頭賠罪去!如果她不願意,那我就在她面前一頭撞死!看她還怎麼牽連葛府。”
說著說著,葛永真也覺得委屈的很,心裡難過……明明是自己最吃虧,那桑若璽連一點兒髒東西都沒弄到身上,還要她承受這麼大的罪責!
葛繼業看她這個模樣,氣的心跳猛然加速,指著她,話都快說不出來了:“你!你!愚蠢!”
他喘著粗氣,把桌子上的東西弄得亂七八糟,才算是稍微平靜下來一些,冷聲說道:“算了,這一段時間就罰你在府裡好好想想,不要出去惹是生非,待在你房間裡不要出來了,我會讓人好好盯著你的。”
葛繼業是真的在悔恨,自己是不是把葛永真教導的太不知世事?還不如桑若璽,居然能和自己心平氣和的談條件,甚至威脅自己。
“祖父!”葛永真沒想到自己的行為換來的居然是禁足,這是她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可是她委屈的聲音傳進葛繼業的耳朵裡,卻讓他更加生氣:“怎麼,禁足你還不滿意是不是?祖父現在還要考慮考慮,該怎麼把你做的事情平息下去,你以為那桑若璽是這麼好對付的?”
沒想到他都讓自己的孫子出馬了,還是讓長公主達成了願望,看今天那桑若璽的態度,他就不奇怪自己的孫子會失敗了。
葛永真被幾個丫鬟押回去,正巧碰到剛聽到訊息的黃氏進來,看到她奇怪的目光,葛永真倒也是真有骨氣地沒有開口。
黃氏進去看到同樣氣呼呼的葛繼業,笑著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怎麼回事兒?和真兒吵架了?”
那就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真兒一向知書達理,不可能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葛繼業見到她的笑容,哼了一聲,才不情不願地說道:“那哪是吵架的問題啊,真兒喜歡太子咱們都知道,我也是打著這個主意的,可是凰兒不爭氣,那也就算了,桑若璽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可是真兒居然跑到人家府上大鬧,現在那桑若璽口口聲聲說真兒想要了她的命!”
這桑若璽也是太無恥,明明她一點兒傷都沒有,可是她偏偏要那麼說,誰都沒有辦法,就算是自己也一樣。
歸根究底,誰讓是自己的孫女先動的手。
黃氏大吃一驚,拉過葛繼業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認真說道:“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她就這麼把事情鬧開吧?那樣的話,咱們真兒的名聲可就毀了。”
這桑若璽真的不是個好東西,都要嫁人了,還拖著真兒下水。
葛繼業嘆了口氣,到底不捨的對黃氏發火,只能無奈地說道:“還能怎麼辦?她用這件事情威脅,讓我們葛家不再反對這樁婚事,她就對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
他看看黃氏,心裡總算下定了決心:“你去宮裡,和皇后商量商量,讓她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上面執著了,一切以真兒的名聲最重要。”
葛繼業嘆了口氣,就讓黃氏出去了。
黃氏也不敢耽擱,出了門就收拾了東西進宮。
而這邊,葛皇后還在和明宗帝發火。
“皇上,您怎麼能這麼武斷就做主賜婚了?那桑若璽的事情您就真的沒有想過嗎?她怎麼配得上臣妾的慎兒!”皇后苦口婆心地勸解,就是希望皇帝能有一刻會回心轉意。
可是明宗帝也有自己的煩惱,長公主的勢力他割捨不掉,更別說長公主還保證了,她能安撫桑人傑。
可是這些事情和皇后說是沒用的,她也不瞭解朝堂上的權利洶湧。
明宗帝看著安定不下來的葛皇后,只能好言相勸:“皇后,你也知道,朕也是無能為力,長公主對朕有恩,朕不能不顧她的想法,更別說長公主現在的影響力,朕也很為難啊,誰讓那個桑若璽是她的孫女,而那天又偏偏是太子和那桑若璽關進了一間牢房呢?”
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了,也太巧了,非要把桑若璽和楚慎牽扯到一起,明明就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現在卻要在一起成親了,雖然他也覺得這兩個人怎麼看怎麼不相配。
“那跟本宮有什麼關係?皇上,您就把那一道聖旨收了,有誰能說您的不是?就算是長公主都沒有辦法對不對?”葛皇后開始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