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說全都是因為桑若璽?”齊王氏低著頭思索,這麼一說,她好像聽到過這個名字。
王氏也不隱瞞,果斷點頭:“也不知道桑若璽這個丫頭最近怎麼就突然開了竅,處處和我作對,偏偏王爺和老夫人都站在她那邊,就連若柏現在也和她親近!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麼魔力。”
現在,只要一提到桑若璽的名字,王氏就恨得咬牙切齒。
王柳氏聽了也是擔憂,不過她還是先沉下心,平靜下來才安慰自己的女兒:“事已至此,只有以後再想辦法,今日天也不早了,先用膳吧,正巧正房那裡不準備過來,今天就我們母女三個人好好吃飯。”
隨即,她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衣服,故意裝作嚴肅的樣子說道:“你也留下來住些日子,我們好好敘敘舊。”
王氏點頭,待到王柳氏和齊王氏出了門口,她才撐著額頭嘆息。
一頓飯吃的是食不知味,王柳氏雖然擔憂,也只能作罷。
桑王氏在孃家待了十多天,每天陪王柳氏和齊王氏說話解悶,總算是沒有那麼難受。
“這樣也好,妹妹在家裡多待些日子,等回去了才好整治你家先頭留下的那個丫頭。”齊王氏手中拿著一些繡線,慢悠悠地說道。
桑王氏點點頭,她就不信,自己還治不了一個小丫頭:“姐姐說的也在理,只要過一段時間,我給桑若璽隨意找個婆家給嫁了,看她還能翻出來什麼風浪。”
就算到時候長公主府再不甘心,也不能來插手外孫女的婚事。
齊王氏聽到這話,卻是一愣,桑若璽,長公主府,她倒是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些事情聽上去這麼耳熟了。
她隨手把繡棚一放,認真思索了以後才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一段時間的流言你們聽到沒有?”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不是王氏特別提起,她還不一定想的起來呢。
“什麼流言?”桑王氏苦笑,“最近被那個桑若璽害得被禁足,倒是很長時間沒有出去了。”
王柳氏也是頗為感興趣地聽著,反正沒有事情做,在這深宅大院裡,除了後院之事,也就這些流言蜚語能夠讓她們消磨時間了。
齊王氏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還不是長公主府的事情,前一段時間啊,長公主府雲止的母親冉氏孃家的嫂子傳出來的。”
她不以為意,既然那李氏都把話告訴了林氏那個大嘴巴,可不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笑話嘛。
“姐姐你倒是說啊,到底是什麼事兒?”桑王氏斜倚在塌上,慢慢悠悠地開口,眼底略過一抹深色。
齊王氏不以為意,繼續說道:“聽說是長公主有意讓那個桑若璽嫁進長公主府,嫁給雲止,那冉氏當然不願意,還是妹妹你的功勞,那桑若璽是個什麼名聲,現在大家都拿這個當笑話聽。”
桑若璽的名聲早就敗壞的不成樣子了,有她自己作的,還有桑王氏在背後推波助瀾,現在,估計是沒有人願意娶她這個魔鬼母夜叉了。
如果桑若璽在的話,估計會不屑地撇撇嘴,就這些細皮嫩肉,柔柔弱弱的男人,送給她她都不要。
齊王氏說的是混不在意,桑王氏聽的卻是大驚失色。
她的嘴唇被自己用力咬的慘白,印出一個深深的齒痕,臉上也全都是驚恐,不由自主地抓著齊王氏的衣袖,表情怔愣,心裡已經翻天覆地。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呢?長公主就算是再喜歡桑若璽,也不過是一個外孫女罷了,怎麼會如此大動干戈,甚至還為了桑若璽以後,讓雲止娶她!
齊王氏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對勁,和王柳氏一起擔憂地看著她:“妹妹,你怎麼了?讓那個瘋丫頭嫁出去不是正好嗎?”
桑王氏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姐姐,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地順道:“娘,姐姐,如果桑若璽進了長公主府,那才是真正的不妙!”
如果是以前的桑若璽,她自然不害怕,還會樂見其成,順帶用桑若璽的名聲連累長公主府,可是現在的桑若璽,不能……
“怎麼會!”王柳氏皺著眉,語重心長地說道,“只要那個女子一走,定然不會再回來,如此,也正好順了你的意不是嗎?”
既然是由桑若璽而起,現在正好是個機會,把桑若璽送走。
誰知道桑王氏神色凝重地搖搖頭:“不成,桑若璽嫁給誰都可以,就是不能進長公主府,現在她不像以前一樣好拿捏,如果她和雲止成親了,那我和琬兒才是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