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打鬥的痕跡,也沒有一角損壤的地方。
只有遍地屍首。
武凱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感到一種莫明的痛快,不禁自個兒笑起來。
他一面笑一面緩走出“一元觀”,方出觀門,一聲洪鐘齊鳴似地佛號陡然響起。震得他耳中生疼。
當空中突然射下了條灰影,釘立武凱身前五尺處。
武凱心中一震,暗道:“這人好高的功力。”
思忖間,已飄身暴退……
丈外,立著一個身著寬大衣灰袍,身材瘦小,雙眉潔白直垂嘴角,雙目深陷而隱蘊神光的老和尚。
老和尚一落地,就默唸一聲:“善哉!善哉!老衲晚到一步,致造無邊殺孽。”
武凱心中微震,這和尚好熟,無奈一時之間記不起曾在何處見過。
老和尚繼之又深深地打量了武凱一翻,不禁又雙手合十,默唸道:“罪過,罪過,天縱奇才,竟出乎老袖意料之外。”
武凱見他下來後,一直都不說話,只是神光隱蘊的雙目牢牢盯注自己的臉上,不禁感到奇怪,微一作揖,問道:“請問老師父攔住在下,難道……”
枯瘦老僧面露不悅之色,指著陳元的屍首問道:“這,恐怕不是小檀樾下的毒手吧?”
武凱微微一笑,道:“如果大師怪罪,儘管衝著在下來好了,何必問是誰下的毒手呢?”
老和尚雙手合十,高宣一聲佛號,道:“小檀樾尚記得老僧枯竹禪師嗎?”
武凱一聽見“枯竹禪師”四個字,心中陡然浮起七年前的一幕往事,因忙一恭身,道:“晚輩失敬了,原來是枯竹禪師。”
“枯竹禪師”苦笑一聲,道:“小檀樾想必與崑崙有不解之深仇,方出此下策。”
武凱道:“晚輩本無此意,無奈崑崙中人,逼人太甚,致晚使含忿出手,造成如此結果。”
枯竹禪師又道:“小檀樾恐怕是遇見姚老前輩了,方解得三陰絕脈之災。”
武凱微微一笑,道:“晚輩有一事請教。”
枯竹禪師見武凱鋒芒外露,煞氣衝頂,心中暗暗唸佛道:“武林浩劫,自此揭幕,老衲只好盡力而為了。”
聞武凱問,忙道:“小檀樾儘管問,老鈉知無不告,告無不詳。”
武凱微一沉吟,道:“請問家父是死是生?是生,今生於何處?是死,死於何人之手?”
“枯竹禪師”心中一轉,順口答道:“凶多吉少!”
武凱心中一酸,強忍淚水,道:“何以見得?”
“枯竹禪師”長嘆一聲,道:“歐施主之生死,老衲實在不知。”
武凱見他似乎不肯直說,遂問道:“小浪是誰?”
“枯竹禪師”陡然一震,旋即恢復平靜地道:“當今天雷幫幫主冷麵魔君仇天浪。”
武凱待他話音一落,立即接著問道:“七年前,當禪師初至晚輩家中時,何以仇天浪也來了?”
枯竹禪師知道他聽見了自己的喝聲,無法再瞞,遂嘆道:“仇天浪意欲置歐施主家小於死地,但老衲喝止。”
武凱追問道:“他為何欲置於我們於死地,他跟我們有仇?”
“枯竹禪師”微一沉吟道:“這點老衲不甚知了。”
武凱又道:“仇天浪必是與家父有仇,當日害死家父後,趕赴我家,欲置晚輩與家母於死地。”
“枯竹禪師”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