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墨柳為好,長煙也應了,來了清風城。
不料聽到墨柳被人跟蹤,三人一合計,乾脆就去赤炎避避。於是出發。
相比西嶺,赤炎的邊境要荒涼了許多。赤炎族人野心極大,這些年吞併了周圍的兩個國家,南茗國和尼布國,逼得毗鄰的賀霓國和卓藺國依附歸順了月沼。赤炎國不甘心於此,與月沼經常邊戰,意圖更大的領地。不過,赤炎這些年搜刮了不少他國財富,所以其南部沒有爭戰的地方非常富饒奢靡。長煙便是想去那裡看看。
路途遙遠,途中的小鎮也是人煙稀少,邊境上剩下的多是些年老體弱的以及不願離開故土的人們。長煙在想,這個國家的子民,災難深重呢。上位者的野心,會讓多少家庭骨肉相離,只怕也不是他們在意的吧。
一路上似是安穩,可是墨凝總是有不好的預感。隱約有人跟著他們,可是仔細查探又沒有,難道是錯覺?為了安全,他們白天已改在人煙稀少的途中用膳。這日,行至一片茂林,墨凝去打獵,墨柳與長煙待在河邊等待準備。墨柳在周圍砍些枯木,長煙在河邊壘烤架,突聽得墨柳大叫一聲:“長煙,小心後面。”
長煙側首一看,只見一人慾拿繩索套住自己,她順勢往下一滾,不料坡度太大,滾入了旁邊的河裡。這條河,是赤炎的主要河流,赤河,水很急。長煙本欲順石行險淌到對岸,腳突然抽筋,真是流年不利,遇水成災啊,長煙閉上眼前想。
每年的四月初九,是司馬恣心情最差的一天。這一天,是他爹爹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策馬到無人的地方,靜靜待上一天。
赤河的水,唯有熾城這一段是平緩的。司馬恣不時的往河裡投著石子。石子,只帶來片刻的漣漪,不一會,又恢復如常。爹爹,爹爹,他心裡很痛,那個水晶一樣的男子,離他而去十二年了。真久啊,那樣溫暖的懷抱,十二年沒人能再給予他了。
司馬恣方在想著,水中漂來了一大塊不名物體,好像是個人?司馬恣站起身,仔細的看著,是個人呢,而且是個女人。女人嗎?他真不想看。不料那物體隨著水波,竟漂到他面前的水岸,停住,不動了。哎,誰讓他面前剛好有塊大石頭,誰讓這塊大石頭剛好擋住了這物體呢,他無奈的靠近,是個溺水的女人呢。
把女人拖上岸,女人的衣衫已經被水弄的一片汙黃。撥開頭髮一看,皮相還不錯。試了試鼻息,還有氣。探了探脈,落水時間不長,沒有內力。算了,救了吧,回去還可以當個小兵使。他壓了壓女人的腹部,口鼻出了些水。檢查了一下身體,除了頭部腫起,似撞上過重物外,其他都還沒什麼損傷。脖子上有塊玉,是塊上好的芙蓉紅玉。身上有個荷包,荷包的針腳繡工真不敢恭維,看不出繡的是棵什麼樹,還是壓根就是棵草。包裡有幾個金錁子,一些碎銀子,還有幾百兩的銀票,用油紙包好了。還成,除了玉,他全收走了,就當救她的酬勞好了。司馬恣會救女人,也算是頭一樁了。
司馬恣兵營裡的小兵
司馬恣的兵營裡,最近有個小兵,很出風頭。為啥出風頭,因為是個傻子。傻子能出風頭?因為這個傻子經常能做些尋常女人都做不到的事。
其實傻子不是個傻子。只是某些地方比較傻而已。校尉陳杰對這個人最有評價權。
那日她們的將軍司馬恣騎馬帶了個溺水的女人回來,讓無數兵士大驚失色。好在將軍只是將這個昏迷的女人扔在她面前說,讓軍醫給她看看,能用的話就留著當個小兵好了,要是想走,就來稟告他。這才讓兵士們恢復正常,將軍果然還是她們的將軍,果然還是討厭女人的。
說起將軍司馬恣,全軍的兵士都為能在他的兵營裡感到驕傲。雖然將軍是個男子,可是這樣的奇男子,能讓天下間無數女人折服。
將軍十分貌美,美如冠玉,皓齒劍眉,丰姿冶麗,長身沈腰。英挺的鼻,緋薄的唇,最奇的是那雙狹長的鳳目裡,竟是紫羅蘭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望之攝人心魂。端看樣貌,已讓女人離不開眼。關於將軍的容貌,赤炎的才子有詩稱頌:“昔日司馬子,花開動京城。”
將軍武藝高強,師從終南山冰極上人,那是歸隱多年的天下武林至尊。將軍十四歲下山,三十招內挑落了當年的武狀元,據說這個武狀元也是這十年來武藝最強的狀元,不想居然短短時間就落敗。將軍的母親是當朝的大司馬,立下赫赫戰功。但是將軍入軍時最初只是虎賁中郎將,官八品。將軍熟知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短短四年,憑自身能力,立下戰功無數,如今已是正三品的驃騎大將軍。原本與月沼的邊戰,赤炎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