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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昨晚施展拳腳擼了一大串華麗麗的英譯詩歌,自以為感天動地,結果人家壓根就是左耳進右耳出覺得你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轟——巨大的踹門聲讓思緒戛然而止。

腥鹹的海風灌進地窖,秦珊睫毛抖了兩抖,睜開眼睛,奧蘭多逆光站在門口,金色的頭,白皙的面板,高大的身軀讓他看上去像個俊美的太陽神。

呵呵,這個阿波羅還真是喜歡自帶踹門Bgm出場啊,秦珊在心裡冷笑吐槽。

然後她看到他左手好像握著一個很熟悉的物體

還沒細看,男人走進來,右手直接粗暴地拎著秦珊後衣領,把她從地面拔起,懸腳騰空直到讓他舒適的高度才停止,然後向她展示左手握著的東西:

低沉磁性的嗓音掠過耳畔,誘惑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立刻回答:“告訴我,這是什麼酒?”

秦珊定睛一看,湖北孝感米酒的包裝瓶,她老爸愛喝這個。去湖北拍攝節目的時候,當地人送了好多,都是家裡人親自釀的,味道醇正,可謂是清香襲人,甜潤爽口,濃而不沽,稀而不流,食後生津暖胃,回味深長。此番自由行之前,怕海上冷,她老爸特地帶了幾瓶上路。

難不成這傢伙也喜歡喝?可惜看不懂中文?

太棒了,文化是國家自尊自豪的基礎,漢字果然是中華民族最為寶貴的文化。

秦珊被束縛一夜的痠痛怨恨在此刻終於得到一個洩口,她無知又無辜地睜大黑眼珠子看回去:“我還小,不識字,你自己谷歌呀。”

第三章

“據當地報道稱,馬德拉南部沿海,一艘中國遊艇於週二夜間遭遇海盜襲擊,船舶裝置和船員財物均被盜走,遊艇上五名中國船員也被虜為人質。中方已得到訊息,涉外部門言人表示,目前雖無法確認,但依過往經驗,船員人身安全疑慮不會太大,涉外部門將持續掌握船隻行進路線。國際海事局海盜報告中心也聲稱將對此類惡性海上事件給予高度重視”

優雅的葡萄牙語女聲播報,正於豐沙爾海港附近的一間歐式木屋,它低調地存在於高墅洋房之間。很明顯,這間古樸的屋子已經上了年紀,牆粉斑駁,鐵製欄杆上刻著一些舊時代刀光劍影遺留下來的痕跡,長年蔓生的綠葉枝條和火紅薔薇幾乎快要將它們完全掩蓋,宣告著房主起於戰爭,頑強存活至今的成就與勝利。

屋內的擺設很簡單,原木桌椅,皮質沙,一方古舊的小吧檯。唯一算得上現代的產品,估計只有茶几前面的電視機和角落的一套臺式計算機裝置。

電視螢幕上的畫面,已經轉到對海事局領導的採訪,一名大腹便便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操著英文,面朝鏡頭義憤填膺道:“居然還妄想索取五百萬歐元的贖金,簡直可笑,一群違反法制的暴徒們,他們必定會受到重懲”

吧檯後站著一位戴圓框眼鏡的老人,白白鬚,紅彤彤的酒糟鼻鑲嵌在皺紋滿布的臉蛋中央,他側耳傾聽完電視機裡面有關海盜的訊息播報後,眯起眼看向沙的位置:

“我的孩子,電視,廣播,報紙,到處都是關於你們的新聞,處在這樣眾矢之的的位置,你居然還敢停泊在府最為繁華的港口?”

一名年輕人正陷在柔軟的沙裡,背脊後倚,兩條頎長的腿優雅交疊,他舉著一大份報紙翻閱,由於報紙的遮擋,根本不能瞧得見他的臉,只有半邊長有金的頭頂矗立在那。

聽見老人的話,年輕人譁一下拉下報紙,露出英俊深邃的眉眼。他三兩下將報紙疊好,放回茶几,長指勾住杯柄,順手從茶几端起一杯還在騰著白煙的咖啡:

“不必多慮,老雷德,本船長可從來沒在劫船索財上失手過,”他喝了口咖啡,擱下杯子起身:“借用一句東方兵法之中的古話,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老年人不由搖頭失笑,強盜不可怕,就怕強盜有文化,他扶了扶鏡框,問他:“說吧,今天突然上岸來找我有什麼事?”

奧蘭多握起咖啡杯旁邊的一個長形玻璃瓶罐,走到老人身側,一把攬住他肩膀:“親愛的老傢伙萬事通,幫我看看這是什麼酒?”

“中國。”他補充道。

老人接過酒瓶,疑惑道:“咦,我們的船長大人竟會對紅葡萄酒以為的品種感興趣?”

奧蘭多自鼻腔中輕擲一笑,低沉愉悅,像是在預設。

雷德就算戴了眼鏡,也會因為習慣眯起老花眼,他細細端詳起來,邊說道:“那個古老的國度啊,我也不是很懂呢”

唉,中國少女還是太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