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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說,在沒有得到明確證據之前,我是不會把她交給你的。”

他的口吻,平和中帶著強硬。

奧蘭多挑眼,點頭:“黃種人,你可能想太多。我把她帶走,不需要徵求你的同意。”

“我不想跟他走”秦珊捏住顧和光的T恤下襬,訴求。不得不說,她是真的害怕奧蘭多,想盡可能地遠離他。男人的藍色眼睛總給人一種危險的壓迫感。而他的相貌,他一整個人,他的舉動,都如同一個陷阱,外面鋪滿芬芳的血色玫瑰,一旦踩踏,萬丈深淵。

顧和光拍拍她手背,而後把她一整隻手包進掌心,像是在進行某種安撫。

這個動作,讓奧蘭多想起他失去秦珊的那個晚上。監控室衛生間的門口,女孩因為恐懼,不由自主地捏緊他背後的衣料,他也非常自然地,把她的手放進了自己手心。

其實不知不覺間,他早就在意她,關心她了。

而此時此刻,她所依賴的物件,已經變成了另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完全不如他的男人!

這種感覺真是不大舒服。

奧蘭多從沙發裡直起身。身高真是氣場的加分項,他一整個人登時挺拔之極,英氣逼人。金金曜的髮色在燈光下瑩瑩生輝。

他撣平衣袖上的微小皺褶,慢條斯理道:“既然你們吃硬不吃軟,那我也不得不動用點極端的手段了。”

金髮男人微微嘆氣,朝顧和光身側的老醫師使了個眼色。後者收到指令的下一刻!就從衣兜裡乾脆利落地拉出一隻小型銀色手槍,扣上顧和光的太陽穴!

一秒鐘前還老態龍鍾,慈祥無比,長得如同KFC上校的老頭子,眼縫微眯,鏡片折射出寒光一點。

“別動”老年人搭開保險,冷幽幽威脅,“我今天可是佩戴了老花鏡出門來上班,不要奢望我會打偏噢”

秦珊驚恐地叫了一聲,渾身如墜冰窖。

她自打失憶,就一直過著平淡和順的小日子,真槍實彈,那只是電視機裡的美國電影。

“謝謝。”奧蘭多對老醫師頷首,意外禮貌。

“沒什麼,你是威利斯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這點小忙還是要幫的,”老人視線回到黑髮年輕人臉側:“小同行,不介意我用這種方式向你問好吧。”

顧和光站在那裡,臉上不見慌張,他沒有開口,依舊牢牢攥著秦珊的手。

秦珊探了探手,嘗試按床頭的緊急呼叫器。

“我勸你最好別動,”奧蘭多遠遠望著她,目光陰冷:“你現在作的一切死,將全部由他來償還。”

他昂起下巴示意顧和光:“放開她。”

顧和光不鬆開秦珊。

老醫師慢慢把扳機往下壓了一點點,他是用槍熟手了,在控制子彈方面,老道又謹慎。

秦珊立刻把手抽回:“你們不要動他!你為什麼要這樣?”狂跳的心口,讓她情緒極其波動,口氣焦慮。

“我也很厭倦了。同樣的戲碼在你身上,上演一次過又一次,”奧蘭多捏了兩下眉心,一副他其實很為難的模樣:“十分鐘,我跟你說過,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耐心。難道你不記得了?還是說,你的失憶並非因為創擊,而是少年痴呆?”

一些記憶的碎片翻湧出來,這個場景真的有幾分似曾相識。眼前的金髮男人,一定,一定曾經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裡,也以同樣的方式——將黑洞洞的槍口瞄向她的親近之人。

她急切地說:“你們不敢開槍,這裡是醫院!門外人來人往!一旦有槍聲,你們誰都脫不了干係。”

“唔,”老醫生坐不住了,有了種智商被侮辱的感覺。他以沒有持槍的那隻手,傷腦筋地摸了摸太陽穴:“小女孩,作為前半輩子都在當殺手,後半生才金盆洗手變成白衣天使的老頭子,你覺得我會不知道有一種槍叫消音槍?”

“嗶——”他得意洋洋地模擬出【消音】,“拜拜~”

緊張到極點的緣故,秦珊嗓子都變啞了:“你們放開他!”

奧蘭多走近她和顧和光,把她從黑髮青年那,一把強行拽到自己身邊,秦珊往回收手,想掙脫開他的鉗制。

“別動,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他是真的,真的很生氣。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珊停止掙扎,緊緊看著他。

奧蘭多:“你的丈夫。”

“你是黑道嗎?”她決定找一些虛與委蛇拐彎抹角的方式拖延時間。來的路上,她曾經注意過開車送他們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