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依依已經就位。
“由美,按我說的做一定可以打她個人仰馬翻。”
“知道了姐姐。”由美做了個鬼臉。
香織知道,由美露出這種表情說明她一定不會聽話,妹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生,她堅持的原則不會因為外力而改變,這次她一定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沒辦法,只得在一旁保護她。
“你終於來了,左丘由美,明明知道對方有女朋友還要倒貼,今天我要為女生們出口氣!”皇甫依依二話不說,持鋼叉攻了上來。
女生挑選兵器往往都會選擇比較輕便或者比較好看的,這傢伙偏偏選個鋼叉,應該屬於比較兇悍且特立獨行的型別。
還好由美這段時間也沒有疏於練武,長鞭舞動起來雖算不上犀利,自保綽綽有餘,況且長鞭比起鋼叉攻擊距離更遠不少,可抽可纏,弄得對方始終無法近身。
“你這女生果然會磨人。”皇甫依依嘴上還要挑釁。
“我只是按照自己內心的選擇去做,而且我自己所作所為,沒有絲毫越軌,我的室友、班裡同學、社團同伴都看得清清楚楚,不需要旁人來妄下結論。”由美據理力爭。
“我才不管你有沒有越軌行為,只要你倒貼有女友的男生就是有錯,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存在,才使得很多男生都開始朝三暮四,想著不去專一的喜歡一個人,我是在替所有女生教訓你!”
“皇甫依依,就憑這點能耐你贏不了我。”由美突然手上加力,長鞭纏住鋼叉左股,再使勁一扯,對方兵器險些脫手,皇甫依緊緊握住鋼叉,兩人陷入了角力之中。
“口氣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力氣。”皇甫依依面目扭曲,似是使上了全身力氣。
“我做事情順從內心,而你卻對自己都不坦誠,所以你的力量受到制約,完全發揮不出來。”
“我不坦誠?”皇甫依依冷笑,鼻子裡哼了一聲。
“對,你有膽量向我挑戰,卻沒有膽量面對自己!說什麼替學院女生出氣,自己不覺得虛假嗎?這麼多同學,哪一個拜託你替她們出氣了?明明就是為了自己,就不要拿出那樣的冠冕理由,所以我想問你,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如此憤恨?校場之上,有必要自欺欺人嗎?”
“你!好厲害的嘴,我告訴你,我就是看不慣女人這麼賤。”
“終於肯說出是自己的意思驅使你的行為了,那麼我要知道,為什麼只有你會這麼想?你經歷過什麼?”由美和御風一樣,在戰場上還要不斷和對手說話套對方老底,照香織的話說,倆人擅長嘴遁。
“要你管!”皇甫依的鋼叉一振,擺脫了長鞭的束縛,“總之當小三就是最最可惡的!”她忽然激動起來,手上的動作也猛然加快,鋼叉或刺或挑,由美這邊險象環生,好容易才躲開這暴風驟雨似的一陣攻擊。
“看來……我說對了。”由美已經開始喘粗氣,畢竟體能上不如香織、端木這種從小喜歡跑跳的女生,“為什麼不告訴我真話?”
“非要揭開別人的傷疤嗎?你這個女生太惡劣了!”又是一連串的猛攻。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來自離異家庭,母親突然拋棄了家庭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回來!”
皇甫依一愣,沒想到對手也有類似的經歷。
“後來父親找了後媽,把我帶到了東瀛,從此以後,在東瀛被人看不起,回到華夏又被認為是東瀛人,同樣被歧視,我恨生母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但是,但是我不會因此而逃避!”
由於情緒激動由美手中的長鞭亦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通體白中透黃,一下纏繞於鋼叉之上,鋼叉居然如麵條入沸水般軟化下來,不斷分解,最終只留下一地金屬粉末。
“我不知道生母到底和什麼樣的人私奔,但我不會因此而痛恨其他的男生,就像我不會恨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一樣,因為我可以透過自己的努力,做一個有益於周圍的女生,做一個給大家帶來歡笑和幫助的女生,受到過傷害的人才知道受傷時的痛苦,才應該讓其他人不受同樣的苦。一味的將自己的憤怒和不滿發洩到其他無關的人身上,不就是一種自我逃避嗎?”
“我……我……”皇甫依依看著化為粉末的鋼叉,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言以對。
“或許你之前經歷的比我還要不堪回首,那麼就更應該一起來創造屬於自己,也是屬於大家的美好未來,對嗎?”由美放下長鞭,伸出右手。
皇甫依依半晌無語,她一直盯著由美的雙眼,又過了一陣,她留下一句〃我認輸〃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