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世紀開始,這裡的人又仿照過去燈塔的樣子,新建了一個更結實的,當個紀念。據說,我們卡若爾群島區域的區長,先輩就是燈塔的看守人,後來也是他們家組織發起的燈塔新建專案。他們家每一代,都會有人住在燈塔裡,也歡迎遊客參觀。”
聽著譚閔的話,方召看過去。
高高的燈塔佇立海邊,在晚霞和海浪的映襯之下,顯得莊重而溫柔,透出來的光似乎都帶著靈氣和詩意。
對於新世紀的人們來說,這就是古韻。
古舊風格的建築總是能讓人們第一時間想起它背後的歷史印記,雖然都是後來新建起來的,科技的發展也沒有它的用武之地,但作為一個風格建築,一個小島的地標,還是會吸引來不少遊客拍照參觀。
譚閔來這裡的次數不少,看著燈塔,又記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剛開始從潛水員轉行導演,其實也多次受挫,覺得自己懷才不遇,覺得自己不被理解。當時年輕啊,就想找個地方一個人生悶氣,跑到燈塔裡面窩著。當時的守塔人,一個挺有意思的小老頭,把我揪了出來,指著海面上方跟我說,‘看到前面的光了嗎?就算那片雲擋住了太陽,也會被染上亮光。只要你足夠優秀,沒人能遮住你的光芒。’”
譚閔回想以前的事情,樂得笑了好幾聲,“當時是真年輕啊,感覺被灌了一碗心靈雞湯,特有勁,之後的幾年也憑著這碗雞湯成功轉職,站穩了腳。再後來,我才知道當年剛從潛水員轉導演的時候,就這老頭給我敲悶棍的次數最多,每次投票都不投我,區域競賽時評論刺我最狠的就是他!以至於事後回想那老頭的話,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
方召聞言也笑了笑,問:“轉職成功後沒去找那老人家問問?”
譚閔攤了攤手,“我慫啊,沒敢去問。因為別人告訴我那老頭是我們卡若爾區區長的爺爺,脾氣大著呢。”
說起這個,譚閔嘆了嘆氣,“現在守塔人換了,那小老頭年紀太大,回去養老了,我唯一壯著膽子去拜訪的一次,還被那老頭問‘你誰?’”
其實譚閔也沒怪那老頭,剛轉職那時候確實因為獲了個獎而飄飄然,拿出來的作品也沒有足夠的突破力度,在區域競賽的時候那老頭不給他投票也能理解。
“對了方召,明天你去大島那邊參加影視節的活動嗎?不過去的話,我帶你潛水,剛收到個朋友的訊息,他們要幫研究所那邊取樣,我過去看看。”譚閔問。
方召想了想,說道:“不急著回大島。”
“那行,那明天我帶你過去,咱就坐研究所的船,裝備你不用管,我帶著。如果不適應潛水也可以在那邊的海上廣場活動活動,那邊不擔心被娛記打擾。像你們這些一不注意就閉關的藝術家,身體最虛了,多活動身體,別宅得骨頭生鏽了。聽過一句話嗎,健康的身體與思想一樣重要!”
當天方召直接在小島的酒店住下。
與此同時,收到“自由活動”訊息的南風、嚴彪、左俞:“……”
我老闆又把我們甩了!
為了跟方召拉近關係,譚閔也在同酒店定了個房間,本想著跟方召多聊聊電影的事情,卻發現方召在寫論文,譚閔又默默回房間。
次日,方召跟著譚閔,登上研究所的取樣船,船上還有七個潛水員,跟譚閔認識。
見到老朋友,譚閔跟那幾個人聊了聊,轉頭就見方召幫研究所的人扛儀器。
百來斤的儀器扛得起的人多得是,但扛得這麼輕鬆的藝術家,還真少見。
旁邊一名潛水員低聲問譚閔:“譚哥,你說的那個體虛需要照應的,是他?”
譚閔張了張口,憋出一句:“年輕人就是身體好。”
因為方召幫著搬儀器,準備時間也大大減少,船上研究所的人本來看到方召跟過來還有點意見,現在倒樂呵呵跟方召介紹起這片海域來。
取樣船到達第一個目的區域之後,潛水員們帶著裝備和儀器下水,方召不熟悉這個業務,只在規定區域近遊。
譚閔對這片海域的動植物都比較瞭解,看到哪種就給方召介紹。
“這片地方有珊瑚,漂亮吧?不過不要去碰,都有監視器的,在這裡人為破壞珊瑚礁要重罰。看到什麼好看的長得奇怪的小魚小蝦也不要去捉,那也罰款,嚴重的會被禁止入島。”譚閔再次提醒,就怕方召控制不住手,罰錢是小事,別被記入黑名單,禁止入島可不是個玩笑話,每年這邊列入黑名單的人少說也有兩三百。
方召並沒有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