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

“老闆有什麼想吃的？我訂食材。”南風打算給新老闆和兩位同事露一手，刷刷好感，證明他不是瞎吹。

“不必，我回學校。南風你跟嚴彪是戰友，可以留這裡多說說話，明天去學校那邊籤合同。”方召起身，說道。

“不不不，老闆我跟你一起去學校，我先熟悉路線。”南風也緊跟著起身。

開玩笑，戰友情可以以後再交流，他現在剛當助理，還是個沒轉正的，當然得抓住機會表現。

“老闆，車在哪，我去開過來。”南風問。

“沒開車，我從皇藝那邊走過來。”方召道。

“那我叫個車？”南風又問。

“再走回去。”

“走路好啊，走路鍛鍊身體，老闆我陪你一起走！”

左俞和嚴彪沉默地看著南風這副諂媚的狗腿樣，開始深刻反省，自己果然做得還不夠好。

本來左俞和嚴彪兩人想送方召回皇藝之後再回來，被方召拒絕了。

出門之後，方召沒有走高樓之間的空中通道，而是直接電梯到一樓。

他穿著連帽衫，在這一帶很多人也都穿連帽衫，帽子一戴，除非站在正面盯著看，否則基本認不出方召來。再加上方召在皇洲很多地方人氣遠沒有在延洲高，並不會有多少人去刻意盯著他看。

皇洲這邊也有很多超高樓，左俞和嚴彪住的這裡，就有很多來皇洲求學或工作的人租住，但同一棟樓，租金確實天差地別，底層的租金更便宜，越往上，光線越好的地方，租金越貴。

皇洲首府皇城，也被人們稱為鳳凰城，這裡在舊世紀是被世人遺忘一般的貧瘠之地，滅世紀時期是個重要戰場，而在新世紀，這裡成為全球最中心，其繁華程度比齊安市要高得多。

樓高，樓與樓之間的街道也不算寬，但卻不黑暗，因為有燈光。

高樓之間的狹縫，四處都是藝術的元素，即便是高樓底層的燈光排布，也帶著藝術的美感。

見方召對那些燈光很感興趣，南風便給方召講述這一帶的一些傳聞。

“這裡也是皇城典型的黑街了，不過不同於其他城市的黑街，它不暗，治安也要好得多，某種程度上來說，皇洲的皇城沒有黑街。這裡的燈光是一個全球著名藝術家設計的，來皇洲求學的人中，有不少藝術家在這裡租過房，看到那邊那個垃圾箱沒？上面的畫就是一個畫家出名之前畫的，後來被保留下來，還加了防盜措施……”

南風給方召講解這裡的一些趣事，而在他們隔壁街，一輛低調的直播車停在那裡。

一名中年人正指著一張電子地圖，壓低聲音在說著。

“現在上班族都沒下班，死宅們也沒出來，底層街道沒多少人，時間正好，人數正好。隔壁街有兩個年輕人，你們從他們旁邊過去，再經過這個轉角，這邊還有一個人正在垃圾箱旁邊抽菸，再朝這邊跑，那個角落裡有一對情侶，再……”

他面前有兩人，一個是金髮紅裙長相甜美的年輕女人，另一個則是渾身肌肉虯結的大塊頭，露出來的兩條胳膊和脖子那兒都是惡魔樣的文身，透著一股彪悍的氣息。兩人認真聽著那中年人的話。

“記住你們的跑動路線，這一次一共要經過九個人，就看這九個人裡面有沒有願意站出來的。”

他們是一個直播團隊，打造出了自己的直播節目，都是一些考驗人性的節目，今天，他們要讓線上觀眾看看，在平常的生活中，當路人們見到不好的事情時，有多少人願意站出來，大家的反應又是怎樣的？

那中年人是主播，他不靠臉吃飯，靠腦子，他知道怎麼去吸引更多觀眾，知道怎麼製造話題。

而站在這位主播面前的兩人，其實都是皇洲藝術學院畢業的演員，不出名，但都是戲精。所謂皇藝出品，必屬精品，兩人的演技還是有保證的，主播將這兩人挖過來合作，這次給的酬勞也高。

“記住了沒？”主播問。

“記住了！”兩人回道。

主播盯著兩人看了看，不滿意，招呼化妝師，“趕緊再補個妝！道具師，匕首呢？匕首準備好了沒？”

“好了好了！”道具師跑過來將一把染“血”的匕首遞給那個大塊頭。

化妝師在紅衣金髮女郎身上補了一些“傷”，又在大塊頭身上補了一些凶煞氣更重的線條。

“攝像機準備好了沒？”

攝像師比了個“ok”的手勢。都是微型的隱藏度比較高的可控飛行攝像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