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誰要是臨陣脫逃,休怪我陳某人不講情面,軍法處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程宜鼎怒道。
會議室的空氣為之一凝固。
眾人都能感覺到程宜鼎身上散發出來的凜然殺氣,這絕不是在開玩笑,真要觸犯軍法,他是會毫不猶豫的殺人的。
“陳副師座,你說,我們怎麼打?”
“首先,你們各位都回去把家底兒給掏一掏,看還有什麼,然後,把遺書都給我寫好了,交到我這裡來,就算是犧牲了,也能給家人一個交代。”程宜鼎目光慢慢掃過眾將校,緩緩說道。
自參加抗戰以來,遺書不知道寫過幾回了,這一點倒是不難做到,問題是掏家底兒,這要是自給兒心裡有數,那還就算了,就怕是到時候全拿出來,再分配。
這就心裡有些不樂意了。
窮的無所謂,有點兒家底兒的就不好說了。
都什麼時候了,這些人還算計這些,日軍進來了,他們還能帶走不成?
“我不要你們的東西,你們的那點兒東西我也看不上,我是告訴大家,做好跟日軍打巷戰的準備。”程宜鼎把自己真正的用意說了出來。
巷戰!
有的人臉上露出一絲恐慌之色,巷戰的可怕之處,那在於雙方攪在一起,敵我相接,貼身肉搏,犬牙交錯,士兵和軍官生存的機率是一樣的。
狹窄的街道,複雜的環境,看不見的敵人,殺人於無形的子彈,充滿了詭異和不可預測。
一名高明的軍事家未必就能夠打好巷戰,而冷鋒則對這種戰爭模式十分熟悉,還是這方面的專家。
這些人當中,冷鋒估計有一大半沒有打過真正的巷戰,真正的巷戰是極其殘酷的,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意志力才能支撐下去,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還能跟敵人作戰。
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程宜鼎能夠意識到可能要跟日軍進行巷戰,這說明他是一個真正的抗日者,也是一位合格的指揮官。
“都不吱聲了,難道諸位嘴裡喊得抗戰救國就是一句口號不成?”程宜鼎虎目一掃,發問道。
這話太誅心了,幾個心裡有別的打算的人臉色都不由自主的變了一下。
“陳副師座,不是我們不守城,也不是我們不打日本鬼子,我們打到現在,傷亡慘重,要什麼沒什麼,我是會堅持下去,那怕把我這顆腦袋搭上去,我也無怨無悔,可能堅持多久,一天,兩天,這就不好說了!”憲兵二團團長周靖仁站起來說道。
156師參謀長起身道:“我們師座不在,我是代表,周團長說的沒錯,我們廣東佬打仗不怕死,只要是上峰下命令,打巷戰,我們打,絕不退縮就是了。”
第87師三個旅六個團,這裡只有兩旅四團,團級以上主官也都在這裡,自從易安華旅長犧牲後,259旅的指揮權也都歸攏到了程宜鼎的手中。
光華門一線一共四支部隊,87師兵力最多,156師次之,然後是教導總隊二團,憲兵二團墊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四支部隊輪流替補,這樣就有一支部隊可以下來休息,也可以做全軍的後備,隨時可以作為搶險隊壓上去。
剛才87師就是被156師輪換下來休息的,才有了大刀奮勇隊支援缺口撲火的那一幕。
但是這麼用兵,總有力竭的那一刻的,而日軍則源源不斷的援兵推進至城下,他們可以不簡短的發起猛烈攻擊。
守軍已經很疲憊了,日軍就是想利用這種戰術耗死他們,然後突破入城,打到打垮他們的目的。
“我們旅座不在,他臨走之前讓我們聽程副師座的指揮,我們259旅全旅上下服從程副師座的命令!”259旅副旅長羅哲棟紅著眼站起來,鏗鏘有力的說道。
很顯然,87師內部已經凝聚共識了。
87師是最先裝備德械的中央軍,老蔣的嫡系,若是這一點都做不到,那真是丟人現眼了。
在這裡的,除了156師是地方軍,其他的都算是中央派系,憲兵團隸屬首都警備司令部,當然得屬於中央繫了。
教導總隊更不必說了,老蔣的心尖肉,屬於種子部隊的。
156師那位參謀長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分明是針對他們這些地方軍來的,要將他們捆綁上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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