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統內有潛伏的日本間諜,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連先生我都沒有報告。”戴雨農努力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雨農,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事先不報告,你知不知道,先生得知朝香宮鳩彥王被劫的訊息,氣的摔碎了自己心愛的茶杯。”錢大均斥道。
戴雨農臉色訕訕,這他怎麼能預測到?
“雨農來了?”
“先生,學生有罪,學生惶恐!”戴雨農趕緊併攏雙.腿,立正低頭,恭敬異常。
“事情我都知道了,幸虧你跟冷鋒設下這個圈套,讓日本人上當,朝香宮鳩彥王已經在押送武昌的途中了,安全的很,日本人現在就是想攔截也做不到了。”老蔣雖然得知前因後果,但並沒有覺得有多開心。
這一次,他看出冷鋒不聽號令,擅自做主的矛頭,這個冷鋒仗能打,可是他總是不聽自己的話,也不請示,或者請示的時候輕描淡寫,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這一次將朝香宮鳩彥王中將遞押來武昌,就是這個冷鋒我行我素,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弄了一個假的給軍統的人,結果,假的中途被劫走了,軍統的人一個都沒活下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件事是日本人乾的,很明顯,可老蔣卻想將他嫁禍到別人的身上,現在看來,他的這個想法又落空了。
如果這是冷鋒跟戴雨農私下裡計劃過,那明顯是察覺到軍統內有內奸給日本人通風報信,這樣一來,嫁禍給zg就不成立了。
“雨農,我是相信你的,你說實話。在這之前,冷鋒到底有沒有跟你透過氣?”老蔣目光灼灼的盯著戴雨農問道。
“先生,我……”戴雨農後脖梗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這話讓他怎麼回答呢?
“我明白了,你是擔心說實話。我會處罰你,對嗎?”
“不,先生,學生絕沒有這個想法,對領袖忠誠,是學生矢志不渝的信念。”戴雨農忙道,“學生害怕辜負了先生您的信任。”
“你這個戴雨農,怕什麼。人總不能不犯錯,軍統,你應該好好整頓一下了,這一次功勞我要記到你的頭上,明白嗎?”老蔣瞥了他一眼。
“學生明白,不,學生不明白。”
“不明白就回去好好想。”老蔣輕哼一聲,一甩衣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雨農老弟,恭喜了,這麼大的功勞白撿了。”林偉從戴雨農身邊走過。難得露出一絲笑容道。
“蔚文兄,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先生要給我記功?”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林偉一歪頭,盯著戴雨農我難道。
“還請蔚文兄不吝賜教!”戴雨農誠懇道,在老蔣的這些智囊面前,你再聰明也得要學會裝傻,這些人都是人精,你要是比他還精,他們就要防著你了。
所以,笨一點兒好,起碼能套出不少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這就好比天子近臣。知道的自然要比一般人多得多。
錢大均一走,林偉就是侍從室一處的主任。官高位顯,又是自己的名義上的頂頭上司。那不巴結一番,傻呀!
“我跟你說,雨農……”
“明白了,可這麼大一個功勞都給我了,那冷鋒那邊兒?”
“先生這是在敲打他呢,他若是明白了,日後自然就會知道怎麼做,若是不明白,那就不好說了。”林偉笑著打了一個哈哈。
冷鋒才沒心思管這個呢,人交上去了,那就不關自己的事兒,是殺是放,那都是老蔣的事情,這燙手的山芋他可不想留在自己手裡。
“頭兒,咱們這電報都發出去兩個小時了,怎麼軍統和侍從室一個回信兒都沒有?”
“你想他們怎麼回呢?”
“怎麼的也得給我們一個嘉獎令什麼的,再賞幾萬法幣吧?”
“幾萬法幣,想得美吧,上頭這一次不處罰我們就不錯了。”冷鋒嘿嘿一笑,自己獨斷專行恐怕已經是觸了某些人的逆鱗了。
這事兒要是李德鄰這樣的老傢伙做出來,估計老蔣屁都不會放一個,可他是誰,一個小字輩,就敢不請示,不彙報,擅做主張,這一次是蒙對了,下一次呢?
當初桂永卿可不就因為這個,把他才當了幾個小時的代團長給擼掉了嗎?
“這事兒,你們少惦記,你們現在要做的是,給我好好把今晚的殲敵計劃給弄出來,現在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