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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每一處面板陸上錦都吻過,柔軟放浪的樣子也毫無保留的讓陸上錦品嘗了無數夜晚。

恍惚間,陸上錦覺得言逸還像十年前一樣迷人,除了性格褪去了幾分青澀,仍舊風情萬種。

陸上錦走近了些,隔著玻璃看他。

是從何時開始,他對這隻小兔子沒了新鮮感,他早已不記得了。

似乎從某一天開始,他不再享受同言逸走在大眾視線焦點裡的感覺,不想讓小兔子在外邊招惹別的alpha,不得不承認,言逸是個美貌多情的oga,覬覦他的alpha不在少數。

讓言逸留在家裡不準出去,本是一個alpha充滿佔有慾的舉動,可外邊的世界斑斕炫目,一不小心就迷失忘記了少年時珍重許過的承諾。

小兔子很喜歡那枚胸針,珍惜得不知道放哪兒才好。

他臉上生動的神采出賣了自己,言逸一直不曾離開,陸上錦有恃無恐。

鬼使神差地,陸上錦拉開玻璃門,從背後輕輕環住言逸纖細的腰,吻著他的頸側。

言逸徹底僵硬住,像被鬼壓床般想動不能動,而眼前的夢境卻是溫柔美好的粉紅色。

「先生……?」言逸眨了眨眼睛,緩緩確認著身後熟悉懷抱,濃鬱的水仙香味的資訊素包裹著他,彷彿置身綿軟花海,微風拂面。

他難以置信地轉過身抬頭望著陸上錦,下一刻便張開手撲進他懷裡,雙手軟綿綿地環著陸上錦的腰,把頭埋進他肩窩裡,像擁抱著失而復得的珍貴寶物,小聲道:「別罰我,對不起。」

他等這個擁抱好多年了。

言逸像只擠著兔媽媽取暖的幼兔,埋頭在陸上錦懷裡尋求安慰。

他還沒有準備好,顧不上調整出嫵媚討好的最佳姿態來博陸上錦的歡心,他腦子裡一片空白虛無,唯一的念頭只想抱著陸上錦,從他身上汲取失散多年的柔軟溫度。

陸上錦輕輕拍了拍他的細瘦的後背。

該有的疼惜的情緒並未如期而至,陸上錦甚至疲憊於為言逸釋放一些安撫資訊素,從前怦然心動的感覺淡了,他身上的奶糖味資訊素與自己身上的資訊素契合度太低,像街上擦肩而過,回眸便不見了的陌生人。

這就是不愛了吧。

無論心血來潮地喚醒幾次,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沒有感覺,疲於應付。

言逸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疏離,試探地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茫然地望著他,看著陸上錦涼薄的嘴唇,想要聽他說些什麼。

又下意識不敢聽到讓自己心裡作痛的東西。

「做飯吧。」陸上錦抬手敷衍地摸了摸言逸的臉頰,「我陪著你。」

言逸抿著唇,左手抓住自己單薄的右臂,垂著眼瞼輕聲道:「我在醫院打了聲招呼,如果有合適的腺體,我就去試試。」

陸上錦拋給他一個荒唐的眼神:「你可不是普通的oga,你的腺體在黑市能叫上二十個億的價錢,你想試什麼?」

言逸的嗓子被梗住了,越想正常從容地回答越難以發出正常的聲音,艱難地說:「我想要一個和你契合一點的,多5也好。」

「別鬧了。」陸上錦低頭用鼻尖輕蹭他頸側,雙手扶在纖細腰間,「你是個oga,換了腺體就廢了,醫院的廣告是騙人的,對身體傷害很大,有命換沒命活,別動這個念頭。」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言逸乖順地垂著耳朵,拿起長柄湯勺攪了攪咖哩。

陸上錦吻他敏感的耳垂:「我不介意。」

言逸被抱上了餐檯,時隔多年,陸上錦終於願意再和他做愛。

他感覺到身上的人有些急躁,細長指尖扶著陸上錦的臉,順從溫柔地安慰:「錦哥,我是你的……別急,輕一點。要我再分開一點嗎。」

他感覺到痛,像被一個沒什麼耐心的嫖客玩弄,嫖客從不珍惜身下的玩物,因為沒有羈絆,不需要疼惜也不需要負責。

卻又不想掃了陸上錦的興致,於是默默承受著。

兔子對疼痛很敏感,讓普通人感到不舒服的力道,對言逸而言很痛。

所以不經意間,陸上錦總會弄痛他無數次,看他發紅的眼睛水淋淋地望著自己。

陸上錦沒什麼表情,他也知道從骨子裡折磨對方的愛慕,比一巴掌扇上去更痛,一個是快刀亂麻,一個是飲鴆止渴。

言逸對他而言,就是一塊已經嚼盡甜味的口香糖,粘在手上,扯不斷擦不掉,卻確確實實給過自己溫柔甜蜜,可以追憶,但再食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