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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一覺,有啥事明兒咱們商量。”李麗紅果斷地說道。

她也需要理一理,這亂哄哄的腦子。

此話一出,頓時做鳥獸散了,眨眼間這路上沒有一個人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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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天不早了,你和康梅他們先睡。”老陶看著愛人和一雙兒女說道。

“火炮和你媽先回家,我和老陶出去商量、商量。”老孟揮手道。

“老陶,咱們出去走走。”老孟揹著手走出了老陶家。

老陶也跟著走了出去,抬頭望著空中的圓月,“今兒月色好美。”

兩人踏著月色走在田間地頭,?皎潔的圓月掛在空中,月光如水,像銀輝般灑在田野上,彷彿蒙上一層薄薄的,如霧一般輕紗。

老孟可沒有那浪漫細胞,“老陶咱們要乘勝追擊……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他握了下拳頭,“好好收拾一下他們這幫子小人,給你好好的出口氣。老子不能輕饒了他們。”

“算了。”老陶擺擺手道。

“你說啥,算了。就這麼饒了他們。”老孟看著他像是看稀有動物似的,上下打量著他道,“不行,我一定殺殺他們的囂張氣焰,不然下回指不定要抄誰的家呢!”

老陶蹲在田埂上,看著剛剛冒出嫩芽的田野喜上眉梢道,“放心,經過這一役,他們估計一時半會兒猖狂不起來。希望這平靜的日期能持續的長一些。”

“老陶!”老孟顯然不贊同他地說法,“所以咱們只有打趴下他們,才能平靜。”

“呵呵……他們不是敵人,是人民群眾。”老陶哭笑不得道,“你打倒一個李麗紅,還有張麗紅、王麗紅……大環境不改變,說什麼都是白搭,還不如留著他們,也算是知己知彼吧!”

老陶拾起土坷垃掂了兩下道,“像是付紅兵這類人,他只不過是一個沒有文化的粗人,是環境讓他動了惡念,給了他作惡的機會,你怪他們沒有什麼用。”

老孟琢磨了一下道,“那你說怎麼處理這幫龜孫子,我聽你的。”

老陶接著說道,“像是付紅兵這種人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政治目的,只不過想沾點小便宜而已,只要斬斷了他那雙手,他就動彈不了。現在嘛!估計嚇得夠嗆。”

“好了,走吧!”老陶扔掉手中的土坷垃拍拍手道,“接下來還有的忙嘍!”

接下來果然如老陶所猜測那樣,農場相對平靜了下來,各項工作按部就班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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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個低沉的男中音道,“李幹事,這樣能行嗎?”

“大串連已經結束,革命小將已經回來,他們不是已經再謀劃……只不過讓他們重點關照一下小連同志的家而已。”壓得低低的女聲說道。

“怎麼難道你不想報復一下你所受的,被她耍的團團轉,很願意啊!”奚落地女聲響起。“還是看人家漂亮,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沒有,俺絕對沒有!”他慌忙地擺手道,現在小連同志那就是惡魔。

被她給奚落的,又想起到現在還睡不著,不是滿腦子數字,就是做惡夢,“俺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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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一旦運動起來,作為個體很難停止下來,‘群眾心理’是可怕的,組織的力量如果濫用也是很可怕的。

現在的口號依然是復課鬧革命,這革命還得繼續下去。

“貧下中農”社員,店員等“革命群眾”,革命小將等等,被不斷的運動的大潮所裹挾,看似積極主動參與,其實不論情緒、精神狀態還是身軀,都是被動地被局勢推著走的,休談“獨立”。幾乎很少有人能夠置身事外,當然意志堅定者除外。

那是有人喝彩的遊戲,即便不毆人縱火“暴徒化”,那種“決策於千里之外,運籌於幄之中”的政治“策士化”,這種失去個人獨立而從眾的狀態,仍然有著致命吸引力。

運動來了形成滾滾不息潮流,訴求越正當,越是迷人,越會捲入一代代優秀青年,對一個國家的毀壞更會超過它的正面推動。

聚集起來的一群革命小將風風火火,打著紅旗、標語、口號,雄赳赳、氣昂昂以縣城為圓點,開始向周圍公社、鄉村掃蕩,呃……應該說是地毯式搜尋。

其實不用人煽風點火,這姚灣村就是重點關照物件,它可是縣裡最大的村落。

小將們一進來就瞠目結舌了,雖然看到縣城的換了新裝,但看此地不落下風。

“這姚灣村的革命熱情很高嘛!你看看到處都貼的語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