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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一副傲慢之態:“小小科考還能難倒本小姐?本小姐學富五車,琴棋書畫天文地理,什麼不會?”

沒多會兒,濮陽茜曉兩兄妹也來了,濮陽茜曉照例左右看了看,實在再忍不住,對太平問道:“大小姐,你的那個叫小採的侍僮呢?”

那個小採跟其他的侍僮大不一樣,帶著個面具,從不幹活,膽子巨大,沒尊沒卑,琴棋書畫樣樣會,氣質隱隱還挺尊貴,大小姐待他也與侍書等人不同,“子夜”裡眾人皆傳說他是康擎王君給大小姐挑的一侍,以前總在的,這都好久沒見了。

少安倒茶的手一抖,濺了幾滴在桌上,連忙找了東西來擦。

明緣繼續小聲跟梅翧說經,頭也沒抬。

濮陽子豫覺得妹妹太失禮了,怎麼能打探人家的侍僮,甚至可能是一侍,就算大小姐素來不拘這些,也太過分了!暗地裡扯了扯妹妹的衣袖。

太平翻了一頁手上的卷宗,淡淡道:“嫁人了。”

“嫁人了?”濮陽茜曉不覺提高聲音一叫,旁邊聽見的人都看了過來。

端著自己剛剛在後院篝火處親自動手烤的肉串過來顯擺的周毓呆呆道:“誰又嫁人了?”被祁玉華三拳兩腳揍開。

天將明,“子夜”客們散去,濮陽茜曉走在最後,蹭到太平身邊,彆扭了半天,期期艾艾的問道:“大小姐,他,可尚在京城?”

“在。”他心戀眷,如何走得遠去。

在京城又如何呢?嫁人了,以大小姐為人必不是輕易許的,從此深宅內院,一生難見。濮陽茜曉只覺彷彿一陣刺痛,一絲茫然,年輕的心也不知痛從何處而來,為何茫然:“那他,嫁得人好不好?”

“好。”

“哦……”濮陽茜曉嘴唇幾下開合,再找不著話,慢慢的轉身去了,臉上是自己也未必察覺的尚不動遮掩的落寞。濮陽子豫畢竟大著幾歲,看小妹此般情形,心中黯然一聲嘆息,告個別就緊緊尾隨而去。

太平看著遠方天色,一滴淚未及落下已然乾澀,少安給她披上斗篷,明緣立在門口,雪白的僧衣被晨風吹得微微飄起,配著明緣不動如山的神情,如玉般高潔俊美的容顏,嫡仙人一般。

風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後

大姚,景帝,永昌十六年。

宣政殿外,以已經告老多年的三朝老丞相為首,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人。

“縱燕王出京,無異於放蛟龍出海,送大鵬上雲,後患無窮,萬萬不可,不可呀,皇上!”

老丞相連連叩首,已經是急得口不擇言,連蛟龍大鵬這樣的範忌之話都說出來了。

就這個事情,滿朝文武已經吵了好幾天了,從含元殿到昭陽宮,從昭陽宮到御書房,甚至到太后所住的壽安宮,不料這會太后卻只傳下一句:“後宮不可干政”,誰也不見,一干老臣只能自己一力相阻。

今日皇帝宣召眾臣宣政殿候旨,顯然是下定論的時候了,百官中,持不同意見或不便表態的大臣早早都就此閉口不談,跪在這裡的全是力阻燕王出京的。

“朕意已決,再有就此事多論著,斬立決!”

景帝遲遲沒有傳見外面的臣子,諸臣跪到正午時分,頭暈眼花之際,才見景帝擺架出來,丟下這麼一句,揚長而去。當即一老邁的大學士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皇上,不可,不可呀……皇上……”嚎啕大哭起來,諸臣聞聲皆落淚。

壽安宮內,秦太后自從九皇子逝世後,憂傷過度,發已全白,人也老了一大半。

“皇兒,你不聽為父之言,此番放得她去了,日後她若負你,當何?”

景帝淡淡道:“凡事豈能盡如人意,負便負了,奈何?”

太后無語,良久慘淡一笑:“是呀,奈何……父後老了,管不得你們年輕人了,你去吧。”

“是孩兒無能,才累父後操勞,請父後日後好生將養,以盡孩兒孝心。”

景帝躬身告退,出了壽安宮臉上才浮現出一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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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寺後院,康擎王君別莊。

燕王屬於一字王,卻是郡王爵,康擎王屬於二字王,卻是親王爵,郡王有封地,親王卻只是身份榮譽而已,那日後她繼承了康擎親王爵,那個郡王的封地還歸她不?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樣都可以嗎?還是桃花那傢伙另外動了手腳?

正琢磨著,頭上突然一陣疼,定神看,她爹正橫眉豎目的瞪著她呢。

“又跑哪去了,剛跟你說的都聽明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