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十幾個人依舊是可以站立的,七孔流血的李秀寧軟倒在李元吉懷中。
噴了一口鮮血後,咬牙切齒的李元吉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語言無法形容的恐懼感:對面傲然而立,面無表情的男子就如地獄裡重生的魔鬼一般恐怖,他這次帶李秀寧來到院子中,自然想以李秀寧來牽制元越澤,豈料元越澤絲毫不留情,李秀寧此刻恐怕半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
元越澤笑聲倏止,高聲喝道:“范小姐不必驚慌,我元越澤以項上人頭擔保,沒人可以傷得了你!否則李元吉與李秀寧將給你陪葬!”
這一聲同樣可以傳遍整個別院,就算元越澤暫時不知範採琪被關在哪裡,也可以先給她一記定心丸。
臉色蒼白,秀眸微閉,氣若游絲的李秀寧聽到了這一句,眼角終於滑出兩行清淚,混合著眼角的血跡,猶如血淚一般,看得人心痛無比,觸目驚心!
“喀嚓!”
席風一臉冷峻,右手一探,金色長槍已經組合成一整體,氣勢死死地鎖住元越澤。
尚未開戰,他已經察覺到對方的可怕。
第七十一章 雙邪初會
席風冷冷地道:“好卑鄙的人,果然不負你的‘邪皇’之名。”
他這一句,自然是諷刺元越澤對女人都毫不留情。
元越澤淡淡道:“我的眼中只有友人和敵人,從無男女之分。”
隨即面色更冷道:“何況對於一個出賣我的人,我沒親手殺她,已經算是她的造化了!”
躺在李元吉懷中的李秀寧嬌軀一板,煞白憔悴的玉容上露出一個無比悽慘的苦笑。
席風正欲再開口相譏時,目光猛地一凜。
元越澤的右手以慢至無法形以容的度,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動保持在同一的度下,其度均衡不變地緩緩移向劍柄。
這正是宋缺‘拔刀式’的精髓。
修為如席風者,又豈會看不出其中玄妙?
抓上劍柄的瞬間,元越澤動作驟停,這對於席風心理上的打擊實在太大,蓋因他已經預測到元越澤的動作直若與天地和其背後永遠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本體結合為一,本身充滿恆常不變中千變萬法的味道。沒有絲毫空隙破綻可尋,隨他這起手式而來的第一招,必是驚天地,泣鬼神,沒有開始,沒有終結的一劍!
誰知元越澤突然就這麼停下了,氣機頓時變得紊亂的席風胸口突然壓抑起來。
元越澤漫不經心道:“狂雷是你什麼人?”
正聚精會神的席風一愕,隨即答道:“什麼狂雷,席某沒聽說過。”
元越澤嘴角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從剛剛席風的表情來看,他已推測出席風必定與狂雷有著某種關係。如不是趁著剛剛吸引對方的全部注意力,再在言語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恐怕元越澤也看不出席風的破綻來。
“鏗鏗鏘鏘!”
一陣聲響過後,李元吉方面的人全部持著各自的武器圍上元越澤三人。面色沉冷的李元吉則抱著李秀寧後退數丈,脫離戰圈。
婠婠抽出腰間的天魔雙刃,與範卓做好一拼的架勢。
“住手!”
院外突然傳來一聲雄渾的聲音,嘈雜的腳步聲過後,走進來一隊近五十人的高手方陣。
為的是解暉,他身側另有數個男女,只從氣勢就可推知這幾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解暉望著頭花白的元越澤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極可怕的陰森之色,拱手道:“獨尊堡解暉見過齊王殿下,見過席風先生。”
他的話語裡卻不提元越澤,眼角更是看都不看範卓,足見其自高自大的本性與獨尊堡的抉擇。
他身側的幾人亦分別施禮。
元越澤頭都不回道:“解堡主今日所為何來?”
解暉不屑道:“請公子勿要欺人太甚,此地乃是成都,齊王是成都的貴賓,公子欲加害齊王,獨尊堡與巴盟絕不能袖手不理!”
元越澤轉過身來,逐一打量了為的幾人一眼。
解暉分別指這另外五人道:“這幾位是巴盟的四大領,這位是是族的‘猴王’奉振、這位是瑤族的‘美姬’絲娜、這位是苗族的‘大老’角羅風,這位是彝族的‘風將’川牟尋。這位則是合一派的‘通天姥姥’夏妙瑩。”
元越澤瞥了幾人一眼後,在幾人咬牙切齒的神態中,轉過身形,背對幾人道:“眾位如不想惹火上身,最好不要插手,元某今日只為李元吉而來。”
幾聲不屑的冷哼聲後,夏妙瑩中氣十足的喝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