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這等俗人可無法與你相比了,哈哈。”
侯希白雙目精芒大盛,一拍幾面手,奮然道:“對!若我能把寫畫的境界融入武道,另出樞機,應該不會遜色於苦思而不得其解的‘不死印法’,當我寫畫之時,意在筆鋒,無人無我,意到筆到,沒有絲毫窒礙,心中除畫內世界外別無他物。哈!幸好元兄提醒,否則小弟恐怕不但要被高明的‘不死印法’纏死,更無法勝過學了邪功的楊虛彥。”
接著,“唰”地一下開啟手中摺扇,同時笑道:“元兄才學,又豈是小弟可比的?單說那天津橋上的‘五問’就已傳遍天下,被許多學派的人所探討。”
元越澤搖頭失笑,暗道他目前還沒有悟到以畫入武嗎?隨後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光溜溜的扇面,道:“聽說侯兄這柄美人扇,扇面以冰蠶絲織造,不畏刀劍,扇骨則為精鋼打製,再以千年橡樹的液汁配料膠合而成,講求‘美、巧、輕、雅’,上面繪遍天下美女,怎麼與傳聞中不一樣?”
侯希白道:“當日在洛陽城外與元兄聯手一戰,哈!那或許叫不上聯手,回到洛陽後,小弟有幸與尊夫人素素小姐相遇,抱歉,小弟實在無法將她與‘夫人’二字聯絡起來,唉!怎說才好呢?當我第一眼見到妃暄時,就像看到到一幅珍貴的墨寶,覺得世上沒可能有更好的美人,但在洛陽陸續見到元兄家中幾位夫人,如飛馬牧場的千斤後,小弟才真的知道什麼叫美麗的真諦,那是越了人間所有語言可以形容的層次,更是越了小弟畫筆的禪境,自那以後,我花大價錢換了這張再不會畫任何人的扇面,侯希白也再非以前的侯希白。對於美女,以前總想要一親香澤,現在卻只重觀賞,只有這樣才可保留男女間最動人的神秘感覺。”
灑脫自然的搖頭晃腦吟道:“投懷送抱雖是動人,怎及得上欲拒還迎,欲拒還迎又比不上可望而不可得,得不到和沒有結果的愛戀是最動人的。”
見元越澤失笑的表情,侯希白好奇道:“元兄以為小弟想法可有何不妥?”
元越澤搖頭道:“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大家想法不同,卻各有各的道理罷了,就好象古時的夸父追日、愚公移山,我更注重拼搏爭取的過程,至於結果如何,因為不是一個人能掌握的,所以無法預測。實際上我認為侯兄還是太執著於結果了。”
侯希白一愕,無奈笑道:“或許是吧,人與人之間總會有不同的,互相爭論千百年恐怕都不會得出一個確切孰優孰劣的結果。不過小弟及妃暄對元兄如此灑脫的個性還是十分推崇的。”
元越澤聳了聳肩膀,道:“師妃暄的推崇就算了吧,我可當不起。”
侯希白早知他對師妃暄有成見,也不在意,道:“若小弟猜得不錯的話,妃暄這幾日一定會找上你,小弟前日曾見過她,她剛剛從成都過來。”
頓了一頓,悵然道:“她離開長安後,就真的回到師門,再不入世,與世隔絕了。”
元越澤心中一突,猛然間想到巴蜀選擇歸順李唐一事,這其中一定與師妃暄有關。對於師妃暄會否再入世這件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正待再開口時,外面響起腳步聲,竟是紀倩有請。
元越澤對紀倩可沒什麼好印象,但想到該是小鶴兒的主意,就在侯希白不懷好意的目光中隨那丫鬟去了。
進入紀倩那座距離尚秀芳居住處不遠的小宅,進入豪華考究的小客廳內,就見紀倩正與小鶴兒圍著桌子在說笑。這位豔名僅次於尚秀芳之下的美女一身胡服打扮,穿的是窄袖緊身、翻領左襖的短衣長褲,下為革靴裡腿,既盡顯她窈窕秀麗、優雅纖巧的體態,還另有一種靈活爽楓,女扮男妝的健康美態。
反觀小鶴兒姿色確要比她差上許多,可看在元越澤眼中,明顯覺得小鶴兒比紀倩要可愛。
這就是死心眼的毛病。
小鶴兒率先過來拉他坐下,道:“今天沒有外人,你們不要再吵了,好好說說話不好嗎?”
紀倩明顯不像從前那樣冰冷了,這反倒讓元越澤很不適應,於是乾咳一聲,沒話找話道:“那個……那個……我們說點什麼好呢?”
二女一呆,接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鶴兒笑得差點要開始打滾了,捂著肚子道:“小倩看到了吧,元大哥雖然不會撒謊哄人,實際也很有趣的。”
接著見元越澤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正容道:“元大哥一定要幫幫小倩,絕不能讓李元吉得逞。”
紀倩見元越澤根本不多看她一眼,剛剛她那笑得花枝亂顫的嬌媚樣兒,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只失神,偏偏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