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上永恆的主題。沒有一個女人不在笑,沒有一個男人不被逗樂。雖然都在假裝,但令人憐憫的程度卻大相徑庭。女人笑到最後,嘴角線條僵硬,神色多有不耐,她們之所以還維持著笑臉,是為了獲取;男人呢,如果沒有被灌醉的話,則是忘乎所以得大笑,發了癲般得做出種種平時環境限制下不敢做出的醜態,似乎他們的笑是為了忘卻,忘卻很多不想記起的東西。一方為生活所迫,一方只貪圖尋求刺激。
雙手託著食盤的一個容貌醜陋、做僕人打扮的少女望著眼前的一幕,矗立在人群中,悵然失神。冷不防,被巡視場地的老鴇薛大娘發現,立即伸手打了一下少女的腦門,揪住她腦袋上的髮髻,直到把少女簡單的髮型弄亂。“作死啊,還不快去把這兩盤炒菜端給二樓荷花房裡的客人,再慢,荷花那邊就要完事了,你叫我這一百兩的招待費用問誰要!發什麼呆,快去,快去!菜都要涼啦!”
搖著頭薛大娘把少女推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直到看到她上樓,她才重重嘆出一口氣,攤開戴滿戒指的十根肥胖的手指頭,雙掌合擊,“真是的,怎麼兩個哥哥那麼聰明伶俐,偏偏弄了個這麼笨拙的一個丫頭?對了對了,這丫頭必定是像她那得了肺癆病的老孃,哎喲,嘖嘖嘖,腦袋跟她那不會走路只能躺在床上的老孃一樣,一樣地不中用了!”
由此想到這裡的薛大娘檢查完萬花樓的前場,便完成了巡視的工作;後場的“忘憂小築”已經關閉許久,燒錢的那幾位爺已經許久不來,為了節約開支,後場早被她關閉。上了樓,站在妓、女荷花屋外聽了下里邊的喘息聲,薛大娘又從門縫中瞥見了擱置在裡邊桌上的沒有動過的兩碟炒菜,“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