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的事情那樣,鬆了一口氣。
蘭斯的心卻更加沉重了,因為他說了兩個“不在”。
第一個不在,是指不在青龍。
而第二個,卻是人間。
“阿紫”
南宮遠遠吊著蒼雲鷹的身影,在地面上一路飛奔回到月神旅館,推開門便大叫了一聲。
但他一推開門,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他今早出門時,旅館內空無一人,可如今,旅館內的人卻多得有點反常。
不但有那個愛吃糖葫蘆的小姑娘和林軒然在這裡,還有葉劍藏和他五叔葉夕照,而在五叔的旁爆卻坐著臉上滿是甜蜜笑意的東麒麟水青羅,水院長
另外還有陸鴻漸,以及一個他不認識的腰間插著雙劍的年輕女子。
那女子的神情看似剛冷無比,如同劍鋒一般,但她每次看向陸鴻漸時,眼中卻總會流出一絲化不開的溫柔,便是鋼鐵遇上,恐怕也要化作繞指柔了。
而在那女子身後的角落處,還蹲著一個被拷上了雙手雙腳的人,神色萎靡,耷拉著頭,看不清面容。
反正
應該在的與不應該在的,認識的與不認識的,全都出現了,卻唯獨不見梁紫。
微微一愣之後,南宮便問道:“大少爺,阿紫呢”
葉劍藏指了指樓上,答道:“她一回來便跑回房去了,叫誰也不要打擾她。還說什麼想靜靜了書呆子,這靜靜是誰啊”
“靜靜靜”
南宮抽了抽嘴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聽見葉劍藏這麼一說,他便放下心來了,沒打算上樓去找梁紫。
在這種時候,還是讓她好好地想想“靜靜”吧。
無論怎麼別人勸慰,最終還是要看她自己怎麼想,等她平復了,想通了,自然就會下樓來的了。
於是掃視了一圈廳內,看著這些熟人和陌生人,南宮正要開口說話時,那個蹲在角落裡的人卻忽然抬起了頭來,眼中充滿怨毒地盯著南宮,一字一頓地說道:“南宮書”
“你是”南宮大感疑惑。
他聽出了這人話語中深切的怨恨,卻想不起自己曾幾何時得罪過他,於是走了上前,待看清楚那人的樣貌時,頓時大吃一驚
老熟人啊
真的駛老夠熟的人啊
整個青龍城這麼大,除了梁紫之外,就與他最為熟悉
“龍歸你怎麼會在這”南宮忍不住驚叫了起來,“你不是你不是”
“你也以為我死了是吧”
龍歸狠狠一笑,狀若瘋子,看著南宮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恨意:“你這廢物都還好好活著,沒把你殺了,本少爺怎麼捨得死去啊我咬死你”
他突然發狂了一般,猛地向前一俯身便撲了在南宮的腳下,竟然一張嘴就朝著南宮的腳踝咬了下去
南宮心中滿是震驚,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像瘋狗一樣,張嘴便咬,頓時便被咬了個正著。
只是,自他醒來後,他的身體就已經強大到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程度了,雖說還沒有到達金剛不壞的程度,但至少,尋常刀劍是難以傷他分毫的了。
說是刀不入水火不侵也毫不為過,又怎會傷在龍歸的牙齒之下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兩個顆門牙隨著鮮血,就這樣飛了起來。
那手銬腳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竟把龍歸的一身異術封印了起來,完全發揮不了不出來。
他絕望了
他已經崩潰了
滿嘴鮮血,卻仍自咬著南宮的褲管不放,口中發出仿似野獸一般的低沉咆哮,仿似要將他活活咬死一般。
震驚過後,南宮輕出一腳,便將他踢出一旁,退了回來,任由龍歸在那裡發瘋般怒叫也不理不睬。
因為他知道,龍歸他人還活著,但他的心,已經死去了。
這樣的人,不足為慮。
龍在天死去當日,龍歸消失了在人們的視野之中,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知道他去了哪裡,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但如今,南宮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此處遇到龍歸,而且,他好像還成了
階下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看向陸鴻漸,問了一句。
那些手銬腳鐐,一看就知道是戒律院獨有的東西,陸鴻漸身為戒律院下執法隊的大隊長,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緣由。
陸鴻漸沒有直接回答,卻忽然看了他旁邊的那女子一眼,沉吟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