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說話之時,已經走到太極手任子春面前,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他胳臂,大笑道:“子春兄,兄弟正要找你,雲中子道兄月前仙逝,據說身患急症,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
任子春被問的不覺遲疑了一下,才道:“三師兄仙逝,雖然有些突然,但確是急症身故,並無意外。”姜劍髯嘿然道:“外面謠傳可多得很。”
他因楊繼功等七人,都是年輕男女,一時也只當是眼前幾個老朋友的門人弟子,因此只顧說話,並未和他們打招呼。
八卦掌門高德輝怕又引起誤會,輕咳一聲道:“姜幫主,這裡還有幾位青年大俠,兄弟替你引見引見。”
太極手任子春接著歉然道:“楊大俠諸位幸勿介意,兄弟只顧和姜幫主說話,忘了替諸位引見了。”
姜劍髯巨目一掄,望望幾人,拱手道:“這幾位是”
高德輝忙把楊繼功、謝少安等人,一一替姜劍髯引介。
姜劍髯目中冷芒飛閃,呵呵大笑道:“兄弟和李莊主昔年有過數面之雅,楊大俠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但近日江湖上,對楊大挾在白鶴峰劍敗聞於天之事,不但轟動大江南北,兄弟也聞名已久,真是幸會的很。”
楊繼功道:“姜幫主過譽,在下愧不敢當,其實白鶴峰遇上的聞於天,可能是他門下弟子,並非聞於天本人。”
姜劍髯詫異的道:“楊大俠此話怎說,來,來,大家坐下來說。”
大家依次落坐,楊繼功就把小師妹被秦映紅所擄,自己等人在江邊遇上四個飛天神魔化身之事,大概說了一遍。
這些話,在座之人,在江湖上從未聽人說過,一時相顧愕然!
太極手任子春連連點頭道:“楊大俠說的不錯,聞於天一定調教了不少門人,作為他的化身,唉,聽楊大俠這麼一說,他這些化身,武功全已得了聞於天的真傳,茫茫江湖,平添許多魔影,實在是不堪設想之事。”
在他們說話之時,絕情仙子也把那天晚上所見,詳細告訴了無緣師太。
直聽得無緣師大怒火難遏,依她脾氣,立時要去找趙復初算賬,還是絕情仙子把她勸住,有什麼話,不妨等壽筵上當眾先問問他老子再說。
只聽姜劍髯洪聲道:“諸位老哥可知好好先生此次把咱們下帖邀約前來,究竟有什麼事麼?”
祝壽既然不是為了打秋風,自然另有目的,但大家誰也不知道壽翁有什麼事?
而且知道好好先生已經靜靜的躺在假山地室,眼前的壽翁已經不是好好先生的,也只有楊繼功等七人。此事關係重大,他們自然沒有說出來。
不多一會,剝皮猴徐永燮、惡狗陳康和兩人相繼走入,朝廳上眾人連連打拱,齊聲說道:“諸位貴賓,前廳壽筵已開,老莊主恭請諸位入席了。”
姜劍髯站起身道:“走,咱們喝壽酒去,好好先生有什麼事,壽筵上,總該宣佈了吧?”
※※ ※※ ※※
廳上筵開數十席,到處都是鬧烘烘的人頭。
大天井中,臨時搭蓋的戲臺,掛燈結綵,頭場已經開鑼,兩道走廊中,都已擠滿了人。
任何場合,越是亂烘烘的,就越顯得熱鬧。
一猴一狗陪同丐幫幫主姜劍髯、楊繼功等人,才跨出東首腰門。
無腸公子趙復初已經疾趨過來,連連拱手道:“諸諸位前輩,家家父已已經在廳廳上恭候,快快請入入席了。”
姜劍髯道:“趙世兄請。”
趙復初滾動矮胖身軀,搶在前面,替眾人開路,一行人擠在人群中行走,進入大廳,才算寬敞了些。
此時賀客們全已入席,每一桌上,都已坐滿了人。
這些人能坐在趙府大廳酒席上,自然是三山五嶽的英雄,黑白兩道的知名之士。
因此談笑之聲,也特別洪亮,幾十桌,比平常幾百桌,還要熱鬧,每當他們大笑之時,真有聲動屋瓦之勢。
大廳上首,一排四席,雖然早已擺好了杯筷碗碟,但還空著,沒人敢坐上去,不用說,那自然是特地留著的貴賓席了。
楊繼功、謝少安隨著大家走進大廳,突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嗨”了一聲,道:“謝老弟,你也來了,哈哈,文解元、管姑娘,久違久違!”
謝少安急忙回頭看去,那人已經站了起來,正是琵琶仙,不覺喜道:“老人家也來了。”
琵琶仙笑了笑道:“老朽是路過贛州,被他們迎賓的人硬請了來的。”